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她也毫無吝嗇的順手把幸福拋撒給別人。她會無緣無故的擁抱父親,親吻母親,再用自己最好的衣服去打扮妹妹……甚至對訪槐,她都關心備至。知道訪槐追女朋友追得很苦,她甜蜜的嘆著氣,貢獻她自己的意見:
“你有沒有試過把情書寫在落葉上給她?”
“把情書寫在落葉上?”訪槐哇哇大叫:“這是二十世紀呢!”“二十世紀的女孩,和十五世紀都一樣,”訪竹悠然出神的說:“愛情永遠一樣;有三分詩意,三分瘋狂,三分幻想,再加三分激情!”“你愛過嗎?”訪槐追問。
訪竹微楞,眉端帶笑,眼角含顰。然後臉頰緋紅著,翩然轉身逃跑了。訪槐笑著對父母說:
“我打賭,她在戀愛!”
醉山和明霞也明顯的看出來,訪竹變了!前一天還哭哭啼啼詛咒發誓……後一天就盈盈含笑如沐春風……是誰讓她變了?是誰有那麼大力量,讓那個多愁善感的小女孩,在一夜間變成溫順可人的小天使。明霞有些想打電話問曉芙,又怕此事與曉芙完全無關,反而弄得別人心生疑惑。亞沛比較理智,他很合理的推測“訪萍,你姐姐是不是常常留在學校裡了?”
“是呀!”訪萍說:“她下了課總有理由留在學校忙到晚上才回家!”“不知道是那個男同學的福氣了!”亞沛笑著。“知道嗎?訪萍?戀愛會傳染!我們的親密一定刺激了訪竹,所以,她也會很快的接受某個男孩。唉!”他忽然誇張的嘆氣:“你瞧,她最近變得更美了!美得讓人著迷。當初,唉,我真該一箭雙鵰,把你們兩姐妹都追到手才對!”
“啊呀!你說些什麼鬼話!”訪萍大叫,順手拿了一本雜誌,捲成一卷,劈頭就對他打過去。“你作夢,你還想追我姐姐呢!也不照照鏡子,你這副蛤蟆相,頂多配配我,怎麼配得上我姐姐……”亞沛慌忙逃開,用手去擋那雜誌,訪萍只是一個勁兒的追著打,亞沛繞著客廳的沙發逃,訪竹繞著沙發追。亞沛邊逃,嘴裡還不住口的開玩笑:
“別打別打,再打,母蛤蟆就沒有公蛤蟆了!”“什麼母蛤蟆?”“你說我是蛤蟆相,只能配你,你當然是母蛤蟆了!人家是龍鳳配,咱們就叫蛤蟆配……”
“你……你……你……”訪萍一怒,乾脆把手裡的雜誌卷對著亞沛的腦袋砸過去。亞沛閃開,那雜誌卷不偏不倚的落在小茶几上,把上面一個細磁花瓶打到地上,“ 啷”一聲,花瓶跌得粉碎。同時,屋裡的醉山夫婦都驚動了,全奔出來驚問:“什麼事?什麼事?”訪萍和亞沛互相觀望,訪萍紅了臉。亞沛忙不迭的笑著彎腰:“剛剛不知從那兒跑進來兩隻蛤蟆,蛤蟆打架,把花瓶給打倒了。”“蛤蟆打架?”醉山困惑的。
“得了得了。”明霞笑著拉住醉山。“咱們別去管蛤蟆打架吧,做我們的事去!”她回頭瞅著訪萍,似笑非笑的。“你最好轉告那兩隻蛤蟆,打破了花瓶不要緊,可別把電視也砸了。”
醉山會過意來,瞅著小兩口只是笑,笑得訪萍和亞沛的臉都紅了。醉山說:“我看,不是蛤蟆打架,是螃蟹打架,不但是螃蟹,還是煮熟了的螃蟹呢!”“怎麼講?”明霞不懂。
“不是煮熟的螃蟹,怎麼會臉紅呢!”醉山說。
明霞笑了,訪萍和亞沛是更加臉紅了,真是像一對煮熟的螃蟹了。
在紀家,訪萍和亞沛正充分享受著他們的青春和歡樂。同時,在顧家,也有另一番滋味。
訪竹斜倚在沙發中,冠群和曉芙也統統在座。每個人面前都放著一杯熱騰騰的茶,本來,飛帆想喝點酒,但是,訪竹鑑於他以前有連醉兩週,醉到去“結婚”的“發昏”程度,央求他最好戒酒。於是,飛帆連點滴小酌,都不太敢了。而訪竹,自從有“血腥瑪麗”的經驗,更是滴酒不沾。曉芙端著那杯翠綠而透明的茶,聞著那繞鼻而來的茶葉香,不禁點著頭,瞅著訪竹微笑。“訪竹,幸虧有了你,否則,我們在飛帆家裡,想喝杯茶可是件難事!你不知道這人有多懶散,住了幾個月的家,可以沒茶葉、沒開水、沒煤氣,連書報雜誌……都找不到!”
“不是懶散,”飛帆解釋著,他正斜倚在窗前,站在那兒,帶著種深深的、沉沉的激情,注視著斜靠在那兒,眼波盈盈如醉,眉端清秀如畫的訪竹。“只是沒有情緒,你不瞭解,那時的我,只算半個人,連半個都不算,因為連那半個都是半死不活的。”“現在呢?”曉芙調侃著,從沙發裡站起來,把茶杯放在桌上,她那心直口快的毛病又來了。她一直走到飛帆身邊,盯著他。“我以為,你永遠不會再戀愛了呢!我以為……什麼不夠格的女孩你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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