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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一類的只怕收過的數量不亞於美國總統了,我可不敢學言情劇那一套,自以為是地弄個什麼童年回憶、少年回憶的給他,到時候肯定偷雞不著蝕把米。所以最後我只能安慰自己說,反正老闆也只說是買禮物,可沒說要買的驚世駭俗、感人肺腑,湊合著就可以了。
不過這個湊合也不是那麼好辦的,衣服什麼的自然上不了大雅之堂,珠寶什麼的又不像兒子送的禮物,花草什麼的一下子要找那個檔次的還真是找不出來……好在我想起來,東陵表哥家也就是我外婆家那邊正是盛產紫砂壺的地方,說起來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裡還真出了幾個現如今的大師的,便託了他。他果然很講情份,馬上請假回了趟家,除了給我帶了個紫砂壺,還帶了一大堆的土特產
我看那壺壺身呈暗栗色,如古今鐵,敦龐周正,只覺得好像哪裡看見過,卻硬是想不起來。倒是東陵表哥看我疑惑起來,解釋說,“是不是覺得哪裡見過這個壺?呵……這是離坡下面的張爺爺最寶貝的那個壺。我們小時候還偷偷去他家床下拿出來玩過的。張爺爺去年過世了,他兒子就把他的那些個壺都給賣了,只是聽說這個壺特別珍貴一時找不到買家,便留了下來。還記得嗎,以前張爺爺叫它供春。”
聽他這麼一說,我倒記起來了,好像是有那麼一位張爺爺,待我們都極好,只是很寶貝他的壺,從來不許孩子們去他那間儲物室。竟然就過世了麼……~
算是沒有良心的人吧,我稍稍鬱悶了一下還是決定把這個紫砂壺送出去了,畢竟價值不菲,也連帶折騰了東陵表哥那些時間。不過首先還是去禮品店買了個極高檔的盒子,畢竟佛靠金裝啊!
生日宴是我和我老總一起去的,我的工作自然是捧著那個盒子當移動儲物架,著了一件米色工作服把頭髮盤了起來,倒是很有點總經理助理的派頭,不過那些人一眼都沒有看過我,這是自然的,主角不就在我身邊呢誰有閒心顧著我啊。
不過他今天的確很好看,一大早起來就一副修成正果的樣子,這些天來的灰敗都一掃而光,把一大碗皮蛋瘦肉粥喝完以後還好心情的指著桌上最後的一個叉燒包說,“皮厚肉膩,奇形怪狀,手藝這麼差,你怎麼對得起你的薪水。”
現在站在這後面看著他浮著溫文爾雅的微笑旁若無人的和那些淑女們調笑,或者一臉世故地和那些老闆們切磋商場小道訊息,又或者迎上自己的朋友開兩句不痛不癢的玩笑,似乎一切都很正常。但是其實我想在場最少有四分之三的在討論趙總的這麼多年來唯一一次大費周章的生日宴和那個傳說中和他父親是如水火的“趙總的兒子”。或者偶爾也會提起我,嗯,我是說提起我手裡面這個明顯的禮盒子裡裝了什麼?s
宴會開始不久就有人問侍者趙總什麼時候出場,大約實在很期待這場好戲,豪門恩怨一類的,尤其是父子情變往往最容易吸引上流社會的眼球。不過我也很期待主角登場,倒不為別的,只是我端著盒子的手早已經酸掉了,而且晚飯也沒有吃,肚子現在已經開始發出聲音了,我只能用力憋住氣掩蓋一下,只要一卸掉這個盒子我就可以開餐了……飢餓中的狂想
好容易在我作為移動置物架隨我老闆繞場一週以後,壽星公終於姍姍來遲。我順著一片賀壽聲看過去,那位總裁今天倒是一反平日裡冷峻的硬漢形象,紅光滿面、喜笑顏開,應酬著所有人的祝賀
現在這麼遙遠的望著這個傳奇一樣的人物,我突然想起不知道哪本雜誌上對他的評價——不老的傳說。其實那麼英俊的樣子,又是一副冷麵殺手的酷臉,正是所謂少女殺手、大眾偶像的典範,只是現在這樣看見他在人群裡寒暄應酬,接受所有人的祝賀,對面正站著他的兒子和一個作為壽禮得紫砂壺,我突然覺得他終於……開始像個老人了……i
正不知道神遊到了什麼地方,手臂上突地一諒,驚得我差點把手上的壺給扔了出去,一抬眼就看見我老闆的臉在懸在我左上方的位置,手臂上傳來的正是他雞尾酒杯的觸感
我才有些納悶又怎麼的他了,他卻為我解惑了——那人蕩著花一樣溫柔的微笑,以只有我們聽得到的聲音說,“看個老男人也能看得這樣,你倒不怕丟了我的臉,趕緊把你的口水擦擦,若是讓人看了笑話,你小心你的飯碗!”
我傻傻的聽完,下意識地擦了擦口水,卻看見我老闆的目光又狠狠地瞪了過來。什麼嘛,明明是你說我流了口水的……我頗有些憤憤地想,但是也不敢怠慢,忙斂了雙目,擺出一副凌然的樣子來。
然後就看到那一片的西裝皮鞋湧了過來,我老闆也迎上去,我想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