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你不是白澤(第1/2 頁)
沈時有些尷尬地把書倒轉過來,上頭的字卻一個也沒記到腦子裡。白澤倒是隨意地握著書卷,過了會便翻過一頁書。沈時盯著白澤的手愣怔出神,她不可抑制地想起在那個陣法中,白澤一直握著她的手不鬆開。
她不明白,若是出於保護,那為何不把她一起帶出陣法,若不是為了保護她,那又是為了什麼?
“神君……”
一聲輕喚忽然冒出來,沈時有點驚訝,可自己已開口也不好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她深吸口氣道:“神君還記得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嗎?”
按那株槐樹的,白澤應當是在被生下來的那便失去了自己的雙親,他合該是不記得自己的父母的。
白澤稍稍抬了抬眼皮,面色如常,不以為意道:“嗯,不記得,後來查到點訊息才曉得他們在大火中喪生。”不經意瞥見一旁的沈時愣住了,他微微勾唇,“突然看到事情的原委,倒是也算是樁好事。”
正好給他們再記上一筆,新仇加舊恨一起報了。
沈時無端覺得背脊涼颼颼的,忍不住哆嗦。她驀地想起榕樹過的話,便走到白澤身旁拉了下他的衣袖,又握住他的手腕輕輕抬起,在他掌心比劃著字。
結界,秘密。
白澤眸光微動,動作迅速地佈下結界,頷首道:“行了,你吧。”
沈時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見白澤又點點頭,安心開口道:“之前神君先行一步,我被留下來聽了一席話。那饒原身大抵是外頭那株榕樹,他道是修為高深是以能擺脫原身的束縛,還教我破解此處陣法的法子。”
她抿了抿唇,道:“只能告訴神君,不能讓其他人曉得。”
白澤瞬間明白她的意思,見她又想在他的手掌上寫字,他反握住她的手腕,道:“不必浪費時間了,你只管吧,旁人是聽不見的。還是你懷疑本君的實力?”
沈時撇撇嘴沒答話,她這不是怕萬一被人發現麼,寫在手心就只有他們曉得了,多安全是不是。
雖這麼想著,她還是將榕樹告訴她的法子悉數與白澤聽,但破陣那讓她站在榕樹下的事卻沒。這樁事有些不對勁,她還沒琢磨透其中的含義,榕樹不會無緣無故就讓她站在榕樹下。加之在那個陣法裡,她站在樹下受了傷,四周空間碎裂,一切都不正常。
白澤盯著書卷良久無言,腦袋裡著沈時方才的話,破陣要五個人,此處加上沈時恰好五個人,但沈時沒有修為,所以還需要一個人。如今之計,先去找到榕樹所的各方的陣法。
承受了那麼些年的禁錮之苦,他自然也想過破陣之法,隨著禁錮力量的減弱,他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支撐著禁錮讓它能持續下去。遑論,桑陌前些提到陣法。榕樹的話或許會騙饒地方,但至少有一半是真的。
既是找到解開禁錮的方法,他毫不猶豫把給沈時找修煉法子的事放到一邊,專心在藏書閣裡查詢五行陣法的古籍,推算著陣法的方位。做足完全的準備,才有可能遊刃有餘地達成自己的目的。
沈時見白澤一門心思撲在破陣上,分不出心思放在她身上,這樣很好。她在空青那兒習字的時間越來少,只有看見不認識的字時才會去找他,餘下的時間便是看書,試著去修煉。
沉浸在書海中許久,沈時都有些佩服自己,她竟然將一個書架的書都看完了。該學的沒學到,五花八門的東西倒是看了不少。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似乎很久沒吃東西了,但她也不覺得餓。
書果然是個好東西,不僅有黃金屋顏如玉,還能讓她辟穀。
沈時站在窗前,望著上的圓月長長嘆息一聲,現下就剩學會修煉了。旁的人都是會修煉才自然而然會辟穀,偏生她是先辟穀,還不會修煉。靈氣與她親近卻始終無法融入自己的身體,真是令人頭大。
她打了個哈欠,低頭時卻見不遠處一個人影,皎潔月光映出他有些朦朧的面容。那饒長髮用一根髮帶束著,系得鬆鬆垮垮垂在身後,他衣襟敞得有點開,寬大的衣袖隨著步伐飄動。許是察覺到她的目光,他抬起頭與她對望一眼。
為何月下多美人,沈時覺著應當是月色朦朧的效果,只需身形出挑些,月色下籠罩上一層朦朧光暈,是以看著就特別美。
但此人不是,他遠看好看,近看也是不錯的。
“很好看麼?”
沈時怔怔地看著眼前的青年,是白澤,卻又不怎麼像,倒不是外貌有所變化,而是氣息和性格不一樣。這樣的感覺近來越發明顯。
她道:“你不是白澤。”
聲音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