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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亮,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美男子;或許沉魚落雁是用來比喻女子的貌美,但用在他的身上卻也適宜。她相公是俊逸,卻沒眼前這男子的俊美。如此文質彬彬的一位美男子,要是生為女兒身,將是怎生的傾城傾國呀!
“向夫人,我姓顏,單名若。”柳若顏行禮。而在被打量的同時,她也已經不著痕跡地將眼前的少婦看過一遍。
的確是美人,嫻雅端莊。但這美貌在京城並不稀少,不過只是稍對上一眼,就能讓人明白,能教向雲攸心懸神掛的,是她眸中的憐、眼中的疼吧!
這臉色蒼白如紙的少婦,恐怕是認為自己的孱弱拖累向雲攸,對他歉疚、對他心疼,卻更教他放不下了。
而就如長孫義所說的,她是個搖搖欲墜的病美人;柳若顏不禁在心底嘆息。
“亦柔見過公子。”莫亦柔在向雲攸的攙扶下溫婉行禮。
“好啦!都見過了,別老那麼拘禮的站著說話,大家坐啊!”長孫義大聲的說道,一副儼然是主人在招呼著客人的模樣。
其他人都被他這一席話惹笑了,氣氛輕鬆不少。
“笑什麼?”長孫義佯裝不悅的瞪視眾人,卻引來更多的笑聲。
“主人不好意思說,也只好由我開口,你該不會是已經打算搬進這屋子了吧?”柳若顏忍住笑意朝長孫義說道。
“暫時沒想過這個打算!”挑起濃眉,長孫義回答得直率、毫不拖泥帶水。
“那你怎麼大小聲的吆喝,去搶主人家的話呢?”柳若顏這話一出,整屋子裡的丫鬟僕役也憋不住地偷笑。
“若──”見柳若顏目光一凜,長孫義趕緊改口:“顏若!你何必拐彎抹角的糗我?”差點將“若顏”二字脫口而出,險矣!他讓自己嚇出一身冷汗。
“我只是替雲攸和夫人不平,絕非惡意。”同樣的,柳若顏也被嚇得涼到心肺裡,差點恨不得自己沒出過醉君樓。
若是被他們知道自己是女扮男裝,那身分也必然被揭穿。好不容易能抬起頭見人,她不想被眼前這對夫妻輕視,若他們發現她是青樓煙花女子,又不知道會是怎麼樣的鄙夷。
世人對自己的想法她不會不明白,男子入醉君樓看她是一回事,但出了醉君樓,還不是拿她與青樓女子一般輕薄調笑;像向雲攸這樣的君子,對那煙花之地想必不屑涉足,對青樓女子會有什麼感想,她更不想費心去猜。
而女人,更是沒有一個不把她們當成魅惑男人的妖媚狐狸精,那莫亦柔恐怕也會拿她當毒蠍猛獸看待。
“我們並不覺得委屈,還是先坐吧!”向雲攸不以為意的為長孫義說話。
“是我多事了。”柳若顏瞥了長孫義一眼,從容就座。
“雲攸不是那個意思。”莫亦柔緩緩坐下後,為似乎顧此失彼的相公解釋。
望著柳若顏,她溫柔的眸中閃過了某種不解的光芒,發現對方在閃躲著她的視線,她更有些確定,或許雲攸沒注意到,但是……
第2章(1)
從鏡中望著坐在鏡臺前的柳若顏又嘆了口氣,而正握著她長髮在梳理的小翠不由得覺得奇怪,雖然小姐偶爾會感嘆身在青樓的無奈,卻也能隨遇而安,並不常哀聲嘆氣。
“小姐,你今天是怎麼了?老是在嘆氣。”這是小翠一早起來聽見柳若顏嘆第三次氣了。以前她剛被賣身青樓時,老是哭著嘆氣,小姐總勸她說氣嘆多了不好,會傷元氣的呀!怎麼小姐這會兒自己卻猛嘆氣呢?
“你不會懂的。”柳若顏收回心神,由鏡中對小翠淡淡一笑。小翠僅僅十五歲,不解世情,又怎麼能理解她心中的惆悵?
“我是不懂,小姐不說,我怎麼能懂?”小翠嘟著嘴道。
柳若顏一靜,突然道:“長孫公子約我下午茶樓喝茶。”
“那就去呀!”小翠以為她是怕身分不宜、還是不得空閒,所以又道:“下午來聽琴的客人較少,嬤嬤會肯讓你休息的,只要在天黑以前回來一定不會有問題,要是小姐怕女裝不方便,再改男裝不就好了,上回不也沒事。”
嬤嬤偏寵小姐,是醉君樓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身體不適可以休息是必然的;偶爾小姐說無心彈琴,除非有達官顯要光臨,不能得罪之外,嬤嬤也從來不逼她,要偷得半日閒豈是難事?
因此,她也跟著沾了光,在這偌大的醉君樓中沒人敢欺負她。小姐人溫柔,對她又好,因此小翠一直認為被賣身青樓,唯一值得慶幸的事,便是跟了柳若顏。想著,小翠已自作主張地取下替若顏剛別上的髮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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