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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林靖書嘴角上揚,端起一杯酒來,敬到謝懷靖的面前,笑道:“懷靖兄弟這是在怪我沒有照顧好你媛姐姐,我這就自罰一杯當是賠罪了。”
說罷,就自飲盡杯中之酒。
可這謝懷靖卻依然不依不饒,眼看著林靖書喝完一杯,又說道:“我說的可是心裡話,要不是當年先帝爺說要和……”
“你這張油嘴,再胡說,也不怕過些時日靜和回京了,我告訴她去。”傅媛扯了一張笑臉打斷謝懷靖,“到時候看你要賠笑哄多久?”
“……”謝懷靖聽了“靜和”二字,臉上雖不情願,但還是住了嘴。
沈從仕便在旁說笑道:“我們懷靖,天底下就三樣東西治得了他,一是他老子那根家法,二是我們媛妹子這張利嘴,三就是我們這位靜和郡主了。”
第八章,撫琴
謝懷靖聽了臉上頗為不滿的哼哼了兩聲,放開了搭在林靖書肩上的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好沒意思的坐著。
在他身邊的崔度宜就說道:“沈大哥這話說的可冤枉懷靖兄了。”
“哦?”沈從仕看了一眼抱胸而坐的謝懷靖,笑問道,“這話怎麼說?”
崔度宜笑著伸出一隻手,一邊掰著指頭一邊煞有介事的說道:“沈大哥前兩樣說的是沒有錯的,可最後一樣就說的籠統了些,你看靜和郡主俏眉一皺,我們懷靖兄就要上前作揖賠禮,玉足一跺,就要伏小做低,更不要說關起門來不見了,那我們懷靖兄只怕是要跪在靜和的香閨之外求饒了。”
崔度宜看著謝懷靖耷拉著不吭氣的長臉,心裡也算報了時常被懷靖說“懼內”的一箭之仇,總結道:“所以我說懷靖他說不娶,不是真的不想,只怕是不敢。”
一時眾人皆笑,謝懷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一笑,這靜和郡主與謝懷靖自小就定了親,又是青梅竹馬,說來也怪,這位謝小侯爺從小就是個猴精,就連老侯爺也拿不住他,可只要一見了靜和,就老實了,人都說這就是一物降一物的道理。只是靜和郡主月前去了京外寺廟還願,故傅媛有此一說。
見各人臉上表情舒緩了些,沈從仕便催畫舫家人:“你們香姑娘怎麼還不來?”
那家人又出去催了一遍,才有婢女進來回稟說:“香姑娘她出客去了。”
沈從仕的臉色就有些不善,這青樓也有青樓的規矩,斷沒有家中請著客,主人還去出客的道理。
“去哪兒了?給小爺攔回來!這算什麼,晾著爺幾個在這兒幹喝酒不成!”沈從仕還未開口,性情急躁的謝懷靖就跳了出來。
畫舫的家人連連鞠躬賠罪道:“實在對不住各位爺,可今天這局香姑娘實在是不能推啊。”
“有什麼不能推的!你只管給我去攔回來,不然小爺今天拆了你這香榭畫舫。”謝懷靖指著那家人呵道。
畫舫中的家人都知道謝懷靖這混世魔王,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也不敢再辯,只好看著沈從仕和傅媛二人求助。
傅媛也怕謝懷靖鬧出什麼事,回家又要吃老侯爺的板子,就問道:“是哪裡發來的票局,你家姑娘也不敢推?”
“是洛河成王那頭傳的堂票。”那家人躬著身子,恭恭敬敬的答道,“若是別人,姑娘定是不去的,但這位爺卻是個得罪不起的主啊,各位爺一向體憐我家姑娘,這回就望著往日的情分,不要見怪,改日我家姑娘必設宴親自賠罪。”
“怎麼成王進京了?”傅媛眉頭蹙了蹙,對那家人道,“這倒怪不得你家姑娘了,你下去吧,還是按原來的好酒好菜的伺候上來便可,我們這邊自己玩就行了。”
那家人聽了傅媛的話,自是千恩萬謝,又交代下去一席好酒好菜,要送與幾人賠罪。
看著家人離去,謝懷靖也悶聲坐下,喃喃直道:“怎麼偏偏就是這個魔頭。”
傅媛也望著沈從仕問道:“藩王無詔不得入京,成王怎麼這個時候進京了?”
沈從仕搖了搖頭,似有些隱晦的說道:“具體的緣由我也不知,不過前幾日聽皇上說起,要給成王成家,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緣故。”
傅媛略一思忖,也覺得就只有這個理由了。
這位成王是當今聖上一母同胞的幼弟,當年皇后勢弱,在朝中沒有可以倚仗的外戚,無法之下就聽了秦中禾的計策,將這個小兒子過給了洛河無子嗣的藩王,老成王宗下。後來新皇登基,感念這位幼弟為自己做出的犧牲,自是百般維護,讓他年紀輕輕就坐擁了洛河幾十萬大軍。而太后又因心中對其有愧,更是溺愛非常。所以這位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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