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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韓慶文和李虹儀從別墅回到老家,終於可以跟兒子一起吃早餐,他們都沒提到蘇小姐的事,就像她不曾存在過,只是一個傳聞,聽過就算了。
“這個週末,我們要到關家作客,你記得排出時間。”韓慶文提醒兒子。
“知道了。”韓宇不知道自己吃了什麼、喝了什麼,他只是機械化地進食。
“我回房去拿點東西,我要上班了。”
“好。”韓慶文和李虹儀目送兒子離開,瞧他一臉失魂落魄,呈現標準的失戀狀態,但他們相信,等兒子娶了嬌妻就沒事了。
韓宇回到臥房,拿了公文包卻坐在床邊發呆,到處都有她留下的記憶,她不是多活潑的人,也不會大叫大笑,但她的聲音和身影一直浮現,他像是得了幻聽和幻覺,不知道該看哪科醫生?他不能等時間慢慢度過、慢慢恢復,他現在就需要特效藥。一陣敲門聲後,盧映竹走了進來。“韓先生,車子已經準備好了,請問您要出門了嗎?”
依照習慣,韓宇總是八點整出發,現在已經八點三十五分,盧映竹不得不開口提醒。
韓宇終於回過神,站起身說:“好,走吧。”
盧映竹愣了一下,替主人拿起公文包,平常主人總是自己拿的,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現在的韓宇有如行屍走肉,他的心被某個女孩帶走了。
上了車,韓宇仍沈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考慮許久才開口:“映竹,你有空幫我去看看她,如果有什麼需要,儘量多幫她的忙。”
“是。”盧映竹不用問也知道那個“她”是誰。
“謝謝。”韓宇慶幸自己有個好保鑣,總是替他分憂解勞。
除此之外,盧映竹還有另一件事想說。“韓先生,我可以照顧婉綾嗎?”
“什麼意思?”韓宇有點害怕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
“既然你決定要跟關小姐結婚,我想好好照顧婉綾,可以嗎?”盧映竹這番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主人是聰明人,一聽就懂。韓宇苦笑一下,他果然有個好保鑣,總是替他分憂解勞。
“你對她一直很關心?”
“是的,我很關心她,也想照顧她。”盧映竹不想再錯過了,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韓宇沒有資格反對,是他自己選擇了放棄,他就要結婚了,她沒有哭鬧,如果她要跟別人交往,他又怎能反對?他相信盧映竹是個好男人,為了她的未來著想,他理當誠心祝福他們,就像她對他的寬容一樣。
“如果她願意的話,我樂見其成,你問她就好了,不用問我。”
“謝謝。”
“不,我才要說謝謝,還有……對不起。”他曾對屬下言而無信,不像個主人,更不算個男人,盧映竹不知隱忍了多久,直到此時才表態,這段心路歷程想必不好過。
“我聽到了。”盧映竹輕輕點個頭,沒有責怪也沒有激動。
兩人就此無言,直到車子停在“擎宇集團”總部大樓前。“先生,您請下車。”
“嗯。”他們又恢復主從的關係,韓宇走在前方,盧映竹如影隨形,只是在先前那幾分鐘內,他們曾是兩個普通的男人,為了同一個女人心痛。
婚禮的日子敲定了,韓宇卻無心打理,全交給秘書處理,他爸媽也有很多意見,就由他們去做決定,反正他不過是顆棋子。
周逸峰是伴郎的唯一人選,雖然他不怎麼看好這樁婚姻,但畢竟是老友結婚,說什麼也要挺到底。
選了個週末晚上,周逸峰開了最新款的跑車來到韓家,跟韓宇坐在書房裡閒聊,桌上有各式小菜和美酒,周逸峰興致勃勃?提出一些妙點子,希望替好友打造一個創意婚禮,但韓宇什麼也聽不進去,只是一杯酒接著一杯酒喝著。
“我說這位大哥,你會不會喝太多了一點?”周逸峰實在看不下去,韓宇的回應是又倒了杯酒,周逸峰只得苦笑。“反正在你家,有保鑣保護,我是不用擔心。”
酒瓶空了,韓宇又開啟一瓶威士忌,看到這情況,周逸峰再也忍不住發諷。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瞧不起人啊?”他來到韓家半個小時了,一直是自言自語,他是隱形人不成?
“抱歉。”韓宇也知道自己待客不周,但他無能為力,自從她離去之後,他常聽到她的聲音、看到她的人影,就快分不清現實和幻象了。周逸峰接受了這聲道歉,他明白好友是失戀心痛,沒關係,依照過往經驗,三個月後就沒事了。“蘇婉綾走了,你的心好像也飛了。”
聽到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