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4/4 頁)
她,只是……為何隱約中,他似乎還能聽到她一聲溫柔而悲傷的嘆息。
那是屬於她的難過嗎?
如果是,為何他的心口也會閃過同樣的刺痛?
她,成了他的妻。
沒有婚禮,沒有任何親友的祝福,只是在結婚證書上,簽上了彼此的姓名,而他的母親是他們的證婚人,他們在戶政事務所裡完成了這項儀式。
她甚至連婚紗都沒有穿。
婚紗,是她印象裡所有幸福的代名詞,她不想讓自己夢想中的幸福,沾染上仇恨的氣息。
沒有了真心,她寧可連婚紗都不要。假面的幸福,她寧可捨棄。
她住進了褚拓堯的家,與褚拓堯的母親朝夕相處,開始承受著長者冷情而無言的指責,婆婆任何一個不屑的眼光,都讓她難受到想哭……
一切,都是為了褚拓堯。
她忍下了。
無視於父親託人帶來想提供援助的訊息,她堅持己見,想為父親贖一些些罪,想替褚拓堯撫去一點點憂傷。
縱使,只有那麼一點點,她都甘願。
她運用自己的專長,找到一份設計婚紗的工作,不只是為了餬口,更是為了自己心裡深處,還僅存的一點點溫柔幻想。
如果能替別人帶來幸福,她想,老天總會垂憐她,分一丁點兒的幸福渣渣給她的。
她不渴望太多,只要能得到褚拓堯的微笑,她就覺得值得了。
她的夢想,變得好小好小,卻也好難好難實現。
已經兩個月了,褚拓堯將他的心緊緊地封閉起來,兩人同床共眠,卻不曾給她任何的擁抱,他連碰都不肯碰她,甚至,連她主動都沒辦法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一步。
他不要她。
無論是她的心,還是她的身。
他對她的怨有那麼深嗎?深到不願意觸控她?
在大哭一場後,黎芷喻的心從劇烈疼痛到逐漸麻木,她放棄讓他重新愛上自己的可能,只是專注地對他好,對他的母親好。
畢竟,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上天開的玩笑,她竟然發現自己懷孕了。
輕撫著尚還平坦的小腹,她猜想著腹中寶貝可能的模樣,忍不住淡淡浮起了一抹笑容。
一想到腹中已有了他的孩子,先前那令人難受的回憶,似乎被沖淡了一些。
或許,這不是上天開的玩笑,而是老天爺施恩,想賜予她幸福了吧?
沒有褚拓堯的愛,她想,能擁有一個屬於他們的寶貝,提醒她那段在法國的浪漫時光,並不是她在做夢,這對她來說,就是一種難得的幸福。
這甚至提醒著她,他們曾經如此的快樂。
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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