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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們決定”結婚“的事,總該再稟告你父親一聲,並獲得他老人家的首肯吧?”
“這個……當然是必要的!”她羞愧地低下頭。
她什麼事都沒想到,多虧他在一旁提醒,否則鐵定穿幫。
“我們進去吧!”
“啊!等等——”梁微瑕突然想起一件事,飛快攔住他道:“我想有一件事,你還是先知道比較好。呃——我爸爸對你擅自宣佈婚約無效的事……很生氣,所以態度上可能會不太客氣……”
“我知道,我早有心理準備。”倪晏禾臉上毫無懼色,他態度從容地朝梁微瑕一笑,然後帶頭走向梁家大門。
見她憂心仲仲的模樣,他安慰道:“你爸爸會同意我們的婚事的!”
“你怎麼敢肯定?”粱微瑕好奇地瞟他一眼。
“你若不信,就等著看吧!”
倪晏禾始終自信滿滿,梁微瑕卻還是懷疑。
爸爸真會那麼容易原諒他嗎?
第六章
梁微瑕身穿白紗禮服,端坐在新娘休息室裡,依然是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
爸爸真的同意讓她嫁給倪晏禾了?他列底定怎麼辦到的?
她和媽媽才不過離開了一會兒,去準備水果和茶點,回來就看到他們握手言歡的場面,她和媽媽都滿頭霧水,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曾問過倪晏禾,他到底用了什麼神奇的魔法?讓她爸爸不但肯原諒他,還答應把女兒嫁給他?
記得他的回答是:我只告訴你父親,我是世上除了他之外,最愛你的男人。
明知道他說的是一句天大的謊言,但這句深情的話語,至今仍深留在她心中,迴盪不已。
“梁小姐,我再替你補點粉。”
美容師拿著粉盒走過來,企圖多上點粉,好完全遮掩她臉上的胎記。
“不用了!粉上得已經夠多了,不需要再補了。”粱微瑕輕輕舉起手,阻止她再次在臉上做粉刷工程。
她生來就是這個模樣,只要是誠心前來為她祝福的人,都會明白這一點。至於那些不是誠心前來給她祝福的人,她又何必在乎?而新郎本人——她相信他也不會在乎,他所在乎的,只有她的身體。
“好吧!”美容師有些不情願地放下粉盒。
可惜了這麼一個大美人,要是沒了臉上那塊刺眼的紅斑,不知會羨煞多少人?
“新郎呢?請問你看見他了嗎?”梁微瑕轉頭詢問美容師。
“嗅!我剛才見到他,好像在外頭和朋友聊天。”
“那就好。”她是怕他臨陣脫逃了。
“需要我替你擦他過來嗎?”美容師猜想她大概有話想說,於是討好地問。
“不——不用了,我只是隨口問問。”
她趕緊抓起放在一旁的仕女雜誌,假裝認真的閱讀起來。
距離婚禮舉行的時間,只剩下十五分鐘了。
“不會吧?晏禾,你當真想不開呀?”
熱鬧的五星級飯店宴會廳,如今已被佈置成隆重盛大的禮堂,前來觀禮的來賓已陸續抵達,偌大的宴會廳裡,放眼望去全是黑鴉鴉的人頭。
其中大部分是倪、梁兩家商場上的客戶與朋友,也有不少人是不請自來,準備看這場熱鬧。
臺北社交圈最俊美的男人,與社交圈最醜的女人結婚?那畫面想必很有趣吧!
結婚是人生的大事,倪晏禾的三位至交好友,當然不可能缺席,一身黑色西裝的齊洛,挑眉望著幾乎擠滿整個宴會廳的人潮,忍不住吹了聲響亮的口哨。
“全臺北的人都到了嗎?”
“晏禾,你真的要娶那個,全社交圈最醜的女人為妻嗎?可別兒戲呀!”佟烈歲試圖喚醒好友的最後一絲理智。
“都到了這步田地,自然不可能是開玩笑的。還有!請別說她是全社交圈最醜的女人,她一點也不醜!”
“是啊,情人眼裡出西施嘛!”齊洛似笑非笑的睨著他。
“晏禾,我不懂!你不是一直認為婚姻是個可怕的墳墓?為何你會突然改變心意,決定跳進這座墳墓裡?是梁微瑕要了什麼手段逼你結婚嗎?”佟烈歲以為他大概受到脅迫之類的。
“我現在還是認為,婚姻是可怕的墳墓!只不過——後來我發現,只要準備周全的話,就不必擔心進了墳墓出不來。”倪晏禾嘻皮笑臉道。
“準備周全?”三位好友完全不懂他在打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