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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
沈從仕不再言語。
傅媛雙手扣到了一起道:“要說外人,他寧煥臻才是外人,我現在雖然在林府。但和景王才是拜過天地的夫妻。”
沈從仕怔怔的看著傅媛,吸了口氣才道:“那你也不該給景王出主意,讓他娶玥遲國亡故的玉華公主。你不出這個主意,景王未必想不到,但這主意從你這裡出了,很多事就變得不一樣了,你懂不懂?”
傅媛知道沈從仕也是為她好,就道:“沈大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有些事誰都算不到。我這次即使沒有給景王出主意,不還是要去南臨蹚渾水嗎?這麼些年這麼些事過去了,到了今時今日,我難道還要把希望寄託在那點舊情上?”
“……”沈從仕也明白傅媛說的是實情。到了今天,就連他沈從仕也已經吃不準坐在那張龍椅上的寧煥臻心裡到底還有多少舊情可講。
“那懷靖的事。”沈從仕道,“你想好了。”
傅媛點頭:“能爭取到成王那是最好。不能就只有謝家能有那些兵馬了,至於懷靖。我會想法子保他萬全的,只是……”
傅媛雙目光明滅不定。說道:“南臨的事一定下來,那我此去就是九死一生,但懷靖在南臨的安全我還是有把握的,只是……萬一我真是折在那兒了,以後懷靖還要交給你。現在老侯爺還在,懷靖自然不用擔心。但老侯爺總有一日會不在的,懷靖又是那樣的個性,到時候謝家那樣的權勢又落到了他的頭上……也不知會不會因為這權勢惹來禍端……”
“你放心。”沈從仕低下頭,也說不出話了,從前年少的時光似乎還沒有過去多久,但那時一同走過風雨的人,卻再也不能似從前一般了。
二人到了此時也不知該再說什麼,車很快行到了岔路口,傅媛下了馬車,沈從仕也下來,送她上了車,忽然又道:“林家的事我知道了,你能不牽連進去就不要牽連進去。”
“什麼意思?”傅媛問道。
沈從仕只道:“我知道的事,林家那位少爺也都知道,我不知道的事,他也知道。你心裡要有個數。”
說完沈從仕就上了馬車,疾疾而去了。
沈從仕這話明顯是讓她防著點林靖書。
傅媛坐在馬上,想著想著,就覺得眼皮慢慢的重了起來,這一路趕路回來的疲勞,昨夜一夜沒有睡的睏倦,還有一早上沒有吃東西的乏力,現在就都上來了。
傅媛用手揉了揉額頭,對焌兒道:“讓馬車快點走。”
焌兒聽了,就開了馬車門,對趕車的吩咐了一聲。
馬車就加快了,速度。
傅媛好不容易熬到回了茗香院,也不脫衣,直接就和衣倒在炕上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到什麼時候,傅媛只覺得自己肚子裡火燒火燎的餓得難受,才睜眼,抿了抿嘴,又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就蹙眉眯眼的喊了句:“水。”
琴香在旁伺候,聽到就連去倒了杯水過來,傅媛撐起身子喝了幾口才道:“你讓廚房給我弄些吃的,我有些餓了。”
“好的小姐。”琴香答應了之後就往外走,走了幾步就又被傅媛叫住。
“就弄點粥吧。”傅媛說道。
琴香諾了一聲退了出去準備。
其實此刻傅媛已經餓得有些燒心了,但吃飯的事就和做人一樣,越到了節骨眼上就越要穩的住,在這個時候傅媛可不能將身子弄壞了,極餓中飽食容易壞了胃。
但事情,若能洞察先機,防患於未然就更好了。
傅媛緊閉著嘴,雙目望向炕邊的窗臺。
直到琴香端著枸杞粳米粥進來,她的目光才收了回來,喝了些粥,待身上的不適退去之後,傅媛雙腳落地的正坐在炕邊問道:“琴香,我還有一箱子書呢?”
“那個貼了封條的箱子?”琴香問道。
傅媛點頭:“給我去拿進來。”
琴香嗯了一聲,就出去叫人去庫房半書箱。
不過片刻,兩個小廝就抬著一個貼著封條的樟木大箱子進來放在了炕前的木紅地四合如意天華錦紋栽絨地毯上。
傅媛揮了揮手,讓眾人都退了下去,自己才慢慢走下炕來。
傅媛靜靜的停在木箱之前,低頭看著木箱上印著“元宏二年大寧大理寺封”字樣的封條。
這裡面裝的是秦中禾平日常看的一些書籍和秦中禾平日的一些隨筆,當初景王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將這一箱子書從大理寺弄了出來,送給了傅媛。
但傅媛這些年卻從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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