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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全身而退——等著沒命就行了。
所以,再怎麼說,千千萬萬不能回揚州,錯就讓事情錯到底!反正兩個都是大美人,誰也沒吃虧;另二戶人家同樣是娶得美嬌娘,那就成了!
當務之急,是要如何勸服杜小姐!這才是令張媒婆坐立難安的大事。
小葉向前獻上一計“只要能在未來九天中制伏杜小姐,一旦將人送入將軍府就與咱們無關了!傳言目前袁大將軍受命遠征‘薛延陀'(匈奴的苗裔,生於漢北)。杜小姐勢必被府中傭僕守住,到時怎麼也挽不回了。”
張媒婆皺眉。
“重點在於要如何制伏杜小姐呀!”
小葉掏出一瓶磁瓶。
“這是睡眠散。溶在荼中喝下少量便可以睡一日夜,咱們每天氣她喝一些就成。”
張媒婆安心又憂心的看著藥瓶,嘆了口氣:“也不知是否為老天捉弄,好好的一件喜事弄到這地步!只希望兩家小姐都有好歸宿了!”
已回頭不得了!沒有人承擔得起回頭的後果。
一切便在將錯就錯中,改寫了二個女人的命運她們居然如此對她!
九天以來,她一直在昏睡中度過,而馬車也“一意孤行”的向長安而去。
當她真正清醒之後,人已進了將軍府!而那些陪她長途跋涉的人在吃喝一頓之後,全打道回揚州去了!吝嗇成性的李升明甚至沒有安插貼身女傭嫁過來!所以她面對的,不只是陌生的豪門大宅,更是完全陌生的傭奴了!
原本穿嫁服的身子已被換上雪衫襦裙,高束的裙腰顆示出她盈盈一握的纖腰。裙腰上頭懸著一隻碧玉環;襦裙是京城當前最時興的留仙裙——而,這些都不是她的行頭。看得出來手工精緻,並且新制成不久;也只有在繁華的長安城才會有這麼花稍的服飾吧!在揚州,許多人家大多還沿襲隋代的服飾,尚跟不來京城快捷的腳步。
杜冰雁走出內房,穿過二道紗簾,即是男性化的花廳;由她剛剛睡醒的地方來看,其實也無半絲女性的柔和,除了新添置的一座大衣櫃與梳妝檯之外,陽剛的氣息令她心頭湧上一陣不安與騷動,不知所為何來!大概是因為生平第一次接觸到家人以外的事物吧!
屋內的每一件陳設物想必皆價值非凡,甚且是無價之寶;但,乍看之下,卻是俗麗又空洞,幾乎像是暴發富戶在炫耀似的。原本素雅的結構卻因擺了太多寶物而失了原味。心中莫名湧上失望,對袁不屈的評價又壞了好幾分!雖是個平步青雲的大將軍,但品味實在是……
太過於炫耀了!
兩個丫頭站在門口斂身為禮道:“少夫人,李總管請您移駕到‘金維廳'。”
這李總管想必是袁不屈不在家時的最高管事了!她的確需要找人談談,如果那位李總管能對這件錯嫁的事加以理解的話!無論如何,不能再錯去了!在還有可能挽回的情況下,她必須努力……相信袁不屈也會樂意有一個健康有精神的妻子,而她並不適合。
將軍府的規模整整大了杜家三倍以上,亭臺樓閣、假山、流水、花園,即使只是走馬看花,也能明瞭其中的考究與精雕細琢。出了臥房後,杜冰雁更是大大的驚奇不已!原以為她會看到益加華麗鋪張的擺飾,但實際並非如她想像那般。事實上,只有臥房——她住的地方才有那種快被財寶淹沒的景象,其他地方則相當典雅而簡單;除去原先的建築結構,再無其他綴飾。那麼,為什麼獨獨“新房”裝飾成那般?她心中浮起大大的疑問。
一會兒後,她已隨傭人踏入莊嚴的正廳。
以著恭立姿態迎接她的李總管李成,神情卻是倨傲的;他大約是個五十來歲的高瘦老人,一雙精光湛然且固執的眼正嚴苛的打量著她。
似乎在她未嫁入袁家之前,李總管已對她有著根深柢固的成見。或者,京城裡的傭奴比其他地方更有權勢?
“我是李成,跟了將軍八年,從艱苦熬到榮華,從一無所有到今天的威望。少夫人也許會覺得我這個奴才膽大包天,望請多包涵。在將軍不在時,為使府中井然有序,已將持家責任重託於奴才。如果少夫人有任何需要,隨時提出,奴才會盡力達到少夫人的要求。”微微躬身,不卑不亢的說著,同時也劃清楚河漢界,擺明了她這將軍夫人可以任意享受奢華,卻不必為府中付出半分心力!因為沒有人打算授與她頤指氣使的權利!
杜冰雁楞了楞,乍然明白袁不屈的用意了!
在李升明獅子大開口的收下五千兩黃金、白銀的聘金之後,所有將軍府的傭僕已將她這個“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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