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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噴出火來。在賀璧跑過來的時候,拎住他的小身子,哼笑道:“大郎怎麼只看到了外人,沒有看到我呢。”
賀璧身子抖了抖,垂了首弱弱的喚了聲“月姨娘。”
“哼……”月娘尚未哼完,便看到正匆忙走過來的賀章,便轉了聲音,蹲下身去,摸著賀璧紅潤的臉頰,笑眯眯的軟聲道:“大郎回來了,熱不熱?累不累?渴不渴?走,姨娘帶你去吃點心。”
直看的紅玉、墨玉睜大了雙眸,這人變臉的速度也忒快了點吧。
宋喬也是挑挑眉,卻陷入了沉思。她總覺得這個姨娘對待賀璧的態度怪怪的。
“三娘。”賀章的聲音傳來,宋喬便明瞭過來。不屑的暗哼了一聲,卻轉過了身看向賀章。見他深深的看了自己一眼,柔聲道:“跟我來吧,我告訴你。”
她便忍不住的勾了唇角。
“郎君。”月娘忙起身,撫了撫自己的髮絲,甜蜜蜜的喚了一聲。上前兩步站到賀章的跟前,道:“這位小娘子便是您之前說的客人嗎?您是家主,如此接待一個小娘子卻是不便的,若是被人曉得了……”
“月娘,回房。”賀章皺眉,眸中隱有不耐。他覷了一眼宋喬的臉色,看到她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便覺得有些煩悶。
“郎主……”月娘委屈的嬌嬌的喚了一聲,眸中帶著淚花,身子也跟著晃了晃。她沒想到賀章竟是一絲面子也不給她,便對宋喬更加的忌憚起來。雖心不甘情不願,卻不敢忤逆賀章的話。便只能轉身離開了。臨走的時候,拉起賀璧的小手,道:“走,大郎。姨娘帶你去吃好吃的。”
賀璧臉色閃過一絲驚惶,不安的看向賀章同宋喬的方向。
月娘心中有氣,埋在袖中的手便使力狠狠的握了一下,賀璧很疼,卻不敢說話。
宋喬並未看出,以為賀璧是不捨得自己,笑道:“阿璧,我同你父親有事要談,待談完之後命人去喚你,如何?”
賀璧雖不願。卻也只能點點頭。
月娘心內冷哼了一聲。
待兩人重回書房之後,宋喬依然是帶著調侃的笑容,看著賀章的眸光也是有幾分笑意。她沒曾想到這般一個嚴肅的人竟會喜歡那樣一個不太著調的女人,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賀章被她看的發窘,清了清嗓子。解釋道:“月娘她……”
“我對你那個妾室沒興趣的。”口口聲聲喚著郎主為夫君,對初次相見的自己充滿敵意,這樣一個同常姨娘一般拎不清的女人,宋喬可不想聽她任何的話。
她接著道:“之前的事情。”
賀章抿唇,面色有些不太好看。他拉開桌上的抽屜,從裡面翻檢出一本卷宗,遞到了宋喬的手中。宋喬不明所以。接過來翻看了兩張之後,卻是愣在了那兒。
怎麼可能?
她將這句話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驚疑不定的抬眸看向賀章,卻見他鄭重的點了點頭。
採花賊乃是雙生子,兄弟二人總是統一行動。
雙子子,怎麼可能會是雙生子。前世今生出現在她面前的只有一個。若是雙生子的話,另一個人呢,當時他在哪裡?難道就在一旁觀看,可若是那般,在她以命相搏的時候他為何不救自己的兄弟?
她忍住自己的激動。一頁頁的往下看去。
卻說之前賀章手中的資料也只以為賊人乃是一個,一路從淮南路道贛州府逃竄,他終究是覺得有疑點,便派人去了這人的老家去打探。得了的訊息卻是說這賊人的母親在生產兄弟二人的時候難產而去,待沒多久之後,父親再娶,賊人兄弟二人的日子便不好過了。俗話說有後母便有後爹,雖說家境尚可,但在繼母也生子之後,兄弟二人的日子便更加艱難。不但小小年紀便要做活,那繼母對他們不是打便是罵,父親在一旁卻是不管的。
十六歲那年,老大一怒之下,殺死了繼母、父親以及繼母所出的幾個孩子,一把火將屍體燒了便開始了逃竄的生涯。
而老二卻也在兩年之後不知所終。
再之後的第二年,便有采花賊大鬧婚禮,劫新娘辱新郎,既有平民百姓也有高門大族,衙門裡多次圍剿,卻只得了寥寥資訊,人卻是沒有抓到。
賀章將這些訊息翻來覆去的研究了許久,忽而便得了這麼一個結論。若是那採花賊不是一人呢,老二不知所終,許是同老大一起了呢。也許當年的那起兇殺案並非老大一人做下。這般想著,賀章便命人再次去查,他當時記得那賊人,下巴處有一粒黑痣,命人多方打探,終於從幾家受害的新郎那兒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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