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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叫葉子都沒哭了,她至少還是一朵花,叫什麼叫?!”
“叫葉子多好記,有什麼不好?”
“我被以為是T已經很多年了……”
費巧狂笑。
葉子懶得理她,轉身去工作。
忙了一會兒,費巧離開這間醫院,搭乘捷運,前往另一間醫院。
生活是這樣的輕鬆,在平穩中求成長,雖然不是一定要依照世俗的節奏結婚生子,或者找一個長期飯票才是王道,可是……畫家?會不會太叛逆了?
他不可能成為女人的飯票,反而比較可能靠女人維生,她要不要聽葉子的話,隨便選個醫生算了?
第8章(1)
臺灣畫風師承印象派,大多數都是以印象派為下筆宗旨,但是竟有一派自以為最懂印象派的學院學者將印象派框制在限定的顏色與主題裡,長期以來,經過他們認證的印象派才叫印象派,其餘的皆被打入二流畫作,無翻身機會。
那些學者忘記米勒、莫內最早舉辦的畫展叫做落選畫展,他們就是不合時代潮流,所以打破框制,自成一格,可是這座小島依舊由幾個學院學者主宰藝術家的命運,結果是,臺灣的畫作只能留在臺灣,沒有外國人要收購,面臨這種現象,不知幾位學院學者要不要負責任?
最不入流的政客都願意鞠躬認錯了,將臺灣推成一座藝術荒島的學院學者們要不要出來鞠躬認錯?
若願意,蕭驤一心想,他會出來支援臺灣可憐的藝術工作者。
所以成名是什麼?成名不過是天時地利人和下的炒作。
一般的工作可能要有大量的努力配合演出,但畫家不是,畫家的運氣佔比較大的比例,不然請年紀大一些再來畫,因為距離死亡近些,願意收購者眾,說來心酸,因為收購者等著畫家死掉後好飆高價,不過這樣老畫家畫起畫來可能比較不會餓死,也算功德一件。
蕭驤一算是比較幸運的一位,不過依然欠下許多人情債,雖然他常常愛理不理,但是經紀人好言相勸,他聽是不聽?
於是,買家組團寫生旅行,他賣臉同行。
經紀人張妙晴根本不敢現身,打一通電話,確定他已經出發後,便關機失聯,讓他一人陪伴他那個大學教授所招攬來的超強買家團出遊。
教授的畫也是搶翻市場,不過蕭驤一知道很多次這老教授是夾帶著自己是蕭驤一大學老師的名號增添知名度,他也不反對,因為將來自己老了,說不定也會需要帶些金枝才能增加光彩。
可是連這種帶團出國寫生兼旅遊的計畫都來,那就有些過分了。
看得出來他臉色不佳,胡教授乘隙捱到他的身邊,“小子,你看見那位蘇小姐了沒有?”
蕭驤一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不悅的盯著教授,可是其他人像是很高興與偶像見面,出現一種詭異的和諧氣氛,且人人有氣質,談吐不俗。
“你那幅‘天敵’就是她買走的。”
“嗯。”那又怎樣?現在也已翻倍,買家是利多,卻還是要他出來賣笑。
看著教授,蕭驤一很想大吼,讓教授明白,他當藝術是一種操作,難怪自己的畫會一蹶不振,但他蕭驤一不是,再怎樣,他堅持著是拿生命畫畫,這樣的東西不需要操作,藝術會給自己一條出路,說他理想派好了,但他就是不爽出來和買家見面。
靠!家裡就有女人等著,他為何要出來浪費時間?
正當他衝動得打算走人之際,手機鈴聲響起,他轉開臭臉,接通電話。
“喂?”
“你在哪?”費巧鼓著腮幫子問。
他正不爽看不見電話那頭的女人,口氣很悶的問:“要幹嘛?”
“我今天晚上不回桃園,要去你那裡。”她噘起嘴巴,笑說。
蕭驤一霎時更加火大,“我三天都不在家!”還不忘狠狠的瞪了教授一眼。
胡教授感受到他的不善,趕緊走開,免得遭殃。
“你的口氣幹嘛那麼兇?你真的很討厭耶!沒禮貌!”費巧最受不了這個臭男人接電話的態度,沒想到他對她也是如此。
蕭驤一無言,不然是要他一接到她的電話就變成一隻綿羊嗎?
她也火大了,二話不說,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他不是剛認識女人的笨驢,但是被掛電話,還是讓他氣得全身寒毛豎立。
費巧氣呼呼的站在花店門口,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看著手上的手機像是壞掉一樣,響都不響一聲,抓狂的衝著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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