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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一笑,“我有什麼好煩的?進林府之前,我就都曉得了,怎麼會為一句醉話自尋煩惱?你們也是無心,在家時常聽我娘叫我柔兒,便理所當然的想了而已。”
傅媛的小名叫做柔思,但他娘卻一直叫她柔兒,琴香和焌兒跟著傅媛長大聽慣了,所以方才一聽林靖書叫柔兒,便理所當然的以為是在叫傅媛。
傅媛掩著手,微微打了個哈欠,就對二人道:“你們下去吧,那邊的事安排好了,也都去休息吧,我這邊不用人照顧。”
二人應了,琴香又將燈盞拿到傅媛炕頭的高几上放好,二人方才退下。
傅媛疲倦的闔著眼,但卻沒有絲毫睡意,念起方才林靖書的話,心中便想到了景王。
她當年嫁給景王的時候正好十五,原本少年夫妻,自當恩恩愛愛,如膠似漆。可傅媛偏偏就是看不上這位國姓爺,傅媛在宮中唸書的時候,這位景小皇子背書背不過自己,開題辯論論不過自己,就連騎馬射箭也樣樣被自己壓過一頭。
二人從小就是對頭,大婚當日被“押”到了一起,等旁邊的喜娘丫鬟一走,便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服誰。
景王說她以後要聽他的,傅媛理都不理,哼的一聲別過了頭。
然後就你一句我一句的算起“舊賬”來,一個說自己樣樣比他強,一個死活不承認,不知怎麼二人竟就比起棋藝來了。
傅媛記得自己當時連勝了三局,氣的年輕氣盛的景王要掀棋盤,傅媛忘了自己當時說了句什麼話。
就見那漲紅著臉的小王爺猛的揮袖翻了棋盅,在棋子落地一片“嘩啦啦”的響聲之中,那氣瘋了的人指著她道:“你秦家的女兒,做不成皇后,嫁了我這麼一個王爺,是不是委屈你了?!”
傅媛忘了當時自己的怎麼想的,回過神的時候,只見景王已一手捧著臉驚異的望著自己,鼻尖還趟著鼻血,而傅媛捏著拳頭的手還僵直在半空之中……
這一拳打的不輕,景王臉上的青腫了過了好幾天才消下去,二人還是和鬥雞一樣,見了面就吵,但回回都是景王被氣的跺腳摔東西,而傅媛則在旁安安閒閒的喝茶,補充剛剛爭吵消耗的元氣。
當時秦中禾還手握大權,景王生母嚴太妃雖看不慣傅媛的所作所為,但還是以勸和為主。過了小半年,二人該吵的架也吵完了,漸漸的也不再見面就吵了,但不久秦家卻獲了罪。
沒了秦家這座靠山,嚴太妃便再沒有慣著傅媛的理由了,在嚴太妃的一次冷嘲熱諷之後,傅媛二話沒說就搬進了佛堂,一住就是五年。
直到一年之前,甚少踏入折梅園的景王,突然出現在了傅媛的佛堂中。
五年的時光,眼前的景王不再是那個會和傅媛爭一時長短的寧煥景,一襲硃紅出海五爪袞虯常服,髮束金冠,面容冷峻,眉峰藏傲,渾身上下都是天潢貴胄的氣魄。
但傅媛卻只回頭看了一眼,依舊跪在觀音像前默唸經文。
景王站在她身後,緩緩開口:“這五年,你後悔過嗎?”
她沒有回頭,也不知景王當時是怎樣的表情。只是在一個月之後,景王便將那位本該是林靖書的未婚妻的傅小姐安置在了王府別院。
然後,一切就順理成章的發生了,她從秦媛變成了傅媛,而那位傅小姐則嫁進王府代替了她的位置。
傅媛往被褥中鑽了鑽,引枕靠著,目光痴痴的望著高几上如豆的燈火。
其實這些年,他一直是維護自己的。
在太妃的面前,在全王府的下人面前,在那些側妃小妾面前。
傅媛記得有一次,正是棠梨花開的時節,正靜坐在院中賞花的傅媛,遇上了新進王府正春風得意的一個妾,讓婢女過來折花。
這幾株棠梨是傅媛的心愛之物,焌兒理所當然的上前阻止,那個妾卻不知天高地厚的鬧到了景王那裡,最後卻落了一個杖責致死的下場。
也是那個時候,傅媛突然覺得眼前的寧煥景變了,她記憶中的寧煥景雖然孩子氣,但卻善良醇厚,他會為小宮女小太監們求情,會溫柔對待花花草草,會……
傅媛的眼皮漸漸變得沉重,懵然入黑,卻也一夜無夢。
到了天亮醒時,已過晨牌。
也不知為何,傅媛只覺得身上倦意難消,就在炕上用了早飯,之後琴香才將林靖書的事回稟了,只說他早早的就走了。
傅媛點頭,也不說別的,只拿了本新入手的坊間小說讀了起來,讀著讀著,不知不覺間握著書又睡了過去。
不知何時,耳邊朦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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