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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給雜務組打了幾水舀子。
等董監人一走,白司務長就拿出存的肉,讓四寶子做了一頓香香的紅燒肉。正
宗地道的五花肉,煸的糖色適中,鬆軟可口,就著大米飯,別提多香,汪中愣吃了
三碗飯。
郵包拉了過來,新疆這圈有個不好的毛病,也是犯人自己慣出來的,一發郵包
不少隊長不開眼,圍在四周,家鄉煙、糖,誰都是明白人,不走個面兒說不過去,
一走扇子面不要緊,您說郵包有多少東西呀,是家人的一點心意,往往拿回去的,
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被象徵性地走面兒變相地切掉。碰上婁獄政,是個福氣,聽
底下的中隊講,除了鞋、衣服,剩下的全部貢獻,講道理,這日子你還想不想過了?
磚廠的風氣挺正,有婁獄政把持,別的隊長還不敢明目張膽,底下的事,婁獄政不
能保證,能從自己手中過時,確保公正。但夾錢必須打招呼,否則一律充公,決不
含糊。
兆龍的郵包是全支隊出了名的,不但每月保證五條外菸,而且,食品五花八門,
足足有二十公斤。費青青變著花樣給他郵寄,最讓隊長眼紅的就是價格昂貴、包裝
新穎的巧克力禮品盒,她知道兆龍最喜愛吃巧克力,所以,就出現了著名的“巧克
力郵包”。
婁獄政是個直率快樂的年輕人,既正直又有年輕人的活泛勁,愛開玩笑,這一
發郵包,不叫兆龍名字,直呼“巧克力郵包”。一下子就叫開了,成了兆龍的代名
詞。
兆龍檔次高、貨品豐富的郵包,每次都得在千元左右,是個超級大戶,每次拿
回來的時候,不少目光都緊緊地盯著,羨慕佔據了心頭,也同時怨自己沒本事,形
成了複雜的心理。
兆龍很開面,從領郵包時就開啟整條的煙,碰上了趕上了就撒棵煙,大方地打
開包,讓對方挑食品,意思到了,只是接煙,沒有不長眼睛的,只是一種形式。
倒是兆龍的哥們兒不管那麼多,尤其是黑頭,什麼好拿什麼,其他的人也一樣,
但是沒人動他的巧克力盒,知道他的偏食,所以罐頭、廣東香腸、肉製品,淨是夥
食團的菜。
兆龍開啟費青青的信:“兆龍,見信如面,十分惦記,隨著你的刑期期滿臨近,
老覺得日子過得特別慢,想到快要見著你了,心裡老是有些不安,生怕你哥們兒仗
義”拔闖“,惹出什麼事端。北京的房子是我買下的,就等你回來裝修,不求什麼,
只求安穩,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我已經夠了,但求你平安回京。”信很短,卻道出
了她的憂慮,可不是,後年這時候就到期了,以前的事就像昨天發生一樣,一晃過
得真快。自己也真不知道怎樣面對費青青本人,到時再說吧,兆龍放下了信。
突然喊出工,原來是支援重災區,泥石流堵住了公路,前往搶險。哈德門發話
了:“這頓肉不是好吃的,看看,事來了吧。”
黑頭也說:“本來嘛,不會做虧本買賣的,這便宜勞動力不使白不使,養著你
門兒都沒有。”
隊伍急衝衝拉了出去,不但磚廠,別的中隊也去了,遠遠的大良子叫著兆龍:
“兄弟,跑到這兒來了,我們都幹了兩天了,晚上從軍隊借的帳篷,這活呀,得幹
幾天,不少土方呢。聽說你們出外創收,一個小世外桃源,挺滋潤,牛,不像我們
命不好,跟土坷垃棉花叫勁,看見白色,我都條件反射,你信不信?”
“這鬼地,忍著吧。”兆龍也說不出其他安慰的話,因為活兒緊,哥兒倆又暫
時分開了,都各自拿著點名冊,扯著嗓子點著名。
地方政府也不含糊,派專人送飯,大米飯、紅燒肉,量足得很,這樣一來倒讓
犯人們有了幹勁,隨著推土機的轟鳴,加大了力度,工作量逐漸見成效,只幹了四
天,道路通行了。為此縣政府特地加以慰問,請來一個三流的流行演出團,村裡的
老鄉也沾了光,弄得挺樂和,平安度過了非常時期。圈裡很奇怪,不怕的事倒沒事,
越怕的事越發生,坯場和進出窯是兩個區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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