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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粗氣,又是一記耳光扇了過去。
“是是是!頭兒,回派出所?”聯防甲渾身一震,耳光果然是提神醒腦,增益智商。
“回尼瑪的派出所!回特麼的招待所!”馬所長早已年過不惑,這大半生以來從未有過如此的憤怒,憤怒中還帶著些羞臊,也可以稱之為惱羞成怒。
電話那頭是滄海市局政工處的一個老調研員,無官無職有級別,閒著打醬油。在省廳組織的一次基層幹部培訓中,兩人住在一個房間裡。
來自大城市的調研員見多識廣能白話,來自小山溝的馬所長財大氣粗肯出血,兩人的互補性挺強。培訓期間,兩人經常偷偷地溜出去喝個小酒,洗個頭泡個腳捏個背啥的,關係鐵得不行。此後也一直保持著聯絡,彼此以老同學相稱。逢年過節的,馬所長對老同學也有一份心意。
朋友多了路好走啊!關鍵時刻,這不就用上了嗎?
拿到郎苑的身份資訊後,馬所長就打電話拜託老同學幫著查查。瞭解的資訊越多,明天的誠意不就越對症嗎?對將來的收益也可以及早規劃。馬所長倒是一直沒有懷疑自己的火眼金睛。
老同學果然不含糊,沒過多久就回了電話,反饋的結果卻是扇了馬所長一記耳光。
還真是一對冒充大頭的狗男女?!老子居然被一對毛都沒長齊的狗男女耍得團團轉?!
那坨死胖子特麼的是個影帝吧?那女人也是個高高手,只有兩句臺詞,就三個字。全身沒動作,一個表情管大用——老子打了一輩子大雁,這回是被兩隻小家雀給捉了眼了?
久在沙家浜當大王,馬所長也是麻痺大意了,或者是太過自負——先是沒把來人放在眼裡,直愣愣地就闖進去拿人。然後又判斷來人有大背景,果斷地示弱示好準備結個善緣。
很有禮貌地離開房間時,馬所長對自己的眼光、謀略、急智、果決都得意到了極點。
甚至上車後的第一個電話,也不是打給老同學的,而是先打給了他老爹。說這是老馬家化繭成蝶的歷史性機遇,老馬家厚積已久,應該薄發了!
老馬主任新沒了牙,說話含混不清,不過他剛嘟囔了兩句,就被馬主任連訓帶罵地頂了回去——老馬家一向對老子和兒子的區分不是很在意。
當然,機遇與挑戰並存。馬所長命令他老爹連夜找人,明天一早就開工,參照自家標準給馬大寶家修復圍牆。如有必要,甚至可以為其翻蓋大瓦房,不過這條明天見面後再做決定。畢竟修復圍牆只是消災,翻蓋大瓦房卻是投資,要看對方的意向的。
對了,大城市來人口味刁,一歲口的毛驢子要殺一頭,上山啃草的小山羊挑肥的宰兩腔……
臥槽,這特麼的算是怎麼回事啊?!
馬所長其實很想抽自己一個,後來還是覺得聯防隊員抽起來比較順手……
雖然“尼瑪的派出所”和“特麼的招待所”都帶著歎號,聯防甲還是從耳光上領會了領導的意圖。警車原地調頭,風馳電掣地返回政府招待所。
後座上的聯防乙和聯防丙戰戰兢兢地爬了出來,剛才的急剎車他倆也未能倖免,全都摔到了座位底下。
兩個聯防面面相覷,一個臉上抽搐,一個嘴角顫抖——要不要提醒馬所長,剛才打電話讓他老爹準備的誠意,是暫停還是再議還是照舊?恐怕所長他爹現在已經摺騰開了吧?這種事老馬主任乾得很順手,這兩人也沒少跟著蹭一嘴油。
今天馬所長可是糗大了!他愛糗就糗唄,問題是哥幾個都聽了一耳朵,你說哥幾個這是招誰惹誰了……
這本來就是馬所長特別得意的一件事兒,打電話也不揹著誰,興高采烈的,趾高氣昂的,眉飛色舞的,結果卻是猛一腳踩進了坑裡,直接沒頂了!
現在提醒馬所長,怕被理解為當面打臉啊!說得不對要捱揍,說得對了更要捱揍,還是拉及八倒吧!
聯防乙和聯防丙不約而同地避開了對方的眼神,就當沒想到這個茬。以後方便的時候,倒是可以告對方一狀……
陽角鎮就三條大馬路,開車從任一處到另一處都用不了一刻鐘。馬所長不等聯防隊員上前,親自高抬貴腳“咣”地一聲踹開了招待所的大門。進門後,馬所長和他的三個小夥伴卻是驚呆了。
一個被白床單捆得嚴嚴實實的人——應該是個人吧,形狀比較像——木乃伊還能看見個臉型呢,這個直接就是一條大白蟲子。從頭到腳都看不見,嘴裡可能還塞著東西,發出支支吾吾地悶哼,就像一頭待宰的白皮豬。
雙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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