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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在高聲喝罵粗口,揮動他的拳頭砸在劉依瘦弱的身子上。
秋天的時候,晨曦和依依已經是無話不談的姐妹,晨曦越來越發現這個瘦弱女子的可愛。她有著不同尋常的堅忍和善良,總是默默的承受著苦難,也總是那麼善解人意的幫晨曦做這做那,她讓晨曦叫她的小名“依依”,說聽起來有回到家被疼愛的感覺。
冬天,依依遠走時,晨曦那樣的不捨,她擔心依依的瘦弱和孤苦,也傷心身邊會少了這個可以說女兒家心事的小妹妹。然而依依堅決的說:“我要試著離開他,再這麼下去,我和馮兵都會完蛋的,我走了或許能讓他明白我在他心裡的位置。也許是不在意,然後從此分道揚鏢;也許他會為了挽回而改變,我們可以象最初那樣美好的相處。無論如何,總要面對的。”
依依這一走就是二年,在那個通訊並不發達的年代,晨曦只能每個月在依依從遙遠的f城寄來的信裡,知道她在那的情況。而在這二年裡馮兵沒有改變,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改變,那就是變本加厲的醉酒,不再是每日一醉,而是一日三醉。對此,晨曦在給依依的信裡隻字未提,她不想依依傷心,因為從依依的來信裡,她依然感受得到依依對這份感情的牽掛。
1992年,初夏。
這一年發生在晨曦身上的事情特別多,一場迎接“國際勞動節”的單位勞動競賽中,晨曦做為青工代表榮獲了“青年突擊手”的稱號,緊接著在五一勞動節的聯歡晚會上,晨曦做為彙報演出節目“洗衣姑娘”集體舞的領舞者,在臺上受到了全場注目。
二十歲的晨曦出落得亭亭玉立,165公分的身高在一群女工中格外的顯眼,一身藏族服裝在臺上揮動著長長的舞袖的晨曦,點燃了臺下無數雙青年男工眼睛裡的狂熱,每當她跟隨著音樂的節拍甩袖喊出“哎嘿嘿嘿喲嗨”時,臺下的人群就會跟著高唱出下句:“魚和水呀不能分”。
在飾演解放軍班長的大哥眼神裡,“小卓瑪”晨曦看到了不一樣的神情,那絕不是一個哥哥看妹妹的眼神,那眼光讓晨曦恍惚,那盪漾的眼波里,“小卓瑪”象一條魚在遊動。
第十四章 往 昔
1989年,冬。
社會上不知從哪傳來的謠言,說是那些社會上的無業青年和應界畢業生考不上大學的、考不進單位的,統統要去上山下鄉。人們對於多年前那場已經成為過去的“運動”仍心有餘悸,一時間人心惶惶,許多家長開始計劃孩子的安排,學習成績拔尖的也好,成績一般的也罷,大多家長都做了二手準備。
晨曦的母親不知道聽誰說,全市各單位今年的招工是最後一批,之後的四年內不再面向社會招工。於是,在母親的安排下,高中尚未畢業的晨曦,在高考前參加了母親單位的招工考試。
1990年,初春。坐在屬於自己的宿舍,晨曦心裡有種由然而生的舒坦。雖然對於放棄了高考,晨曦仍然有種揮之不去的沉鬱,但是終於獨立了,好歹也有工資養活自己,可以不用天天看著母親不耐煩的陰沉面孔不是嗎?我能行的,晨曦在心裡安慰自己。
晨曦住的女工宿舍離大哥的男工宿舍很近,只要下一道幾十級的臺階就到了。大哥其實不是晨曦的親大哥。大哥的父親早逝、母親在鄉下,他從小就跟著大他十幾歲的二姐、二姐夫在城裡讀書,因為大哥的姐夫和晨曦的父親經常一起外出釣魚,兩家往來比較多,因此晨曦很早就認識大哥。晨曦叫大哥的姐夫叔叔,卻叫他哥。這是大哥要求的,要叫哥哥,他說叫叔叔會把他叫老的。“我只是大你幾歲,你別把我叫成老頭子。”這是晨曦第一次叫大哥叔叔時,大哥的抗議。
從家裡搬出來住宿舍,其實大哥一直不贊同,大哥的理由是:“你太小,一個人在外面生活容易吃虧。”晨曦堅持要搬。母親對於她的搬離沒有任何表示,只有父親在她出門的那刻吼了句:“你要搬出去就別回來。”
因為住宿舍的關係,晨曦和劉依會經常在食堂或是宿舍的過道上相遇,偶爾晨曦週末去大哥宿舍做飯改善生活,大哥會叫和他一樣,父母不在身邊的馮兵一起吃飯,這時劉依也會跟著一起來,於是晨曦和劉依漸漸的開始熟了。
慢慢的,晨曦瞭解到:馮兵今年二十三歲,父母前幾年調去長沙的總廠了,他一個人留在了這個當初父輩們來援建的分廠,後來認識了年僅十六,孤身一人從大山裡來投靠叔叔,在單位當臨時工的劉依。馮兵被劉依的楚楚可憐迷住了,而劉依也被馮兵清醒時的翩翩風度和幽默吸引。劉依十八歲那年,叔叔去了長沙的總廠,而劉依因為馮兵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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