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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對方要聊天陳夢凡自然就要順著他聊了，

“男人？哈，你要是相信男人的話那母豬都會爬樹了，看你的歲數才剛剛畢業當警察不久吧？找男朋友了沒有？現在的社會變了，哎，你挑男朋友可要小心啊，我是個男人，我可以老實的告訴你，天下間就沒有一個男人是不花心的，只要是有錢的男人就全都在想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無一例外”，孫江大手一揮，此時倒顯示出了一些豪邁之氣，他本來就是一個成功者，就算再失敗那種氣質和學識也還猶存。

“是啊，幾乎所有的男人都是花心的色狼”，這孫江的一句話讓陳夢凡突然想到了書玄子，書玄子的花心不少人都知道，他更是曾經當著陳夢凡的面逗弄別的女孩子，不停的點著頭，

“男人不但花心還很少有靠得住的，就拿我來說吧，我那幾個朋友哪個靠得住？我有錢的時候他們比我的親兄弟還要親，我投資失敗落魄了連他們的影子都找不到，去年我去我認的那個大哥那裡借錢，你猜怎麼著？人家門都沒讓我進，世態炎涼啊，我還好一些，起碼我風光過，過癮過，瀟灑過，你呢？你一個小警察天天勞碌，到頭來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就為了掙那點工資？我跟你說，你一輩子賺的錢也不會有我一天賺的錢多”，

“可人也並不是為了錢而活著啊”，陳夢凡皺了皺眉頭反駁了一句，覺得這個孫江有些太勢力了，

“不為錢活著？那為了什麼活著？吃飯不用錢？買房子不用錢？送孩子上學不用錢？你看看這些人哪個人不用錢能過活？”孫江指著那大廈下的馬路說道，又言，“房價在不停的漲，現在就連蔬菜都要好幾塊錢一斤，現在就連喝水上廁所都要錢，所有的人都在為了錢而生存，錢雖然是越來越不值錢了，可是現在錢就是命，沒有錢就沒有命，你年紀小，還存在太多的幻想，根本不知道現實的可悲，我們都是凡人，不是神仙，活命就要用錢啊”，

“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陳夢凡點了點頭，這孫江已經快五十歲了，看透了很多人生的坎坷，說的話也很實際，

“有幾分道理？當年我在哈佛讀書的時候還想著拯救世界呢，二十年後你看看我，奸商一個，還拯救世界呢，這些年我都不知道害過多少個人了”，孫江苦笑了起來。

“害人？此話怎講？”陳夢凡心裡暗道難道這個人還殺過人不成？

“十年前我為了孩子回了國，回來後才知道國內和國外是完全不一樣的，生活了幾年後我也改變了，我要做生意就要符合國內的形勢，而在國內做生意只奉行一個字，騙”，孫江今天開始是打算跟陳夢凡暢談了，壓抑了許久的憋悶終於爆發了，

“騙？”陳夢凡挑起了眉頭來，陳夢凡沒有做過生意自然不清楚這些事情了，

“對，就是騙，國內的假貨橫行，所以必須用騙，要不然別說賺錢了，虧死你，我記得上次去搞藥材生意，其中很多中藥都是用爛木頭充當的，可是很多人不懂啊，於是就形成了一個怪圈，浙江人騙東北人，東北人騙湖南人，湖南人騙四川人，四川人騙廣東人，我和幾個朋友開場子的時候也是如此，當時我們是製造商，我們就騙進貨商，那進貨商進了商品要賣出去只好去騙經銷商，經銷商再騙商場，商場最後來欺騙顧客，顧客誰也騙不了只能幹吃啞巴虧，這一層層的騙下來錢也賺到了，人生就是一個悲劇，像你這樣的小老百姓更是悲劇中的悲劇，哈哈哈哈”，也不知道為什麼孫江說著說著大笑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要傷害彼此？”陳夢凡聽了孫江的話心裡情緒越來越低落了，彷彿天都變成灰色的了。

“為什麼？因為錢啊，把這個給我”，孫江指了指陳夢凡的手腕，陳夢凡雖然不懂可依然把那個銀手鐲摘了下來，這還是剛才梁明送給她的呢，“看著啊”，孫江接過手鐲往坐著的地面上用力的一劃，陳夢凡一驚，怎麼新買的手鐲就如此損壞？再說也不是你的啊，雖然有些生氣可陳夢凡卻想知道孫江為什麼這麼做，

“這是？”孫江把手鐲遞了過來，陳夢凡看了看那掉了皮的銀手鐲有些不解。

“這是假的，是一種混合金屬做的，根本不是純銀的，這種混合金屬便宜的很，比普通的銅還要便宜，這種騙術是從雲南那邊傳過來的，我也做過這種生意，現在我家還放著好幾百斤這種銀器呢”，孫江的話讓陳夢凡徹底的無語了，看了看手鐲裡面的確是小鐵圈，外面包的那層亮閃閃的看著和銀差不多，可卻輕了很多，

“終於找到起始點和結束點了”，陳夢凡把這鐵圈掰成了一根小鐵棍苦笑了起來，剛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