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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肯定得躺在病床上了。兄弟,你
一來我就知道了,今兒見面一是謝,二是叮囑你:這跟外面兩回事,能不出手就不
出手,躲不過去了,也要分人分事,不是誰怕事,而是得堅持著活著出去,有事互
相通個氣。”四寶子走了,又轉回身,“哦,還有,紀小明不是人,你威脅到他了,
要多加小心。”
四寶子的話出乎兆龍的意料,誰說流氓沒有頭腦,人是第一位的,沒有了人就
沒有一切。看來,監獄是能夠讓人多思考一些問題的,任何衝動的人,都有考慮後
果的想法。兆龍轉念一想:這只是區域性的反映,一個人是很難改變自己的,真正到
涉及自己的切身利益時,流氓就是流氓,因為本身就生活在底層,一群流氓圍繞著
你,你沒有任何選擇,必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耐心等待,等他跳出來抓
其要害,給其致命的打擊,但前提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想的事,它就來了。
兆龍和往常一樣,坐在白毛的機臺上修著鞋,韓小弟和連建國用手推車拉來十
幾箱鞋,也坐在白毛機臺上修起鞋來。白毛見狀說:“哎,你們不會到那邊修去。”
韓小弟罵道:“你他媽的管得著嗎,我愛哪修在哪修,再多說一句,老子揍你。”
白毛知道來者不善,忐忑不安地望兆龍,兆龍跟沒事一樣,照舊修著鞋。
這倆見兆龍不言語,以為好欺負,得寸進尺罵罵咧咧:“現在呀,有些人拿柳,
我看呀,也就是仗著有幾個臭錢,吃軟飯的,有什麼出息。”
“就是,一個大老爺們兒,沒多大出息。”
這句話刺激了兆龍,話音剛落,兆龍抄起放在機臺上的鐵釺子,一腳照連建國
的心口窩踢去,連建國翻兩個滾躺在地上不動了,兆龍又轉身衝上去左手用盡全力
按著韓小弟的頭,右手將釺子直對著他的眼睛:“孫子,抽自己的嘴巴。”
韓小弟望著紅了眼的兆龍,哆哆嗦嗦抽起了嘴巴。
“抽狠點,使勁。”
韓小弟用起勁來,狠狠地抽著。
早已注意著這一切的紀小明奔上小樓,他選擇了馬長勝中隊長巡查的時機,兆
龍上當了,其他人七手八腳地抬著背過氣的連建國到醫務室去搶救。
馬長勝中隊長親自拿過手銬,緊緊地加了兩扣,死死地勒進了兆龍的手腕,然
後長勝用報紙包著兩根電棍,讓他脫了衣服,當著全小隊犯人的面在車間門口開始
了電擊,一直持續了兩小時,才住手,他對兆龍說:“能過我的關,不容易,今兒
放你一馬,要夾著尾巴做人。回去寫份檢查明天交上來,回去吧。”
都都、書記、白毛都趕過來,看著兆龍身上被電棍電焦的面板,都都罵著:
“殺人不過頭點地,太黑了點。”
書記說:“全是人,下手太狠了。”
裝腔作勢的紀小明跑過來:“兄弟,你看把事鬧的。我勸半天都不行,怎麼樣,
今兒別幹活了,休息吧,以後真得注意點,馬中是老警,千萬別招他,他一爆發,
誰都不行。”
兆龍看著這卑鄙無恥的小人,一股沖天的怒氣在胸中翻江倒海,無比憤怒地說
:“紀小明……”
哈德門知道了這事,要去找紀小明算賬,被兆龍阻止了,他不能讓朋友替自己
扛事。
“這他媽的成什麼了,找丫挺的去。”
“沒必要,等他親自跳出來,再收拾他,也不遲,讓他再蹦。”
方指找兆龍談話:“弄了個頭彩,挺光榮是吧,表面上讓這些人看是英雄,實
際這不簡單,皮肉受苦是次要的,正中了某些人的詭計。犯人之間也在競爭,也爭
好,也爭壞,可是你很讓我失望,先別提幹部,你打人違紀了,懲處是對的。至於
力度上是大了些,你也應該長點教訓,腦袋一點都不比別人笨,幹什麼不拿出樣來,
給他們看看,照你們的話,真正玩得好的,是上上下下都玩得轉,減了刑才是真本
事,你好好考慮考慮吧。”
兆龍對方指的話簡單地認為有一些是對的,有一些是不對的,他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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