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頁)
吧。”發話的是林母,“都是伺候過秦家人的人了,在我們林家也是多餘。”
林母的話雖然不好聽,但語氣卻比方才要弱了很多。
秦媛回身對著林母行禮道了聲:“多謝林夫人。”
其實秦媛一直不討厭林母,她這樣的人愛憎分明,有事都放在明面上來說,雖然時常給秦媛臉色看,但卻比那些在背後算計人的人好相處多了。
秦媛帶著琴香回了茗香院,要整理的東西不少,即使很多堆在庫房中的東西還沒有從箱子取出來,但一個晚上也未必整理的完。
當年她帶進景王府的嫁妝就多,而她嫁出景王府時,景王又添了許多,景王的母妃嚴太妃孃家世代經商,到了先帝時更是成了富可敵國的鉅富之家,後嚴太妃的兄長入朝為官,嚴太妃又被先帝看中,就更是富貴至極。
民間傳說大寧的國庫都沒有他們嚴家家財的一半。但嚴太妃的兄長無後,所以民間都傳,這份偌大的家財最後都落到了景王的手上,但秦媛在王府多年,景王府雖華貴,也確實沒有外人傳的那樣坐擁著這樣一份家財。
不過景王給的這份嫁妝確實分量不輕。
秦媛站在庫房門前,看著一行人整理著堆滿了庫房的名器寶玩,不由又嘆了一口氣。
回到書房,從書架上找出一沓紙,這紙是有名的燕子箋,抽出一張,提筆在上面寫道:“莫言追歡笑語頻,尋思離亂可傷神; ;閒來屈指從頭數,得到清平有幾人。你我現都身在這局勢之中,與清平二字早已絕緣。可嘆你我相識十餘年,卻不曾相知,我今用李易安的燕子箋寫下此信,不知可否將這不曾相知之憾減去半分。我此行南臨,或與君長別,歸或不歸,只勸君一句,用情深者太苦,深而不言者更苦,言而不得者便是極苦,這些年你的苦,我不知,你我或者今生總是逃不過緣淺二字,若我此去不回,君不若放了今生之苦,你我結做來世之約。”
秦媛寫到此處,筆就停了,不知該如何寫下去。到了今時今日她才說放不下景王又有什麼意義,但一想到此去的風險,她覺得不能不給景王一個交代。
秦媛在書案前立了半日,最後就此擱筆,這份信到了這裡,已經言盡了,再添上一句半句的愛或不愛,也不過是惘然而已。
“來人。”秦媛封了信喊道。
外面在整理東西的小廝聽到了秦媛的喊聲,就連連進去。
“把這封信,送到景王府,你親自去,送到之後你就在景王府門口候著,接了回信再回來。”秦媛吩咐道。
那小廝愣了愣,一時不敢接信。
秦媛看了他一眼,也不說什麼,就道:“罷了,我也不勞煩你了。”
說著出屋,讓人備了馬,自己匆匆出門,駕馬到了景王府。
王府門上的人認識秦媛,但因為王府內外現在都有重兵把守,所以沒有人敢直接放她進去,只是先去請了管家劉全出來。(未完待續。。)
第六十六章,初見
當年正是暮春,御花園中風煦水暖,荼蘼花含苞欲放。
尚文殿中,安靜異常,不似往常那般早早的就有皇子侍讀們的朗朗書聲。
“哈哈,看著像個小丫頭,你是個丫頭片子吧。”突然有個淘氣稚嫩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個身穿暗紅金團文的錦袍小鬼已經爬到了書桌前的繡墩之上,一隻小手捂著肚子,一隻手指著前方講桌邊站著的一個小小的白影哈哈大笑,“小丫頭也來唸書,哈哈哈哈。”
這麼一鬧,下面坐著的一群皇子侍讀們也都紛紛笑了起來,把尚文殿中當值的師傅急得夠嗆,但坐在一旁的秦中禾卻沒有出聲,只微笑的看著講臺上的小人兒。
“我姓秦,單名一個媛字。”只有**歲大的孩子臉上沒有一絲在意的表情,只是挺著背脊在講桌邊大聲地說道,隨後問了師傅自己的座位,就抬頭挺胸的去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
這是寧煥臻第一次見秦媛,一身銀白的小錦袍,一雙圓圓的大眼睛,眼角卻和長著狐狸臉的秦相一樣,像是被細細描畫過一般微微上挑……
原以為這位秦小姐不過是仗著秦相的權勢頂了參知家公子的名額,來尚文殿湊湊熱鬧的。
但卻沒想到這位秦小姐不但處處要強,還很記仇。當日嘲笑她是個小丫頭的謝懷靖後來一直被整的很慘,似乎只要這小子犯點什麼事,總會被師傅們抓個現行,而每次謝懷靖被罰。寧煥臻都會偷偷的在旁觀察秦媛臉上的表情:一雙還沒張開的鳳眼微微合起,嘴角抿成一條好看的弧線。不動聲色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