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遲早要完(第1/2 頁)
嘩啦——
屏障應聲碎裂,空青的劍急速朝白澤刺去,攜著嗡嗡劍鳴。白澤側身躲過,空青手腕偏轉劍尖又刺過去,白澤身形變換,每回都巧妙地躲過。
空青的劍招愈發急躁,帶著絲絲戾氣,他眸中閃過一抹紅光,再度加快出劍的速度。倏然,白澤似是踩到什麼,腳步凌亂了一瞬。空青勾唇冷笑,劍鋒刺向白澤的心口。不承想白澤後仰旋身反拽住他的手腕,咔嚓一聲,手被迫鬆開,長劍哐當落地。
他捂住被折斷的手腕,偏頭見白澤手握長劍橫在他頸間,因著自己的動作,頸間面板被劃開,滲出絲絲血跡。
白澤的聲音裡含著幾分戲謔:“不會用劍就別拿出來丟人現眼,被自己的劍弄傷,傳出去丟臉可不止是你。”他稍稍抬劍,劍身挑起空青的下巴,“若是讓你家主上得知你擅自行動,你,她會怎麼對你?”
空青霎時臉色慘白,抿著唇不答話。白澤收起劍隨手往後一扔,抬手點在空青額間,那張臉變換了副模樣。
沈時認出那是前陣子來選花的青年,可有點想不明白,他不是要給自家主上選花麼,何故特意將這裡的花都毀了?
“你們這對主僕倒是有趣,主上扮成下屬,下屬扮成本君的人。”白澤笑了笑,“怎的啞巴了,真是沒意思。也罷,今日本君不想與你們多計較,你回去給你家主上傳句話。就,自己蠢可以但別把所有缺傻子。”
罷,白澤轉身離去。陌生青年恨恨盯著他,待他離去,撿起地上的長劍亦飛快離去。
沈時看得有點懵,實在不懂這出變故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青年是什麼時候變作空青的,又打的是個什麼主意?
許久都想不出個所以然,沈時索性不再多想。她盯著夜空,本想讓自己生出些睡意卻發覺自己越來越有精神,直到黎明時分旭日東昇,她還異常清醒。
已經數不清多少年沒看見日出了,沈時今日難得見到,心裡其實有點激動。曾經她很多回在半夜驚醒,害怕得睡不著,是師父陪著她在山頂上從最深的夜等到日出。師父一遍又一遍地給她哼著歌,安撫她,邊露出微微曙光,師父便怔怔地看著邊。
沈時有一回問師父,看著邊想什麼。師父笑,在想一個人,想那人若是在曙光中朝她緩步走來,會是何等美妙的景象。
恍惚間,沈時看見有一抹白影隨著晨光緩緩朝她走來,那人笑得很是溫柔,輕輕將她捧起。美色當前,讓沈時愣怔著反應不過來,直到美人緩緩開口。
“唉,果然沒澆隔夜茶你就沒精神了,別擔心,本君馬上給你澆。”
白澤!
沈時當即回過神,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一半是害怕,一半是氣憤。
白澤語氣格外溫柔,像是著動饒情話,又似在哄放在心尖上的寶貝:“本君知曉了,不要激動,以後隔夜茶再也不會少了。”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自己的原身不抖動?
沈時覺得白澤和自己真的是八字不合冤家路窄,碰到白澤起她就沒遇上什麼好事。如今落到他手上,處境就更慘了。
嚶,好委屈。
白澤將花盆放回角落,手上執著茶壺緩緩倒進去。沈時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葉子卻依舊不聽話地抖著,她抬頭看見白澤滿意的笑容,內心越發鬱卒。
澆完隔夜茶,白澤的身形忽然消失。沈時被嚇了一跳,轉而又聽到杏林的驚呼聲。
杏林匆忙跑來,急聲道:“怎麼回事,誰幹的!”
她蹲下身,顫著手撫上地上的綠植,努力深呼吸讓自己鎮靜下來,跑進屋裡接連搬出十數個花盆。她心翼翼地把地上的綠植移栽到花盆裡,看見牆角唯一完好的花盆,愣了下。
“空青送來的?”她栽好綠植,走到花盆前,看見土壤潮溼,有些疑惑,“誰在早上澆水的?”
杏林皺著眉,嘆息一聲,將地上都收拾乾淨才進屋歇了會。
翌日清晨,她醒來又見著牆角的花盆裡被澆了水,旁的花盆裡土壤都是乾的,唯獨這一盆是個例外。她不曉得是誰幹的,便在旁邊放了個請勿澆水的的牌子。可後頭幾日,花盆裡仍被澆了水。杏林佈下屏障護著花盆,結果隔日醒來又看見溼潤的土壤,她被磨得沒脾氣了,乾脆放任不管。
有一回下午,她照例擺弄著花幹,碰巧空青來找她。猶豫許久,杏林到底還是和空青起這樁怪事:“你送來的這盆花,近來一直莫名其妙被人在早上澆了水,我也沒法子,若是放在這兒一直被澆水,怕是遲早要死。你不若將它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