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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過這麼開瓶的——太費瓶子了……
“喝啤酒有什麼勁?兄弟,給他來杯‘血腥瑪麗’!”郎苑坐正了身子,也稱酒保為兄弟了。暴力這東西吧,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有時候很管用。掰斷個啤酒瓶而已,值得大驚小怪的嗎?好胖子,痛快!
“說吧,出什麼事了?這大晚上的。”胖子撇了撇嘴,既沒喝啤酒,也沒喝酒保推過來的什麼瑪麗。這個什麼瑪麗,很貴的吧?“超級瑪麗”哥就知道。
出門前,王霞倒是給胖子硬塞了五百塊錢,還挑著大拇指說了聲“加油!”也不知道她興奮個啥勁兒。王霞還讓胖子換衣服來著,但被胖子堅決地拒絕了。
“沒事!就喝酒!痛快!”郎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剛從所裡出來時的悲愴沮喪,居然一掃而空了。除了喝酒,這個世界還能有什麼事情?對了,我為什麼要喊胖子出來啊?當時好像還哭哭啼啼的?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好吧,頂多把胖子當哥們兒好了。在哥們兒面前哭會兒,也不算什麼嘛,借個肩膀而已。
“嘿!我說,這大晚上的,你消遣我呢吧?”胖子卻不樂意地撇了撇嘴。真以為哥很閒的?好吧,晚上確實沒什麼事情要幹。
但是,我上網行不行啊?上網累了我睡覺行不行啊?我睡不著上山跟大樹聊天行不行啊?我為什麼要跑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陪著莫名其妙的人喝酒?
第二十章 好像還只能呵呵
“哈哈,我被放假了,高興!”
郎苑端起那杯“血腥瑪麗”,一口下去了三分之一,笑容很燦爛。
許是燈光幽暗的緣故,郎苑的濃眉好像沒那麼突兀了。胖子側臉瞧著郎苑粉嘟嘟的嘴唇,覺得這笑容好像不太對勁。被放假?是停職檢查吧?嘿嘿,這事可真不賴我啊!
郎苑當然也不認為這事賴胖子,雖然跟胖子脫不開干係。督察聆訓時,郎苑也始終沒把胖子招供出來。是的,就是招供。督察審警察,就跟警察審嫌犯一個樣。郎苑審嫌犯時,也是很兇的。可惜還沒審過幾次。
蝨子多了不覺咬吧!郎苑倒也沒覺得這是對胖子的保護。更何況,自己的責任,就該扛在自己的肩上。雖然郎苑有時候不太清楚自己的肩膀有多細。
事實上,所長陪著分局政治處副主任連夜找郎苑宣佈決定時,郎苑眼前老是晃著一個碩大的石獅子。“砰”一聲巨響,石獅子落在了所長頭上,一張打滷饢。“砰”一聲巨響,石獅子落在了政治處副主任頭上,又一張打滷饢。
而更早的時候,也是石獅子在所裡亂飛,把數十個花帽子砸成了打滷饢。大姑娘行事,當如是也!
可惜,郎苑只能是想想而已。事實正好相反,花帽子們把派出所砸了個稀巴爛。那時郎苑才算明白了師父曹警官看見三輪車時的那種眼神。
“呵呵。”胖子笑了,是挺好笑的。郎苑也是當笑話來講的,一邊喝,一邊笑,一邊說。
但呵呵過了,好像只能繼續呵呵。不夠就多呵呵幾下。
“砸了派出所,就這麼完事了?”胖子還真是不太懂,派出所那是暴力機關啊,維護統治階級政治秩序的,就這麼被人暴力了?這個社會,不符合邏輯啊!
“哪能就這麼完事呢?他們砸得對,砸得好,砸得徹底,所以派出所給他們每人發了五百塊錢的獎金。然後他們蹬著三輪車,敲起得勝鼓,唱著得勝歌,興高采烈地收兵回營了。”郎苑繼續喝酒,嘴角帶笑。“血腥瑪麗”喝完,又叫了一杯“螺絲起子”。
當時,郎苑被所領導關在三樓。與其說是限制自由,不如說是人身保護,或者也是怕郎苑下去激化矛盾。郎苑透過窗子看著花帽子們得意洋洋地離開,連跳樓的心都有了。
“呵呵,呵呵。派出所真有錢。”胖子覺得自己太年輕了。呵呵一詞的力度也不夠,不足與表達心情。卻也沒找到更合適的,只好再呵呵兩下。花帽子賣一塊那啥糕,才要三百六。砸了派出所,每人給五百。如果不是當事人講的,這事還真是難以置信呢。
“維護社會穩定經費,政府有專項撥款的。”郎苑或者酒量不小,但今晚喝得實在是太多了,酡紅上臉,頭腦也有點運轉不靈。
“那你是什麼原因被放假的,破壞社會穩定?”胖子突然覺得郎苑其實是個好同志,雖然有點二。
“那倒不是。我是政治不正確,傷害民族感情,涉嫌粗暴執法,野蠻幹涉市場交易行為。呵呵,你說我野蠻嗎?我哪有你野蠻啊!”郎苑擰了擰脖子,又擰了擰腰。此處本來應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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