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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事。”
“你一定會,因為你其實是喜歡我的,只是還不自覺;所以分開的這三個月你一定會想我的。”這是他畢業前最後的賭注。
“哼!”自大狂,誰會想你?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詠心愛劍堯,劍堯愛詠心,詠心和劍堯相親相愛,直到永遠。”
鸚鵡堯堯在雷詠心房裡直說個不停,說得雷詠心心煩意亂。
“堯堯,別說了,我想安靜,OK?”
可是堯堯說得正起勁,還是繼續說。
雷詠心只好無誇地嘆口氣,把自己埋在枕頭下。
右手背癢癢的,原來是愛犬小堯在舔她。
“小堯乖,我現在沒心情陪你玩。”
她抱歉的對愛犬輕輕說道,小堯大概是瞭解她的意思,便乖乖的走開,自己玩去。
雷詠心又一陣串重嘆。
她究竟是怎麼了?
向劍堯才去美國一個月,她便渾身不對勁,彷彿生活失去了重心,一切變得亂糟糟。
最差勁的是:滿腦子都是那個討厭鬼的身影。吃飯時,他在;上課時,他在;發呆時,他在;唸書時,他在;睡覺時,他也在;連夢中他都在。
唉唉唉,難道她真的喜歡上那個討厭鬼?
不,不可能的,她絕不可能看上那個偷走她的初吻,又打傷西恩的大惡蟲。
恍惚間又淚流滿面,沾溼了床。
“不會的……我才不會想那個討厭鬼……更不會愛上那個討厭鬼……我只是不習慣現在的生活而已……”
她總是說服自己相信。
對,一定是習慣的關係。
尤其堯堯和小堯的名字又像那個討厭鬼的小名一樣,天天出現在她的生活中,提醒她那個討厭鬼的存在。
特別是堯堯,成天說著荒唐話,她就算想不去想那個討厭鬼也難。
將近六年的歲月裡,她無論走到哪裡,那個討厭鬼就跟到哪裡,她早在不知不覺中習慣出生活中有他,她的點點滴滴、她的喜怒哀樂都是和他共渡的。
甚至,最近幾個月,她已習慣在他溫柔的擁抱下入眠;所以這個月來,她幾乎天天失眠,覺得空空蕩蕩、只有她一個人的床,變得好大好大,大到令她感到孩單。
習慣果然可怕!
以前她總是喜歡獨來獨往,獨行俠的生活讓她覺得自在愜意。
可是這六年來,她在劍堯的百般糾纏下,已不知不覺習慣了有他相伴的日子。
人往往愈是在無意間習慣的事,在失去時,愈會覺得空虛受創、倍感孤獨。雷詠心就是如此。
“該死的討厭鬼……我才不會想你呢——討厭、討厭、討厭……”
莫名的心痛再度襲向她。自從劍堯去美國後,它就天天發作,而且次數愈來愈頻仍、愈來愈劇烈。
她不明白。
難道連心痛也成了習慣?
又下雨了。
雷詠心下了課,看見外頭一片濛濛細雨,思緒又飛向過去的記憶。
這六年來,每次下著毛毛雨,劍堯就會陪她在雨中漫步,用外套為她披肩、用書本替她遮雨,配合她的步伐,放慢行進的速度,一齊數著地上的小石子,走過飄著雨絲的椰林大道。
而今,她獨自走在雨中,細雨依舊、小石子依舊、椰林大道依舊,卻少了替她遮雨、逗她開心的劍堯。
她突然感到雙肩奇冷,雨落在發上,好痛好痛;她最愛的雨中漫步,在少了劍堯的今天,竟然變得索然無味。
心痛又發作了,滑落雙頰的已分不清是淚是雨。
“好冷……劍堯……我說我好冷啊,你聽見了沒……你這個討厭鬼,我會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都是你、都是你,討厭……”
雷詠心忍不住掩面低泣,遊魂似的身子一個不留神,撞上了迎面而來的人。
“詠心,是詠心嗎?”
“西恩?”
賴皮完成式
雷詠心想是淚和雨模糊了她的雙眼,抑或在夢中?
“是西——恩?真——真的是西恩?”
“嗯,真的是我。我到臺灣來出公差,無意間知道你人在臺灣唸書,所以特地到學校來找你、跟你說一聲:我要結婚了。”西恩依舊溫文有禮,風度翩翩。
雷詠心呆楞了一秒,便展露燦爛的笑顪,衷心的說:
“恭禧你了,祝你幸福。”
她以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