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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笙皺著眉,剛想拒接,許諾興奮的在他耳邊大喊好啊,震得他耳膜刺痛。
白軒一手勾著許諾的手,一手搭在顧子笙的肩上,硬是將這兩人一把拖走。
許諾上次來遊樂園玩耍已經是3個月前的事,這些日子,謝胭一直很忙,都沒人陪她一起來。因此,這一次,她進入遊樂園,就像回到家一般,就直奔自己平日經常玩的過山車。白軒在後頭跟在一路歡笑著追過去。
顧子笙站在人群裡,一臉沉默,與這樣的氛圍格外不符,他找了個木椅坐下來休息。
一個小男孩手裡拿著粉色的棉花糖步履蹣跚地小跑在顧子笙眼前。小男孩不停地添著棉花糖,十分滿足的樣子。這時候,一個年輕女人追了過來,她在小男孩跟前蹲下來,眉目祥和,一邊輕聲斥責孩子吃的衣服上都是汙漬,一邊拿出手帕小心翼翼地幫忙擦拭。最後,母子兩甜蜜的親了口,母親牽著孩子的手高興地離開了。
顧子笙安靜的看著。
好像曾經的他也在這裡有過一段算得上好的回憶,印象中,那是那個女人為數不多親自將自己帶出來玩耍。那天,她也是這樣給他買了個很大,很甜的棉花糖。後來,那個女人跟他說自己要離開一會兒。小男孩坐在凳子上等了很久,吃完了棉花糖,白天也轉入黑夜,也再沒見過誰回來過找尋他。
再後來怎樣?
顧子笙想到這裡,嘲諷的勾起唇角。
那個女人竟然為給另一個男孩子過生日,忘記自己親身兒子的生日。
白軒和許諾吹亂了一頭的頭髮,像個瘋子般大笑著下了海盜船。白軒的手機滴滴響起,他開啟一看是顧子笙發來的簡訊——先走了。
“白軒!!快點,我們去玩這個!”許諾在前方揮手大喊。
白軒回了一句“來啦”關上手機,追了過去。
遊樂園玩過山車的人最是多。白軒和許諾被鐵欄柵圍在外頭排隊,將近等了半小時,兩人終於進到入口處,在等一小會兒就可以去乘坐過山車。
白軒將身子倚在鐵欄柵,偶爾跟許諾聊上幾句。
他突然嘶了一聲,許諾問怎麼了?
白軒將手伸回來,發現手掌心估計是被鐵欄柵上的哪個鐵條被不小心割傷了,挺長的一道傷口,血一下子翻湧而出。
許諾連忙掏出紙巾按在白軒的傷口上,白色的紙巾吸了血,馬上紅了一片。許諾又拿了一張蓋上去,她緊張地說:“還是去醫院吧,這傷口挺嚴重的!”
白軒無所謂的說:“沒事的,我就是醫生,這點小傷,我有分寸。而且,你不是想玩過山車嗎?好不容易排到這裡,現在去醫院,不是浪費了?”
許諾一本正經的地說:“哎呀,坐過山車下次來也一樣。再說,你是要給別人做手術的,我聽我爸說,你們這種的手可金貴著呢!就像彈鋼琴的人也要好好保護自己的手一樣!”
白軒看著許諾嚴肅的表情,覺得她是有點大驚小怪了,張張嘴,許諾眉頭一皺,竟對他一聲喝令:“囉嗦什麼!快走!”
說著,許諾拉過白軒沒受傷的手,堅決的往外走。
白軒被突如其來的一喝給愣住了,呆呆被許諾牽著走。他低頭看看,許諾小小的手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牢牢拽著他,穩如泰山。
白軒的耳邊忽然就想起了平日裡母親的叨嘮——你啊,什麼時候能找個媳婦管住你的牛脾氣!
他溫暖的一笑,他想他應該給母親的打個電話,就說——那個媳婦好像出現了。
39。迷茫的吻
白軒在醫院裡縫了十多針,悶聲不吭,忍著痛。
熟識的護士見了打趣道:“白醫生在女朋友面前裝的真高大上啊!”
白軒語氣嚴肅,表情卻笑嘻嘻地:“胡說什麼!我想當她男朋友,還得人家同意呢。”
護士訝異的回答:“喲吼,追求者從接頭排到街尾的白醫生竟然還有吃閉門羹的時候?”
另一頭,許諾已經幫忙在外頭交了費,取完藥回來。
白軒趕緊收場,“你待會可別亂說啊。”
護士捂嘴偷笑。
許諾覺得護士看她的神情有些怪異,但她也沒追問。幫白軒拿著藥,提著西裝外套,兩人一起往外走。因為白軒的手受傷了,不能送許諾回去,便在醫院門口叫了一輛計程車。
送許諾上車前,白軒說:“下次能在約嗎?今天都怪我,沒讓你玩得痛快。”
許諾說:“可以是可以,不過白軒,下次我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