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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盆洗手?恐怕更多的是將扭曲的
仇恨牢牢記在心裡,以求有朝一日加倍地報復和補償所受的這沉重的體力懲罰和不
公的人格屈辱。如若四面開花,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這社會又得大亂一場。
由於平時肚子裡沒任何油水,猛地一加鋼,還真扛不住,多數人拉起了肚子,
所以要藥的特別多。搞得兆龍特被動,只好到獄醫那裡要了兩大包黃連素,從窗戶
上挨個發放。這正忙著,高明對他說有人吞東西了,兆龍趕緊奔了去。川犯盧生吃
著吃著肉,不知突然怎麼觸景生情,覺得一陣惆悵,一股莫名其妙的煩湧上心頭,
覺得異常撮火,將指甲刀、小鐵釘一一送入肚子,這不,開始反應了,等到兆龍趕
到時,這孫子正翻著打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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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高明滿臉驚慌的樣子,兆龍樂了:“去,到大金子那兒要點韭菜,就說我
說的,去吧。”不大一會兒,高明飛奔而歸,將手中的韭菜遞給兆龍。兆龍用很平
淡的口吻對盧生說:“說你是個戰士吧,你差得太多;往低了踩著你吧,十足的可
憐寶貝。得了,說你真沒勁,趕緊吃生韭菜,再喝些涼水,快點,趕緊動吧。”
盧生低著頭,往嘴裡塞著生韭菜,二十多根韭菜就著涼水下肚了,一小時後見
成效。高明興沖沖地跑過來:“殷哥,真絕了,指甲刀、鐵釘全部屙了出來。”兆
龍一笑,心說兔崽子,你才見過多大的天呀,且學呢。
易軍正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剪貼著報紙,啟凡警花拿著兩個超大的郵包走了進
來。她氣喘吁吁,激烈的起伏將胸部凸起部分帶動,甚是誘人。易軍抬起頭視線正
好與那部分平行,感覺不安,趕緊低頭,可能女人都能感受到男人的目光,啟凡咯
咯笑了起來,既清脆又自然,讓易軍聽得很舒服。“易軍,你們哥們兒殷兆龍的郵
包,真夠沉的,透著是大戶,該不是又孝敬哪個磁器隊長的吧?”
易軍沒有抬頭,專心致志地剪貼,隨口吐出一句:“您看我們哥兒倆用得著這
樣做嗎?”
啟凡聽著不順耳:“嘿,是不是自我感覺特好?拿豆包不當乾糧,為你,連我
都嚴重違反條例,要是郵包裡有槍、手榴彈怎麼辦?吃不了兜著走的是我。”
易軍趕緊認錯:“哦,啟幹事,您老人家辛苦了,要不要打個千,給您跪下呀?”
一句話逗樂了啟凡:“這還差不多,跪就免了吧,快元旦了,給我寄幾本好的
掛曆,如何?”
“這還不是手到擒來,給你寄十本夠了吧?給您一個電話,就說我說的,讓他
們寄最好的,用特快專遞,速速寄來。格格的話,就是聖旨。”
“你們北京人呀,就是油嘴滑舌,嘴甜。”啟凡記下電話號碼走了出去。
晚上,支隊長招待師勞改處的王副處長,照例是擺了滿滿的一桌。最近一段時
間,支隊平安無事,支隊長酒興十足,充分發揮了一下,易軍估計他今天干掉了小
兩瓶。等客人一走,受了點風的他體力不支,倒在會客室,沒辦法,易軍開始了搬
運。這有感覺的人和不省人事的體重大不一樣,死沉,更何況一米九幾的大個,恰
好政委申方趕上,這才安穩地扶他上床。易軍剛點上一棵煙,董支隊又吐了,趕緊
又是拖地,又是洗,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才踏實。
第二天一早,易軍打掃房間,董支隊問道:“易軍,昨天我是不是高了?”
“還行,多少吐了一些。”
“真對不起,讓你辛苦了。”
“可別說這話,真要對得起的話,你呀把槍收好,雖然咱們關係可以,但是,
畢竟有別,又是這玩意,不是別的東西,真要有個事……”
“真要有個事,跟你沒關係,我就是信任你咋啦?這個支隊我當家,他誰也不
行。我就說你,你心眼怎麼那麼多呀?”
“不是心眼多,我還有點自知之明。”
“你這小子,人中精品,就是可惜了,好了,這事就算過去了,沒什麼大不了
的。我問你一事兒,你有個鐵哥們兒叫殷兆龍呀?”
“是呀,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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