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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情也會好不少,便彎腰拍拍小丫鬟的腦袋,藹聲道:“鍾家大姑娘來了,就屬你們幾個高興,少不得給你們帶些好吃的,還不快去把你焌兒姐姐叫回來,讓她去沏壺花茶進來,你們鍾姐姐可不愛喝茶葉。”
小丫鬟一聽,便噯的應了一聲,歡喜的跑了出去。
“姐姐這幾日覺得怎麼樣了?”還未見人,傅媛便聽到鍾家大姑娘的聲音從門簾出傳來。
琴香打起簾子讓鍾家大姑娘進屋,隨行的婢女又替她脫了斗篷風帽。
“芸兒來了。”傅媛要從炕上起身迎接,卻被鍾芸攔住道:“姐姐才好,就別起身了。”
傅媛笑了笑就又靠下,對琴香說道:“你去看看,我讓焌兒泡的花茶怎麼還沒來。”
琴香出屋催茶,傅媛就往裡挪了挪對鍾芸說道“你別站著,快些升炕。”。
鍾芸卻搖了搖頭,站在銀炭爐前道:“且等等,我剛從外邊進來,身上帶著寒氣,你身上穿的少,身子又暖,我現在坐過來,仔細讓你著了涼。”
“也就你講究這些,那你就自便吧。”傅媛笑著拉了拉腿上蓋著的被子。
鍾芸也跟著笑了,對著身邊的丫鬟道:“藥玉,你下去吧,我和姐姐聊會子天,不用你伺候。”
藥玉諾了一聲,正要出門,傅媛忽又想起件事,撐起身子對她喊道:“你一會兒見了趙媽媽回來,就讓她把你們主僕的晚飯煮上,晚上就歇在這兒了。”
“怎麼,一個人孤枕難眠了,要我來給你暖褥子?怎麼不差人去請你家那位新進參知政事的林大人。”鍾芸烤暖了身子,也不急著上炕,一邊打趣傅媛,一邊在屋中轉著看了一圈,目光就落到了書案上傅媛早些天畫的那幅紅梅上。
“你這張嘴。”傅媛笑著碎了一口,“將來死了,定是坐拔舌地獄的。”
“我說的也是實話,你也總不能一直這樣耗下去,那邊一個剛生了,又來了一個,你心裡也不急?”鍾芸說著,拿起書案上的梅花圖,坐到了炕沿上,對著窗細看。
傅媛道:“我在林家的情況你也不是不曉得,還說這些話來刺我,虧你還叫我一聲姐姐。”
傅媛嘴上雖這樣說著,但臉上卻沒有什麼失意的神色。
鍾芸只管含笑看著手中的畫卷:“這梅花畫的不錯,但怎麼歪歪斜斜的,看著像是要倒了似的?”
傅媛看著梅花圖,眯眼笑道:“我這不還沒題字嘛,這原就是一副《醉梅圖》。”
“醉梅圖?”鍾芸想到月前幾個姐妹做了場詩令會,傅媛被平章政事家的沈梅貞批了個末等,被罰作畫的事,就笑道,“橫豎你又拿梅貞姐姐醉酒的事做文章,也不怕下回她還壓著你寫,你又得個末等。”
“被天下聞名的沈大才女批個末等也不丟人。”傅媛笑道,“可惜你這回要說錯了,你且好好看看,這畫上題的詩。”
鍾芸看詩的間隙,焌兒進來送了茶,傅媛便只管慢慢品茶看著鍾芸。
“這詩是梅子昱親筆?”鍾芸看著落款,又將最後兩句讀了一遍,“醉面春風和,梅花正好時。”
“這回她謝我都謝不過來,還能怪我?”傅媛面上有些得色。
鍾芸卻撇撇嘴,將畫放了回去道:“真是不明白你,當年讓秦伯伯獲罪的那篇《罪論》是誰寫的?你倒好,不去怨他,反倒和他結交起知己好友來了。”
傅媛不以為然的給鍾芸滿了杯茶道:“梅子昱當年雖頂著天下第一才子的名頭,可不過是個連品介都沒有的筆錄,朝廷上哪裡輪的到他說話,再說了,當年我家老頭子看了那篇《罪論》,還誇他的確擔得起一代才子之名呢。”
“我爹早說,你們父女肚子裡的腸子都是要比常人多幾個彎的,那點心思別人想猜也猜不出。”鍾芸脫了繡花棉靴上了炕,呷了口茶道,“這是今年新收的?成色不錯。”
“你喜歡喝,就讓琴香給你包一些帶回去。”
鍾芸一笑,也不多客氣,看著傅媛背後靠著的紫貂大坐褥子,便捧著茶杯說道,“這幾天北邊來了幾個皮商,我讓周家媳婦去問了,價還不錯,我上回來的時候看你庫子裡還有幾張重裘,放的也有些久了,仔細快朽了,回頭我讓周家媳婦帶去一道賣了吧,京城雖然靠北,但也不是苦寒之地,用不上這樣的重裘,不如賣了換幾張輕便的皮毛,年前也好做身皮襖。”
“這事再說吧……”聽到“苦寒之地”幾個字,傅媛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好受,但又怕被鍾芸看出來,便拍了拍鍾芸的手道,“以後誰要是娶了你,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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