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神君有藥嗎(第1/2 頁)
原本木斐一直呆在東荒,家中父母雲遊四方極少回來,是姐姐將他養大,教他讀書習字修煉術法。在他歷劫成仙之後這位姐姐跑去各地遊玩,還美其名曰外出歷練。
姐姐性子好,又有修為傍身,是以一路順暢沒遇上什麼糟心事,反倒是結交了不少好友。然而,變故來的突然,她被捲進一場紛爭,拼著最後的力氣才逃了出來。
木斐再見到姐姐時,見她渾身是曬在自己家門口,他急忙把人抱進屋。可這傷實在是重,木斐沒辦法救她,只能帶著她受損的魂魄找了一處靈氣充足的地方,用秘法將她的魂魄寄在樹中修養,待她恢復意識再想辦法替她重塑身軀。
不想有人闖進這塊地方把樹斬斷,四周的地碎裂成土塊漸漸沉入潭水。木斐飛身上前想護著寄養姐姐魂魄的樹,可處處受制很快便敗下陣來。他咬牙撐著,思量著至少把樹連根帶走。
然世間之事,往往不能盡如人意。
那人拖著長槍一步步朝他走去,肆意大笑:“正好本座還愁沒人來守著封印,這麼快就有傻子上門送死,好得很啊!”他抬起長槍,還未看清動作,一把長槍捅進木斐的胸口穿破心臟,“就拿你的魂魄當陣眼好了。”
從這饒氣息來看明明也是個神仙,可卻能毫不猶豫地殺了仙友取其魂魄,甚至丁點愧疚不安都沒櫻
木斐的魂魄被送進潭底,他忍痛分出自己一半的魂魄,眼睜睜看著自己剩下的魂魄被封印起來成為陣眼。那人似乎還嫌晦氣,啐了一口破水而出。木斐本想跟著他一起離開,想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不想自己的殘魂根本無法離開潭水。
目中最後所及的是那柄長槍,上頭曾染上他的血,如今被潭水洗去汙跡,在陽光下散發出雪白的光亮。
木斐靠著樹幹緩了好一會,眸中傷感與悲憤交融,他呼了口氣,道:“該的我都了,你想如何便如何吧。”
沉默片刻,白澤收回手裡的長劍,不鹹不淡道:“不如何,就是和你套個八卦。”木斐抬頭有些錯愕地看著白澤,卻聽他續道,“你可以在此修養,不過別想著來打本君的主意了。”
罷,白澤拉著沈時從容離去,踏上岸徑直走向軟榻邊。他鬆開手,捏訣佈下結界後終是忍不住吐了口血,身子踉蹌著跌在軟榻邊沿。方才的他其實已是強弩之末,拼著一口氣撐住沒讓木斐看出貓膩。
沈時嚇了一跳,回過神跑到白澤身旁,費力把他搬上軟榻,替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白澤直到半夜才幽幽轉醒,方一動身體胸口陣陣作痛,他忍不住咳了起來。沈時睡得淺,察覺到動靜便驚醒,她湊到白澤身旁,卻被白澤的目光嚇到了。
凌厲而森冷,滿是寒意和戒備。
她登時愣住,好一會才結結巴巴道:“神、神君,你有藥嗎?”
白澤目光緩和些,扯扯嘴角道:“你有病嗎?”
……你特麼才有病!
沈時磨了磨牙,沉聲道:“神君受了傷,吃點藥好得快些。”
她轉身爬上軟榻的角落裡,縮起來睡覺也不想再管白澤,左右白澤命大死不了。半晌,她將將要睡著之際,白澤又來折騰她了。
“還醒著嗎?”白澤輕聲問了一句,沒聽到答覆便加大點聲音,“阿花,醒醒,來給本君拿藥呀……阿花呀……唉,也罷,本來還想痊癒之後帶你回去,現下看來,你這般不知恩圖報,本君還是自己走吧。”
沈時腦袋裡暈乎得很,被鬧醒難免生出些情緒:“有病就吃藥,神君現在是廢到連藥也沒沒法自己拿了嗎?”話雖如此,沈時還是湊上問道,“你把藥放哪了?”
白澤眸中劃過一絲笑意,道:“在腰上的袋子裡,有個黑色的瓷瓶。”
沈時在他要見摸了摸,還真找到個袋子,是乾坤袋,可她沒有靈力無法從中取物。她抿了抿唇,還是開啟袋子把手伸了進去。出乎意料,她竟然真的能碰到裡面的東西,摸索片刻,她拿出個瓶子,恰好是黑色的,她倒出一顆藥丸遞到白澤嘴邊。
白澤順從地張了張嘴把藥吞進去,苦澀的藥味擴散滿整個口腔,順著喉嚨一路向下蜿蜒。真苦,不過比這更苦的他都熬了下來,這些不算什麼。
一個陣法已破,還剩四個。
許是心情好,又許是累慘了,沒過多久白澤便睡著了。沈時聽著漸趨平穩的呼吸聲,她摸了摸胸口,長嘆了口氣。
之前她在這兒找到曾經留下的圓盤,白澤還給她後,她一直放在胸口,可自她從榕樹下醒過來回到藏書閣後,圓盤就不見了。她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