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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死定了,加刑沒跑,先得來一
頓暴搓。也邪性,所有的幹部沒有說你們二人壞的,反而都替你們倆說情,不知你
們怎麼拉攏腐蝕的幹部。”說著,三個人都一起開心地笑了。
“事情擺平了,易軍掏了兩千塊錢補償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還得做個
樣子,到大班勞動一個月,然後再回來。你說你這事可真不美,我還有四個月就要
離休了,讓我省點心,也好給梁副師長一個交代,你們聊吧,我走了。”
“老頭真不錯,挺仗義的。”兆龍說。
“這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還是托兒的面子大,不然,他不會冒這風險。”易
軍不以為然。
“這倒也是,換上我不定怎麼樣呢。”
“所以,哥們兒,今後咱們要幹些什麼,必須有堅硬的權力支撐,中國人的奴
役性根深蒂固,整個一個封建社會統治的繼續,在這個權力的壓迫下,有很多的怪
圈,咱們要在這個怪圈中靈活遊弋,抓住一切可利用的機會,法制並沒有健全,充
分藉助他們的威力,為咱們所控制、利用,要用上千倍上萬倍的財富補償我們的苦
難。”易軍將自己所有的怨恨都發洩了出來,心情好了許多。
兆龍也說道:“你的想法,我舉雙手贊成,但是,必須用腦子行事,這社會還
不允許橫衝直撞,有的時候該繞個彎就得繞,我們不能再進共產黨的監獄了,咱們
賠不起寶貴的青春年華,這一次的教訓,足夠我們享用一輩子的。”
“明天你給我發封信,還得催一下乾媽,趕緊辦,早爭取一天,就能早翻身一
天。咱哥兒倆,有一個在外面就活泛多了,你呆的時間比我長得多,外面的世界很
花,等你出去,準傻。”
“能到什麼程度?哥們兒真不信。”
“你還真別說,跟你那時候比,天上地下,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將來呀,老師
還得是咱哥們兒,這年頭,都是真刀真槍的向錢立正,所以,你那時的做法有些過
了,有組織有規模的形成了實體,單打獨鬥已不行,用實體維持組織的一切執行,
落草為寇不能拿到桌面上來,既要有權勢,還要有社會地位,才能幹出真正的大事。
好了,都是空談,到了社會上實踐,才會領會。你也休息吧,累了一天,明天讓人
到啟幹事那,就說我說的,借報紙看一看。”易軍困了,兆龍關上了門,漫步在院
子裡,天上烏雲密佈,看樣子明天大班又可以睡個懶覺了,望著各號泛著的微弱黃
光,兆龍點上了一枝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環境可以改變任何一個人的性格,他
自己很尊重易軍的這份友誼,獄中的艱難歲月,哥兒倆都在並肩煎熬,但是,隱隱
約約地似乎從易軍身上可以依稀感受到一種暴力的血腥,對社會的仇恨,性格變態,
心理失去平衡,仇視一切,這與過去的他相差甚遠,這一切都來源於他對童年時代
的不公,激進仇恨已成烙印,加之監獄的黑暗,底層的畸形,執法的歪曲,可能使
他徹底產生了惡。也許還有更讓他刻骨銘心的事,令他憤恨終生,他的統治欲,他
的操縱慾,他的復仇欲,他的佔有慾,從他嘴裡吐出的話無時無刻都能感受到。不
難想象,他會調動全部的智慧與罪惡配合,膽敢置一切於不顧,不擇手段地達到他
所要達到的目的。自己雖然沒有這麼大的野心,但是相信自己會融入他的邪性之中,
因為,兩個人已經分不出你我,沒有高低之分,一個人跳得很高,砸的也最狠,自
己有責任去接住他。
可轉念一想:心氣足是一方面,但後果不堪設想,一旦失手,他所設計的場面,
可不是一二十年牢就能相抵的。現在熬什麼呢?不就是熬活著出去奔好日子嗎?錢
掙著了,可小命也搭進去了,得不償失。別提別人,連自己都對不起自己,可這樣
做,是不是太自私,仗義餵狗了?
兆龍陷於困惑之中,又想到英子:在自己如此的困境中,要是有她在旁邊支援
和關愛,還有什麼可擔憂的呢?自己挺害怕,這種害怕不是怕事,而是怕孤單,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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