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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炎涼默默地搖著頭。
關上門,看著推車。一個蛋糕,一束花,一瓶酒……很簡單的幾樣東西,就令炎涼頭髮都顧不上吹了,她猛地扯了包頭髮的浴巾,奔去床頭拿手機。
等候音響了兩聲路徵就接聽了。
她還沒開口呢,路徵就丟過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我能說我們心有靈犀嗎?”
“什麼?”
回答她的,是清脆的門鈴聲:“叮咚——”
不會吧?這已經是這句話今晚第二次冒出她的腦袋了。炎涼失笑著去開門,果真路徵站在那裡?
炎涼打量打量他,目光最終落在他帶來的東西上,突然就笑了:“不會吧?已經有一瓶帕梅爾了,你還帶瓶拉斐來?”
“嗯?”這回倒是輪到路徵愣了。
進屋之後,待路徵看到餐車,炎涼:“謝謝。”
路徵一瞬不瞬地盯著餐車凝眉了足有三秒,眸光一閃之後,抬頭對炎涼不置可否地笑笑。
套房門外,走廊盡頭,蔣彧南摁熄了手中的煙,無聲無息地離開。
他的手機開始震動,他也毫不停步。
“蔣總,已經談好了。”
“好的。謝謝。”
“我能不能……問個問題。”
“請說。”
“為什麼你要繞這麼多道彎幫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你的前妻?”
蔣彧南下意識地停了下來。
偏頭一看,真是不巧,身側就是她的套房。門扉緊閉。他垂下雙眸,想要壓抑些什麼情緒,卻顯然無濟於事。
“只要我還活著一天,她就是我的妻子,我唯一的家人。”
是的,說“愛”太輕了,家人,她是他的家人……
80、第 80 章
***
套房外那個人;無聲無息地來,無聲無息地去。走廊上的壁燈將那人的腳步拉得越來越纖薄,直到最終走遠不見。
套房內。
兩瓶紅酒,還不夠炎涼醉的。
清脆的一聲碰杯聲後,炎涼仰起頭又是一口飲盡,和她一樣席地而坐的路徵卻只是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淬著酒氣一般的朦朧目光;一直打量著對面的炎涼:“今天到底什麼事讓你這麼開心?”
炎涼當著他的面晃一晃食指:“秘密。”
路徵也就不追問了;又給她倒上半杯。
空調溫度有些低;炎涼冷得直搓胳膊,但依舊不以為意,路徵見狀;立即就放下酒杯起身:“我去幫你拿件外衣披著。”
路徵拿了外衣回來,就見她似乎是真的醉了,正趴在茶几上甕聲甕氣地自言自語。雪融一般的純白色地毯襯得她的眼睛黑得熠熠生輝,他卻沒能琢磨透她眼中的情緒。
路徵也坐回地毯上,湊近了聽才發現她竟然是在哼歌。
這是第一次聽她唱歌,如果這蚊子哼哼似的也算是在唱歌的話。路徵不由失笑,正要拍拍她的肩讓她大聲一點,他的笑容卻漸漸地、漸漸地僵住。
……
……
想走出你控制的領域
卻走進你安排的戰局
我沒有堅強的防備
也沒有後路可以退
想逃離你佈下的陷阱
卻陷入了另一個困境
我沒有決定輸蠃的勇氣
也沒有逃脫的幸運
我像是一顆棋
進退任由你決定
我不是你眼中唯一將領
卻是不起眼的小兵
……
……
歌聲逐漸隱去,路徵目視著她慢慢閉上眼睛。
剩下的酒都被路徵喝了,卻怎麼也喝不醉似的,反而越發清醒,腦中迴響著的她的歌聲也越來越清楚:
我像是一顆棋子
來去全不由自己
—庭前,周程在庭外見到她,詫異的連忙中斷了和律師的談話,快步走向炎涼:“你怎麼來了?”
“看看惡人的下場。”
炎涼話語間帶了嘲笑,周程似乎被她惹怒了,頓時皺起了眉頭。徐子青是這個男人拼了命也要護其周全的,炎涼早已習慣,對他的怒氣自然視而不見。周程嘆了口氣,瞥一眼二號庭的入口,向炎涼討饒了:“你還是別進去了吧,我怕她看見你,情緒會更不穩定。”
炎涼朝他笑笑,繞過他徑直走了。
不出半個小時,炎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