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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湧泉相報,那小夥伴立即飽含深情地還了劉老六一記,一點兒都沒有留手。
一“啪”驚醒夢中人,耳光聲就像能夠傳染一樣,十餘個痞子當即捉對廝殺,個個力道十足——我擦,你贊助得可夠誠心的啊!咱也是講究人,不能讓你白費力氣不是?
哎呀?你還能加勁兒?我擦,咱也不是白給的!
一時間,啪啪聲不絕入耳,滿院皆春。
唯獨眼鏡農站得遠些,失了先機,再想對對碰時,別人已經全都有了親密戰友。或者也是他自恃知識分子身份,向來不願與一幫粗人為伍。現在才知道——粗,是一種資本。粗,有粗的道理。想粗而不可得的人多了去了!
我該怎麼辦……眼鏡農反躬自省,認為自己也屬於必須贊助的範疇。他不敢煩擾狼姐夫,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了多智近妖的馬小石。馬小石也果然沒讓他失望,“姐夫只要扇出牙來,不管是怎麼扇的!”
結果,馬小石捱了兩記白眼。
郎苑的白眼大半是無奈,小半是氣惱。我先前沒有否認,也不等於承認了啊!現在鄭重其事地否認,倒顯得我太把這當回事了,這本來就是個玩笑好不好!還有一點,此時再否認,是不是有卸磨殺驢的嫌疑?嗯,都怪這頭討厭的胖驢!
馬小蘭的白眼則大半是羞澀,小半是氣惱。臭小子,我才是你親姐好不好?拜託你喊姐夫的時候,不要少了那個“郎”字!
眼鏡農偷眼看向胖子,胖子只管專注地欣賞馬氏父子的雄姿,壓根就沒理這個茬。於是,眼鏡農艱難地朝著馬小石笑了笑——多謝多謝,我懂了!今天承你個小傢伙的情,畢竟一筆寫不出兩個馬字來……
下一刻,眼鏡農兩手摘下眼鏡,珍重地揣進了上衣兜裡。然後咬了咬牙,攥緊了拳頭,照著自己腮幫子“砰”地來了一記!
自己打脫牙這種事,要求太高,難度挺大,但他做到了!
眼鏡農“噗”地吐出一口血水來,而早就捉對廝殺的十餘個痞子還沒誰完成任務呢。
好吧,馬氏父子早已超額完成了任務,但他們嚴於律己,自我加壓,率先垂範,躬耕在前,貌似一時間還停不下來。雖然父子倆都是搖搖欲墜了,仍舊耳光頻發,每一記都付出了最大的努力!
所以說,出來混一定要講智慧……眼鏡農又謹慎地摸出眼鏡戴上,果然在腳下尋到了大半顆帶血的牙齒。他把牙齒撿起來,又將探尋的目光投向了馬小石——萬水千山總是情,七分之五行不行?
“拿來!”這次沒等馬小石發話,胖子就親自做出了指示。
“好的,好的!”眼鏡農如聆仙樂,趕緊屁顛屁顛地跑過去,雙手把大半顆牙齒呈給了胖子。
胖子給氣樂了,哥要你的髒牙幹什麼?
“拿來!”胖子兩手分別按在大腿上,皺著眉頭望星空,最亮的就是那把勺子。好吧,伸出手去的話,哥真怕這廝把那枚髒牙獻上來……
眼鏡農到底是馬主任的智囊,馬家莊最高學歷的資深擁有者,他略一躊躇,便窺得了天機。只見眼鏡農小心地把那七分之五枚牙齒裝進了口袋,隨後掏出一張白紙來,雙手奉給了胖子。
都特麼是一個口袋……胖子有點嫌惡。還好,座下童子馬小石一把抓了過去,開啟白紙看了一眼,張口罵道,“真是黑心惡鄰!一千塊錢就要買別人的祖宅!姐夫你看——”
既然馬小石獻寶似的呈上了罪證,放佛面對著公明廉威的胖青天,胖子也只好勉為其難地伸手接住。
這是一張“轉讓文書”。大意是馬大寶自願將三間草屋及院落作價一千元整轉讓給馬建國,錢屋兩訖,再不相擾。下面是房屋及院落四至,立據人馬明理,證明人馬六,證明人馬七,以及受讓人馬建國都已經簽了字,就出讓人馬大寶這邊還空著。
還是個老式的房屋轉讓文書,這個狗頭軍師挺有才啊!胖子斜了眼鏡農一眼,“你叫馬明理?”
“回狼姐夫的話!小的大號馬明理,是馬家莊的村文書。”眼鏡農馬明理點頭哈腰地自報家門,就差了搖尾巴了。
“馬建國是哪個?”胖子看向了仍舊互扇不止的馬氏父子,貌似都有點神智不清了。靈臺中保持了最後一點意識,支援著爺倆將耳光進行到底。雖然完全不如初時的響亮,但他們努力了。
“回狼姐夫的話!馬建國是村主任的大號,他兒子馬老四的大號是馬友智。馬友智還有三個哥哥,狼姐夫雖然無須擔心宵小,但所謂獅子搏兔亦須全力,狼姐夫還是有備無患比較好。馬老大在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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