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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看朱巖濤,頂多也就是一隻蒼蠅吧。當然,如果他能看到的話。
突然間朱巖濤感覺自己是如此的渺小,是啊,人本蜉蝣,於天地間來也悄然,去也匆匆,很多時候你抱怨沒有人能夠了解你,其實你錯了,不是沒人能夠了解你,而是大家都那麼忙、那麼自我,誰有那閒工夫和興趣去了解你呀?
大四就快結束了,大四——就快結束了呀!雖然平時他就像知道自己的性別一樣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大四的學生,可是在潛意識裡他好像剛剛才意識到這一點。曾幾何時,每月只有一百條的簡訊也用不完了;曾幾何時,越來越不喜歡聚餐了;曾幾何時,越來越懶得發表日誌了;曾幾何時,越來越不喜歡在Q群裡聊天了;曾幾何時……大五的時候他們就要到外地實習,也基本上就等於畢業了。突然間他感覺到大學生活竟是如此的美好,身邊的那些人都是如此的可愛,他對這個城市也是如此的依戀。
大學就快結束了,而那份雖然被埋藏在心底卻從未忘記的夢想仍然沒有著落,估計這輩子就這樣了吧,那就這樣吧……找一份穩定的工作,在一所三流醫院裡踏踏實實地工作,平平淡淡了此一生……
朱巖濤好像在一瞬間聽懂了《老男孩》這首歌,耳畔再次響起那熟悉的旋律:“夢想總是遙不可及,是不是應該放棄,花開花落又是一季,春天啊你在哪裡……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回來不及告別,只剩下麻木的我沒有了當年的熱血……”
晚上朱巖濤回去的時候,他帶了幾瓶啤酒和一些花生米,一進門兒就受到其餘三個舍友的熱情接待。牛頂天很虔誠地對朱巖濤說:“濤哥,今天下午我一不小心把你的鏡子給弄破了,對不起啊。”
“沒事兒,它早該破了,來,啤酒每人一瓶,多了沒有,為了響應低碳,咱就直接用酒瓶子喝算了。”朱巖濤給每個人開啟瓶蓋,送到手裡。
喝了幾口之後,劉禪也對朱巖濤說:“朱巖濤,今天我又用了點你的衛生紙……”
“用就用唄,還用得著給我說?吃花生米。”
“我一不小心就用完了,不好意思啊!”劉禪還是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我都說了沒關係了——不過我有點好奇,你屁股多大呀?一次能把一卷紙用完?”
“是這樣的,下午我學跳舞的時候一不小心把你書桌上的水杯給弄灑了,書也全溼了,然後就……把紙用完了。”劉禪等待著暴風雨的到來。
朱巖濤的臉上仍然沒有絲毫的慍色,他依舊微笑著:“沒關係的,我也弄溼過別人的書,嘿嘿,來,碰一個。”
高星宇很狐疑地看著朱巖濤看了好久,然後他發問了:“朱巖濤,你今天怎麼了?起碼——也得罵他一句腦殘吧?”
朱巖濤仍然微笑著說:“嘿嘿,其實我自己也是腦殘。”
高星宇把手背放在朱巖濤的額頭上感覺了一下:“溫度也不高啊,那我也給你透漏一秘密吧,昨天我偷穿了你的襯衣,還把釦子弄丟了一個,今天給你縫釦子剪線頭的時候一不小心把襯衫給剪破了,嘿嘿,抱歉!”
“嘿嘿,沒事兒。”
觀察朱巖濤觀察了好久的劉禪終於得出了一個推斷:“濤哥,你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症啊?沒關係,生老病死乃天理迴圈,再說了,這個骯髒的世界也沒什麼可留戀的,你無非就是早走幾年,很快哥兒幾個就去那邊找你……”
牛頂天對著劉禪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你小子從受精卵到現在都沒說過一句人話吧?!”
“我說過!”劉禪爭辯道。
高星宇好像突然間想通了什麼:“我明白了,朱巖濤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們的事兒?你把我們的手機號碼貼在了電線杆上然後寫上求包養?”
“哈哈,你們這幾個無腦兒,其實我就是突然間覺得大四就快結束了,大五的時候誰也不知道被分到什麼地方去實習,天各一方也說不定,咱們在一起的時間可能不多了,說實話,就你們這幾個腦殘,我還真有點兒捨不得。”朱巖濤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是沉重的,心情也是沉重的。
很久,他們都沒說話,只顧著喝酒,花生米也沒有再吃……
在《大學心經》上:往事如風,歲月如歌,突然間我想把風留住,讓歌暫停。——朱巖濤
我想把大學再從頭上一遍。——劉禪
☆、生活新體驗
還不到早上七點,5438的同學們都已早早地起床並洗漱完畢,就連經常逃課的劉禪今天也準備去上課了。他們都感到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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