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真令人驚喜(第1/2 頁)
沈時也覺得自己的腦殼疼,沒法修煉怕是也沒法解開白澤身上的禁錮,那她也會一輩子要被禁錮在白澤身邊。她想過白澤是在騙她,可她確實察覺到身上有些異樣,且不管是否被施術,她在白澤的地盤上便是受制於白澤。
屋子裡響起兩道嘆息聲,沈時抬眸看向白澤,見他也望向自己,不由得渾身一抖。
白澤道:“你方才的是不會修煉,如此,本君先教你一套修煉法,你且試試。如若不能修煉便再找旁的法子,左右你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本君的禁錮一日不解開,你便一日不能出去。”
沈時皺了皺眉,方想開口自己是不能修煉,冷不防白澤扔來一卷厚厚的手札。她拉開繩結,隨手拿起一張,也不知他是怎麼儲存的,手札竟然完好無損,甚至上頭的字也很清晰,只是她不認識這些字。
默了會,沈時誠實道:“神君,我不認字。”
白澤將手札扔出去的瞬間其實也想過這個問題,只是沒想到她真的不認字。他掃了眼床上的手札,發覺那是用極為奇怪的符號書寫的,不是他原本想給她的那捲。這卷手札是他偶然間得到的,也曾琢磨過上面寫的什麼意思,可惜許久都沒看出什麼頭緒。也罷,給她便給她好了,左右放在他身邊也是個廢品。
他沉默片刻,問道:“無聽之以耳而聽之以心,無聽之以心而聽之以氣。聽止於耳,心止於符。明白嗎?”見沈時一臉茫然,他緩了緩情緒道,“靜心凝氣,抱元守缺,坐忘無我。懂嗎?”
很久以前,沈時曾在那個修道的地方聽過類似白澤所的話,他們得文縐縐的,她聽得一知半解。那裡沒人教她這些,她會的修煉法都是師父教的,那時師父教她引氣入體,然後用靈力在她周身經脈遊走,讓她一遍又一遍地記住。在她變成植物後,會自發地吸收日月精華地靈氣,只是後來這個法子行不通了。
沈時難過地垂下腦袋,白澤見她這副模樣哪能不曉得她還是聽不懂,一時間兩人心情都很是沉重。
白澤忍不住問道:“草木修煉千年成精,你既然已化成人形,那以前是怎麼修煉的?”
沈時略有些悲痛道:“自然是依靠本能了,感受身邊的靈氣,吸收日月精華。我如今身體沒法承載靈力,這個法子也沒用了。”
白澤思忖片刻,道:“你先試試再,實在不行本君自會替你想辦法。這卷手札你自己留著,琢磨著看看,指不定能有什麼發現。”
後頭番話純屬是胡亂編出來誆她的,他也不指望她真能看懂手札的內容,但他確實得去好好探查一番了。來,這裡的藏書閣他已經很久沒去了,估摸著灰塵厚厚的一層,也不曉得裡面的書有沒有被蟲子啃壞。
此事暫時被放到一邊,白澤躺在軟榻上,闔著眼眸憩,沒多久便聽見咕嚕嚕的聲響。糰子委屈巴巴地和他肚子餓,他懶散地答了句忍著,聲響愈發密集,擾得他壓根睡不著。他想了想,將乾坤袋裡那一籃子野果悉數給了床上的沈時,順手佈下一道結界,耳邊頓時清淨不少。
沈時一邊啃著野果一邊看著手札,她其實一個字也看不懂,但莫名覺得有趣,像是有人故意將手札上的字畫成符號。她一張一張翻過,卻見有一頁上寫著:大道至虛至靜,人心應當清虛寧靜。後頭的幾頁上是數十張極為簡單的畫,寥寥幾筆就勾勒出一個人。她饒有興致地往下,覺著有些像故事,但只有一個人,還坐著奇怪的動作,不上是故事。
不知不覺間,她將一籃子野果吃了個乾淨,好在肚子沒這麼餓了。她打了個哈欠往後倒在床上,柔軟的床榻著點野果的清香,還有些許陌生的氣味。意識在不經意間模糊起來,沈時慢慢睡著。
四周的靈氣濃郁起來,飄向床邊將沈時包裹起來,溫養著她的身體。這番動靜白澤看在眼裡,卻依舊躺在軟榻上一動不動,他能察覺到沈時那便的靈氣濃郁,但沈時身上確實沒有靈力,這委實很奇怪。
白澤合上話本起身走向床邊,鼻尖聞到清淡的花香,他似乎在哪聞到過,可思索許久也沒記起來。他伸手點在沈時額心,不想被靈氣包裹住,一股柔和的力量將他的術法隔絕開來。
想了想,他盤腿坐在床上,體內靈力緩緩流轉劃過經脈。留在他身上的禁錮有一丁點的鬆動,雖然微卻足以令他欣喜,以往須得借住滿月時的月華靈氣才可磨去些微禁錮。
他看著沈時,低低笑開:“阿花,你還真是令人驚喜,可別讓本君失望啊。”
靈氣緩緩散去,床上的糰子咂咂嘴翻了個身,恰好碰到白澤的手,她似是習慣性地蹭了幾下。白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