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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燒吧!”
胖子終於恢復了神智,在兩個墳墓中間蹲下了。從枯草叢裡扯了一根草莖,銜在嘴裡嚼著。
爺爺不是爺爺,爹也不是爹。
至少娘還是娘墓碑上那個叫徐王氏的名字她是姥爺的女兒,舅舅的妹妹,表姐的姑姑。
而且,我娘因我而死。
從二蛋躲躲閃閃的說辭裡,胖子知道了很多不想知道的事情,還信了。二蛋的理由還真是充分我是怕你浪費啊,瞎哭……
簡單說來,徐王氏是個懷孕的大姑娘,終於難產而死時,也未說出到底是誰下的種子。
嗯,我有娘,應該也見過娘,如果我睜眼比較早的話……
兩堆草紙熊熊地燃燒起來,烤得胖子的臉很熱,連眼淚都烤出來了。
大疤手忙腳亂地點起了鞭炮,四五串鞭炮一起爆響,火花照得胖子的臉一亮一暗。
老大自小父母雙亡,卻是事親至孝。哭也不出聲,直把淚來掉……大疤內心裡是感動的。(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五章 你才剛喝過老孃的奶呢
“晃啊,你媳婦頭回上門,你說姥爺給多少合適啊?可不能讓人家挑了理去!”
姥爺鬼鬼祟祟地把胖子拉到門外,一本正經地商量大事。胖子一愣怔,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媳婦?
“我覺得這孩子挺好的,幹活那個利索啊!從進門起就沒閒著過,如今這樣的姑娘可是不好找了!眉眼也挺俊的,耐看!就是身子骨弱了點,不知道好不好生養……”乾巴老頭賊眉鼠眼地瞧著灶間裡的馬小蘭,就跟地下工作者似的,品頭論足那個細,還挺專業!
合著老頭是把馬小蘭當成孫媳婦上門了?胖子這才明白過來,伸手就要抱姥爺,卻被姥爺嚴厲地制止了。
“老頭,你搞錯了!這是我姐家鄰居,斤蒙山人,老家房子壞掉了。是我姐邀請人家到咱家來過年的,人多不是熱鬧嘛!”胖子只好蹲了下來,仰起頭來看著乾巴老頭,滿頭滿臉都是揶揄。
“胡說八道!哪有大姑娘隨便到別人家過年的?”姥爺一個爆慄敲下來,力道還挺足的,胖子摸著頭頂憨笑看樣子還能敲個十年八年的,不費勁!
“真的啊,老頭!人家斤蒙山風俗跟咱這兒不一樣,大姑娘隨便到別人家過年的,不礙事!”胖子很耐心地給姥爺扯淡。斤蒙山是啥風俗,那鬼才知道。
不過,藏馬山這兒的風俗,好像還真是有那麼點封建殘餘未嫁的大姑娘不能在外過年,出嫁的小媳婦不能回家過年。
不過,馬小蘭都能算是大姑娘了?她是十七還是十八來著?哦,好像還真可以算是大姑娘了,沒留神啊!
不過,這麼小一女孩能和我聯絡起來?她一直喊我叔呢。好吧,是我讓她喊的……
“就給姥爺扯!姥爺年輕時候是去過斤蒙山的,剛才和你馬大叔聊起來,他們鎮上我都去過風俗比咱們這兒還緊著呢!”姥爺吹鬍子瞪眼的,又是一個爆慄敲來。更疼了,合著剛才他老人家還留手了。
嗯,姥爺有木匠手藝,六十年代捱餓時,去斤蒙山打過傢俱,那兒有地瓜幹吃。居然還去過陽角鎮,沒準兒還真是瞭解呢。
嗯,現在大家都進城了,包括馬大寶一家,肯定不會在乎這些陳規陋習了,都封建殘餘……
“老頭,我真沒騙你!實話跟你說了吧,你外孫子我還真是有物件了,在滄海呢,沒跟過來。不信你問我姐!”胖子知道自己在姥爺心目中的信譽度向來不太高,趕緊把表姐抬了出來。
“是嗎?”乾巴老頭立即瞪大了眼睛,鬍子都抖起來了,“多大年紀哪兒人,姓什麼叫什麼啊,幹什麼的,家裡是幹什麼的?”
“都比我大一歲,都滄海人……”胖子垮著臉擰著眉毛,老頭的問題怎麼一串一串的啊,以前沒這麼話癆的。
沒承想,胖子還沒回答完呢,老頭就一個爆慄敲了下來,更更更疼了什麼叫“都”?
“哎哎,老頭,明天過年呢,你想讓我當如來佛啊你!”胖子急眼了,一把抱起乾巴老頭,噌噌噌穿堂入室,直接把他放到了炕頭上。這招玩得老熘了……
姥爺是暫時煳弄過去了,其實也不是煳弄啊?真是都比我大一歲,都是滄海人,說實話怎麼就那麼不招人待見呢?
想起來就比較煩,比較煩啊!胖子卻也無法不想。除夕之夜,郎苑不會還在加班吧?柳萱倒是好長的寒假,她媽就挺愁人。
“胖叔,我烤了地瓜,你要不要吃一個?”馬小蘭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