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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外貌本就老成,我一點也不介意。”
這人……就算是實話實說,也不用說得如此白吧?沈非君心中有惱,恨恨地咬牙切齒道:“看來你好像娶了一個老妻。”
莫遙生彷佛沒有看見她的惱容,頗為同意地點了點頭,自烤架上撕了半隻雞腿,對她笑道:“可以吃了。”
她避開他的笑眼,看著他故意晃動烤熟的雞腿,讓香味迎面而來,好香……肚子咕嚕嚕地叫,讓她的眼淚差點掉出來。
“公子,麻煩你將奴家的衣服取來——”
“衣服都還溼著,你會著涼。”
她估量了下,須繞過他才能取回衣服,心知他存心的成分居多,只好細聲說:“衣服溼不溼都無妨,公子不給衣,奴家如何能用食?”
莫遙生搖搖頭,認真說道:“我是你的相公,你何必做這多餘的介意?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沒瞧過、沒摸過——”
她聞言,秀臉脹個通紅。
“我叫繡娘,並非你嘴裡的非君!你這石頭腦,要我說多少次你才信……咦咦,你站起來做什麼?別靠近我,別再走近了!”她護著胸,連連往後移,直到背貼上了樹,才發現退無可退。
她暗暗叫惱,心跳如鼓地撇開視線,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就近噴在她臉上。
“淫魔。”她喃喃道。
“誰是淫魔?”他柔聲問道,聲音近到酥了她的身。“非君,為什麼不看我?”
因為一看,她就迷糊了,他分明是故意的!可惡!
“男女授受不親,公子請自重。”她可憐兮兮地細聲道。他身上的氣味幾乎打亂了她可憐的理智。
“夫妻之間還要談授受不親嗎?非君,你當真要拒我於千里之外嗎?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苦?我以為……我真以為……”
他的聲音忽地有些輕啞,讓她心中一跳,以為他男兒有淚輕彈出來,不由得轉回視線,瞧向那一雙能勾她魂的眼眸。
他的目光極柔,柔中又有些令人難解的謎霧。她還記得,以前的莫遙生是一個溫柔又豪氣的人,雖是大戶人家出身,卻無大戶人家的老氣與墨守成規的作法。她知這是因為他自幼因多病而以一袋黃金拜師,一學學了十年之故;武功是沒她好,但他年少氣度與處事的態度,卻是她遠遠不及。
是她把回憶美化得太過火了嗎?怎麼她老覺得自大雲樓相遇後,他似乎與她記憶中的莫遙生有些分離了?
被他赤裸裸的情意迷到有些暈頭轉向,等到她驚覺時,他已經吻上她的唇瓣,而她非但沒有抗拒,反而與他唇舌交纏起來。她腦中渾沌一片,難作思考,模糊的意念中知自己該用力推開他,偏偏手軟腳軟,連火燒的身子也軟攤在他懷裡……
“你的臉,是非君的;你的聲音,是非君的;你的身子,是非君的;連你的吻,都是非君的。”吮吸著她的唇,他喃喃道:“十年來,我不曾忘,不敢忘,不能忘,為什麼你要騙我你不是非君?不,非君不會騙我,那就是你失了記憶嗎?所以十年來你沒有回來過,連見著我了也認不出來?”
他的語氣充滿傷痛,她張口欲言,卻被他再度吻上,吻得她意亂情迷。
他該不會是故意的吧?利用她的弱點吻得她理智全失……可惡!可惡!偏自己完全無力抵抗他——
真笨!
她才是那淫魔吧!
“我對你,永遠不變,所以,你不要怕我,好嗎?”
恍惚間,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了他溫柔的低語。不變、不變,這兩個字像催命符一樣不停地鑽進她的腦中,不停地重複,像是魔音穿腦,讓她從情慾中慢慢地掙扎。
他的吻,落在她的頰上、她的頸間,像一點一滴的情累積起來;她的胸好像一陣涼意——
她低叫出聲,用力推開他,及時拉住往下掉的抹胸。她滿面通紅,又惱又恨地結巴道:“你——你——你簡直是,是……”
見他又要靠近自己,她直覺雙掌推出,將毫不設防的他打離自己,隨即飛快地奔到曬衣之處,抓了自己的衣服披上。
“非君!”她那一掌打得雖不致重傷,卻讓他一時難以爬起。
她回頭看了他一眼,叫道:“我不再是沈非君了!”
“你不是,天底下就沒有第二個沈非君了!”見她無情要離,他心急,喊道:“你真要我心碎地再尋你一個十年嗎?你忍心嗎?忍心嗎?”
原本要逃去的沈非君聞言,停了腳步,低語:“沒有人要你找的。找了又如何?就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