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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真希嚇得差點跳起來。她不想與他這麼接近,這樣實在太危險了!他就如同初識那時一樣,擁有左右她情緒的魔力。
他的長手一伸,隔著被單壓住她的雙腿,阻止了她的動作。
與他接近使她心慌意亂,她低下頭,看著被單,只要不看他就可以使自己自在點。她猜想,在這個節骨眼,她若假裝聽不懂他的問題,他可能會毫不留情的殺了她吧。
“離開我之後,你一直都在這裡嗎?”
她咬著下唇,倔強的不想回答他。
“你一直待在這裡嗎?”衛仲恩重複道,這次的語氣加了些許的強硬。
“對!”她不情願的說,試圖忽略自他身上傳來的溫度,“我在法蘭克福遇到了魏爺爺他們,那一年他們接受招待,去參加一個朋友嫁女兒的婚禮,我……”她深吸了口氣,才繼續道:“我額頭受了傷又淋了一天的雨,發燒暈倒在大街上,是他們發現了我,並且對我伸出援手。”
她所經歷的一切,令他氣得想要大吼。她若不離開,他可以給她最好的照顧,但是她卻選擇離開,莫名其妙的消失無蹤。
“我查過法蘭克福的醫院,沒有你就醫的紀錄。”
她能從他的黑眸中感覺他的狂怒,但是他的表情卻是駭人的平靜。
“我沒有說謊,”她的手指不安的絞著被單,“我不喜歡去醫院。”
要不是情況特殊,他真的會大笑出聲。
或許有些事情變了,但她的個性仍然一點都沒變。
“你已經不是孩子了。”
“又不是隻有孩子才不喜歡上醫院。”她的嘴不屑的一撇,實在很不想跟他爭論這個話題。
醫院比醫生更令人討厭。醫院有死亡的味道。
“你該死!”他氣得很想掐住她迷人的脖子,她的莫名固執,讓他晚了三年才找到她。
“我是該死!”她立刻認同,“所以你根本不該費心來找我,反正我本來就幼稚又不知好歹。”
“龔真希!”
“怎樣?我根本什麼都沒欠你,所以少一副受傷害的樣子!”憤怒或許是她唯一可以對抗他的武器。
如果讓他知道她偷看了他的底標,讓他沒有標到土地的話,他可能真的會殺了她。不過她壓根不在乎自己會死在他手上,她不能忍受的是他可能會恨她,她不要在他眼底看到對她的輕視,所以這件事最好一輩子都是秘密。
“反正不過就一個晚上,”她強迫自己繼續說:“別告訴我,你因為一個晚上而愛上我,認為我很重要,還找了我三年,哈!哪是童話世界才會發生的事!”
她一古腦的把話說完,沉默突然降臨在兩人之間。
龔真希與他對視,她的心劇烈的跳動,突然有股自己深深刺傷了他的怪異感。
“你走吧!”她不自在的咬著下唇,“我累了,就算我對不起你,你走——”她低聲祈求,“拜託你!”
“三年來,我常夢到你。”他突然逸出低沉的嗓音,手滑上她的喉嚨,感到底下的脈搏激烈跳動。
全身僵硬的她,屏氣凝神的聽他說。
“擔心你是否被捉回去,擔心你是否已經不在這個世上,最後我卻看到了你,你過得很好!而且嘲笑我對你的在乎,指著門口要我走!”
他的字字句句使她的心痛苦得扭曲。
“我當然會很好,我沒有理由過得不好!”龔真希強迫自己開口。“我不是嘲笑你,只是我得選擇一條適合我自己的路走。所以離開你,才是對彼此最好的選擇。”
心頭有道聲音指責她說謊,但是她要自己麻木!
如果可以選擇,她多希望他們可以在更好的一個時機相遇,但是,她背叛了他,那是她心底的秘密,而她沒有勇氣說出口。
放在她頸子上的手驀然一緊,她瑟縮了一下。
衛仲恩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恐懼,“你怕我會傷害你嗎?”
她靜止不動,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黑眸,“我知道你不會!”她略微顫抖的說。
“說謊!”說著,他將她拉進懷裡。
擁抱她是這些年來一直折磨他的記憶之一,他的動作並不粗暴,但充滿果決。
在她抽身之前,他低頭覆住她的唇,在碰觸她的一瞬間,光與熱在他的體內爆炸開來。
“不!”她掙扎,“這是不對的——”
“在認識我不到二十四小時,你可以跟我上床,現在又為什麼不行?”他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