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連掉滴眼淚都覺羞恥。她不是非君,那為何長得如此相像?活脫脫就像非君成長後的模樣,她……是誰啊?
見她跨前一步,他直覺退開,思緒極為混亂。
“又是我奢想了嗎?又是我遇鬼了嗎?還是我著魔了?難道是你長得不像非君,我卻誤認為你是非君?明明你聲不似非君,我卻誤聽?非君沒有這麼弱,她的眼淚永遠藏在內心裡,你不是她,你不是她,那……她在哪裡?她只能一輩子地活在我的夢裡嗎?”他不停地自問,彷彿四周無人。
沈非君暗暗心驚他何時變成這樣的脆弱無助?就算有心要坦承自己的身分,也在看見他一臉失望,而及時縮了口,忍下擔心改問:“公子,你……還好吧?”
他不吭聲,顯然已不將她放在眼裡,要走就趁現在,保證可以全身而退。她咬唇,依依不捨地再多偷觀他幾眼,才不情不願地上前與他擦身而過,貪心地偷偷聞著他身上的氣味。
忽地,她瞪著那早被遺忘的惡徒持刀迎面而來——
“公子,有人偷襲!”她細聲驚叫,如弱女子地連忙退回來,見那惡徒愈來愈近,他卻毫無動作地背對那人。他在試她嗎?
“公子!”她尖叫道。老天,他在拿命試她嗎?十年不見,他連大腦都被偷了嗎——啊啊,刀來了!刀來了!刀再不停,就砍中他了!
“可惡!”她倏地出手,纏住那把刀。
是她自已沒有用,見不得他受傷。
“你懂武?”那惡徒脫口:“一個洗碗的大嬸也會武?”
“怎樣?大嬸很丟臉嗎?你不知道大雲樓內臥虎藏龍嗎?今天你就要敗在我這個大嬸手下啦!”她惱道,見到莫遙生轉身吃驚地瞪著她。
“非君!”
“誰是非君?”
“你是非君!”
“我不是!我不是沈非君!可惡!”她氣極,一掌將那惡徒打飛到樓下後,只想先逃為妙,莫遙生立刻飛身擋在她的面前。
“為什麼要躲我?”
可惡!他若長得像惡人,也一塊一掌打飛他了,偏偏她迷戀他那張臉!
“非君……”
“我不是非君!我叫繡娘,人人都叫我繡娘嬸,怎會認識你這個年輕小夥子呢?”她的語氣酸酸的。
莫遙生微微一楞,道:“你的功夫……明明是非君。”
“怎樣?我的功夫就算是你嘴裡喊的非君,但我人不是,那又如何?”
她……是在要無賴嗎?臉是非君、聲是非君,連武功都是非君所有,她這簡直是在睜眼說瞎話了。心裡雖不知她為何百般的否定,但怎能再讓她走?
沈非君見他上前一步,她立刻身形如蛇,意圖從他身邊鑽出,他眼快身快立刻擋到她回前;她又往左飛竄,他像是預先猜到她的下一步,馬上又封住她的路口。
她心裡惱了。若不是她不願動手傷他,他能攔得了她嗎?這人……她又氣又惱又得忙著避開他的痴痴凝望。
“你讓開!”
“我讓開,你會走。”他啞聲說道。
她吞了吞口水,無法直視他迷惑人的眼眸,只得低聲說道:“你讓開,我不走。我……怕水。”
莫遙生聞言,瞧她身後就是大河,非君確實連水聲也會怕的。那十年來不曾生過的憐惜忽起,連忙退開二步,還來不及柔聲開口,她便身手極快地想要逃出他的眼前。他驚異,但本能反應也不慢,再度擋住她。
他的臉充滿疑惑。
“你騙我?”非君不曾騙過人,她的性子太過直,說一便是一,眼前的女子明明有非君的相貌,卻顯得有些陌生。“為什麼要騙我?”
他上前一步,她嚇得退後一步。
除了訝異之外,他的心口泛起一股難受。“你在怕我?”
“我……沒有。公子,奴家是寡婦,自然不便近男人之身……”
“寡婦?我沒死,你當什麼寡婦?”
“你沒死跟我當寡婦有什麼關係……等等,你別再走向前了,我……我會怕……”兩行清淚流得極快,一下子就讓她紅了眼圈,但他卻不再遲疑走近自己。
她心一慌,連連退後,纖腰忽地撞上欄杆,想起身後下方是河水……她身子不由得軟了下來。
還好有欄護身,她暗暗鬆了口氣。氣還沒有吐完,她聽見“啪”地一聲,整個身子往後倒栽。
“咦?咦?”不會吧?天老爺這麼愛跟她作對?
“木欄還沒修好啊,繡娘嬸!”剛奔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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