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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個古怪法?”他緩下前往大廳的腳步,展武的表情的確不比尋常。
展武搔搔頭,為難了老半天就是說不出來,只道:“爺到大廳一看就知道了。”
白問。展厲言加快步伐,越過大廳門檻走沒兩三步,先是一陣酒香撲鼻,接著在他不及反應之際突然教地上一塊凸起給絆了腳,顛了下,險些跌個難看的狗吃屎。
穩住身,低頭一看——“這是什麼?”
“就、就是這姑娘。”展武指著地上蜷曲如蝦、看似睡得香甜的淺紫色身影。
“方才小的去應門,外頭一個男人就扛著這姑娘,他說是這姑娘要他把她送來咱們聚酒莊,然後——硬是衝進來把她丟在這人就跑了。”
“嗯?”
“接著這姑娘就醒了,罵了些難聽的字眼就衝著小的說她是孔家鏢局派來的人,要見爺您。”
“孔家鏢局派她來?”
“小的不——”
“誰說——嗝,孔家鏢局了?”睡得好飽。成瓊玖打個呵欠,坐起身。像才注意到身邊有人似的抬頭。“啊,這是聚酒莊?”
“喂!你是哪來的野姑娘?聚酒莊豈是你隨隨便便就來的地方!”有主子當靠山,展武大聲吆喝。“還不快滾!”
“你非這麼吵不可?”成瓊玖以劍為杖撐起自己,晃悠地緩緩走到展厲言面前,醉眼迷濛看向面前自己高上許多的男子。“——嗝,這兒是聚酒莊?”
展厲言退了步。“姑娘醉了。”這女子絕不會是孔家鏢局的人。
他從沒聽過孔家鏢局有女鏢師。
“眾人皆醉,唯我獨醒。”小巧的鼻翼朝展厲言的方位輕掀。“啊啊,你是不是剛沾了瓊玉釀?”
濃黑的劍眉中央堆起微峰。“你怎麼知道?”他方才的確和酒師在評比今年的瓊玉釀,不過並未嘗酒,只聞其香。
“嘿嘿,你身上有瓊玉釀的味道。”好香呵。“我,成瓊玖,孔家鏢局派的人,找你們當家。”
“孔家鏢局不曾聽過有女鏢師。”
“現下你就——嗝,聽見也瞧見了。”成瓊玖拿出託單及名帖。“喏,這是你們聚酒莊發的託單,還有我孔家鏢局的名帖——嗝,護你們聚酒莊當家的事兒由我一手包辦。”
展厲言看了看,的確是他發的託單和孔家鏢局的名帖。“成姑娘,展某請的是護衛。”
“嗝,我就是啊。”成瓊玖想著他的話,突然領悟。“啊,你就是展當家?”
“在下展厲言。”
“那就對了!”螓首帶醉連點數下。那偷兒沒帶錯路。“從今開始你的安危就由我負責。”
“展某不需要——一名女子保護。”身為男子,怎麼能躲在一介女流——還是個醉醺醺的女流之輩後頭?他不容許。
“這怎麼行!”酒霎時醒了一大半。成瓊玖衝到他面前。“不行不行不行!孔爹爹把這差事交給了我,你不讓我護怎麼成?不成不成!”不護他就不能留在聚酒莊,不能留在聚酒莊就沒有酒喝,開什麼玩笑!
“成不成是你的事,請姑娘酒醒後自行離去,展某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這怎麼成?”成瓊玖橫起劍在半空,擋住展厲言越過她離開的腳步。“孔爹爹說了,要我來聚酒莊當護衛。”她口齒不清道。
“護衛不是一個姑娘家能做得來的差事,更不是一個醉鬼能做的事。”展厲言毫不客氣道。
“爺說的是!”這娘們是來鬧的麼?展武挺身介入其中。“滾出去!我們聚酒莊可不歡迎像你這種酒鬼上門!還不快——”一口劍,劍鞘的尖頂不過抵在展武身上而已,可展武卻再也說不出話。
開著一張嘴動啊動,就是沒有聲音。
“吵死了你。這是我跟你主子的事兒,幹你這小廝啥事?”沒他的事也能吵得人心煩。“展當家,你怎麼說?”
“他的聲音——”一介商人出身的展厲言不明白這等情況。
“喔,小意思。”成瓊玖聳聳肩。“我不過點了他啞穴而已,我跟你的事比較重要,說清楚後我自會解他的穴。你,到底讓不讓我留?”
“我展厲言不會躲在一介女流背後只求保命。”太汙辱他了!
原來是這回事。簡單!“我女扮男裝不就得了?”
展厲言不敢置信瞪著她。“問題不在這。”
“那又在哪?”她不明白。“女扮男裝也不成?”
“你不過是女流之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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