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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咒罵她,“是你害我兒子坐牢的!是你!”……
她猛地驚醒過來。
睜著眼睛躺在床上,額頭上一層層的冷汗。
直到全部神智都從夢境中回到現實,炎涼才發現自己的床邊坐著一個人。
這個人坐在那兒,靜靜地看著她,不知看了多久。
而她,彷彿從他的目光中,看到了某種……要漫過人眼眸的、龐大的心疼。而就在這一刻,就在二人彼此對視的這一刻,他的目光迅速回冷,炎涼同樣,迅速地豎起了全部防備。她擁著薄被從床上坐起,冷笑道:“蔣彧南,你終於捨得出現了?”
蔣彧南始終沉默著,這時也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之後便徑直躺倒在床的另一側,一言不發地閉上眼。
67、第 67 章
炎涼就這樣抱著薄被坐在床頭;看著身旁這個男人的睡顏。各自平靜的表面下到底藏了多少暗湧?無人知曉。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是躺回去閉上眼,忍受這難得的同床異夢,直到沉沉睡去。
許久,蔣彧南緩緩睜開眼睛。雖面無表情但已是一額的冷汗。
他偏頭看看幾乎已經蜷縮著睡在床沿、眼看就快要掉下床去的女人,她是有多避他唯恐不及?蔣彧南緩緩鬆開原本緊握著的拳頭,伸出手去,似乎想要觸碰她的肩膀,但最終是不忍觸碰,咬著牙齒下床。
蔣彧南緩步走進客房,每一步都無比沉重,但他始終一聲不吭,只是一直慘白著一張臉。
飾物櫃中有個保險箱;蔣彧南從中取藥。只是倒水吃藥這麼簡單的動作,他的手就已經抖得不成樣子。
也不知是特效藥很快就起了作用;還是已經痛到了麻木;蔣彧南只覺得身體都輕了,把水杯放回飾物櫃上,高大的身軀順著櫃身滑落,最終跌坐在地——自始至終不聲不響,隔壁的主臥裡,炎涼睡得沉沉不知。
一夜就這樣過去;窗外第一縷陽光自窗簾的縫隙流溢進來,柔和地照在這個男人的眼皮上。蔣彧南吃力地啟開眼簾,滿是血絲的雙眼不由得看向窗外。
眼前的這一線光明彷彿在提醒:他又活過了一天……
蔣彧南扶著飾物櫃勉強站起,將當時不慎掉落在地的藥片收拾好扔進垃圾桶,進浴室淋浴,洗去一身的疼痛,換好衣服下樓吃早餐。
蔣彧南坐在餐桌前,接過傭人抹好了黃油的麵包,剛咬下第一口,不遠處的樓梯那兒就傳來了下樓的動靜。蔣彧南循聲望去。剛走到樓梯中央的炎涼頓足回望。
看著西裝革履但也道貌岸然的蔣彧南,炎涼時刻提醒自己:她每天所要面對的,就是這麼個冷血而強大的敵人。
果不其然她剛在餐桌邊坐下,他就開始戳她痛處:“怎麼不求我放過周程了?”
炎涼心中冷笑:“求你有用麼?”
他倒回答得爽快:“沒有。”
“這不就得了?”炎涼淡然地說完;喝一口果汁。要做大事就得沉得住氣,如今的她已經能夠平靜地和仇人面對面坐著吃早餐,不失為一種進步。
他似乎也看出了什麼,默默的審視片刻之後,突然幽幽地開口:“你變了……”
炎涼還以為他要發表什麼高見,沒想到他接下去竟會如此嘲諷:“有了新情人,老情人的命都可以不管了,這可真不像是你的作風。”
炎涼死咬著牙關、用力閉了閉眼,最終還是沒忍住,“啪”地一聲用力放下刀叉,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走了。依舊坐在那兒的蔣彧南的目光卻並未追隨,而只是看著對面那些動都沒動的早餐,黑色的瞳孔中似有什麼東西即將滿溢成一片汪洋。
炎涼直接到車庫取了車開出來,心中又氣又亂,她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周程坐牢?可週程為了徐子青,連命都可以不要,要周程供出徐子青,根本就不可能……
她現在能做的,只有拖延整個取證過程,直到找到徐子青,徐子青如果肯主動認罪……
可這個可能性簡直微乎其微。
炎涼就這樣頂著滿腦子的煩思將車駛下小路,厚重的鐵門緩緩開啟,炎涼的車即將駛離大宅,而就在這時,早就侯在大門外的那輛車突然朝炎涼的車急衝而來。
突然橫□來的車身直接檔在了炎涼車前。炎涼一驚,趕忙剎住車。險些就撞上了,幸好她此時的車速並不快,她正打算降下車窗看看對方是個什麼情況,那輛車的駕駛座上就已下來一人,緊接著後座方向又下來一人,兩人齊齊向炎涼走來。
見到炎涼,對方一副公事公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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