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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夫君,還有多久到城西?”柳眉妝回神,看著顧三公子詢問道。
“快了。”顧三公子看著柳眉妝急著轉移話題,全當不曾看見,只是笑著答道。
棘手
一路上,兩人不再說話。柳眉妝和顧三公子很快到達城西,並住進客棧,簡單的用過飯便去了顧衡壹的藥鋪。因為顧衡壹的鋪子裡出了一條人命,所以生意一下子變得蕭條不少。
藥鋪還算寬敞,只不過十分雜亂。掌櫃的和幾個打雜的蹲在地上,撿著滿地零碎藥材,然後一一分類。掌櫃的五十多歲,一臉鬍子半白,一身粗衣麻布,看著面善的緊。幾個打雜的則是一身兒小廝服,看著也是老實之人。由於他們正在整理藥材,所以並沒有注意到顧三公子柳眉妝走了進來。
“掌櫃的。”小福站在後邊兒喊了聲兒,看著掌櫃。
聽到有人叫自己,掌櫃的有幾分不相信,抬頭一看柳眉妝和顧三公子,他怎麼平日裡沒有見過這兩位呢?打量著兩人的打扮,掌櫃的也有點眼力勁兒,當下就知道來人必是非富即貴。不過心裡確有幾分疑惑,誰不知道他們的藥店鬧出了人命,就連主事的大少爺都已經抓進青天衙門了,這二位竟然還敢來。不過,來者是客,有錢賺何樂而不為?“二位可是來抓藥?”
顧三公子帶著柳眉妝走過去,從腰間取下一枚青色流蘇羊脂玉佩,中間刻著精細紋路,仔細看來卻是一個緋字。柳眉妝看了一眼,她還記得爹給自己的玉扳指,估計這個玉佩就如同爹的玉扳指一般吧。
“見過三公子,我是這裡的房掌櫃。”
房掌櫃看了半響玉佩,立刻兩手奉還給顧三公子。他們是顧府的僕人,又在顧府幹了幾十年,自然認得玉佩。顧老爺起先的時候是一人打理顧府,所以他們顧府的信物則是在上面刻了一個顧字,而且是用朝廷上貢的上等羊脂玉佩。後來顧老爺得了三個少爺,將原本是一盤整沙的顧府分成了三塊。其中顧大公子負責城西,而顧二公子則是負責城東,顧三公子則是負責江南以及京都的生意。所以這信物也就刻上了他們各自的尾字,讓顧府下人容易區分。
“三公子,這位是?”房掌櫃看了一眼柳眉妝,顧三公子身邊除了一位正妻柳家大小姐之外,什麼時候還多了一位佳人?
“這位是拙荊。”顧三公子回答,將玉佩放置腰間再次掛好。
“見過三少夫人。”拙荊?房掌櫃一看,原來這位就是未來的當家主母。他就說嘛,顧三公子身邊怎會無緣無故多出一位佳人同行。
柳眉妝頷首,對著房掌櫃一笑,算是見過。“這是?”看了看在場,怎麼都像是剛剛在藥店裡打過架一樣。
“三少夫人,這是民眾鬧事,一會兒就收拾好了。”房掌櫃笑了笑,這兩日常會有人進來藥鋪砸場子,可以說,藥鋪根本就沒有生意。畢竟是鬧出了一條人命,群起民憤也很正常,他甚至都想過這個藥鋪估計過不久就要關門了。只是沒想到,關鍵時候老爺派顧三公子來了。
“房掌櫃,你把當日的藥方拿過來給我過目,看看這其中可有什麼問題?”
既然是在他們藥店吃藥出了事情,當然要先從藥方著手才對。顧三公子吩咐著開口,房掌櫃一聽就轉身,從抽屜裡將那日的方子拿了出來。顧三公子伸手接過,看著上面的藥材,白古月、高良薑、皂角、吳茱萸各等分,共為細面,糊在肚臍上,用酒調和。顧三公子精通藥材,自然是看出了這其中所治之症。
“這是治腹痛的藥方?”
“是,這的確是一劑治腹痛的藥方。一直以來,我們都是這麼開的,都沒有人出事,誰知道就忽然出了事情,那可是一條人命啊。另外我還開了一份口服的藥,在紙旁邊兒。”房掌櫃照實回答,這幾十年來,凡事腹痛他一直都是開得這種方子。再說藥鋪也是老字號了,好歹也是有些信譽的。他行醫看病幾十年,從未出過任何差錯。
“那可有抓錯藥?”顧三公子點了點頭,這藥方也沒一點錯處。
“未曾,這副藥是我親手開的,也是我親手抓得。因為新來的幾個打雜的比較生疏,我怕會抓錯藥,所以藥材都是經過我親手驗證的。”當時房掌櫃清楚記得,絕對無任何錯處。
顧三公子打量著房掌櫃,房掌櫃在顧府待了幾十年,絕對信得過。拿著手中方子,顧三公子將其放進衣袖。看著藥鋪裡一片雜亂,儘管已經有小廝整理藥材,可是卻依舊遮不住慌亂。“房掌櫃,藥鋪暫時停止營業,等這件事情水落石出以後再開。”
“是。”房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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