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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宋香漓走遠,另一名男子跟著奴兒進入房內。
“我都不曉得我的女人口才這麼好呢!”
“你──”奴兒目瞪口呆。“你怎麼進來的?”
“翻牆嘍!”男子說得漫不經心。
“要命!你不怕被當成賊呀!”奴兒心驚地低嚷。
“有你關心,死都值得啦!”好輕狂的回答。
“你胡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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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落葉飄滿樓,秋心二字合成愁。
接下一片早落的黃葉,黯然情傷的心,就如這片隨風飄零的落葉。
朱玄隸自嘲地搖搖頭,想不到他學會了傷春悲秋。
從前,看允准為撲火的蛾震撼心憐,總嗤為無稽,笑他是位多情太子,如今他才明白,那種觸景傷情的心靈悸動,不是言語所能形容。
原來,想著一個人,惦著一個人的滋味,是那麼難熬。
香漓呵……
多想拋下尊嚴驕傲,再次將她摟回懷中,重溫過往的旖旎心醉,但是……她心中有他嗎?他真的無法忍受他的女人,心中永遠佔著另一個男人的影子,他要的,是一顆完完整整的心。
然而,她愛他嗎?
不,她從來沒說過……
在她心中,他到底算什麼?
賜婚一事解決了,皇叔終於讓步,由允塵接下太子之位,擇日舉行冊封大典,並迎娶雲錚為妻,也許另一場風波才要開始,但是他的風波,是正式落幕了。
只是,誰會在乎?
在他終於有資格大聲告訴她,他愛她,她才是地想要的新娘的時候……他與她,卻已結束。
他做的一切,變得不再有意義。
記得允准曾經送過他一句話:傷盡天下女人的心,當心哪天受到報應!
這,就是所謂的報應嗎?罰他為某個女人苦惱傷神,失了魂,丟了心……
他終於明白,允准在說那句“無情,何嘗不是一種幸福”時,是什麼樣的心情了,當再也無法瀟灑看紅塵時,便註定是一世的情劫。
就如同允准對柳心棠。
如他──對香漓。
正凝思著,低低幽幽的嗓音傳來──
“玄隸──”
是幻覺嗎?
他甩甩頭,回了自己一記苦笑。
最近真是想她想得失魂了。
“我知道你不想見到我,無妨,把話講完我就走。”
幽幽怨怨的柔音持續著,他這才明白不是幻覺,回身瞪大眼看著門邊的娉婷身影。
她不是正和蕭銘誠難分難捨嗎?怎會……
他以為,她早將他拋諸腦後。
他的沉默,讓香漓誤以為他不屑理她,低垂下頭,咬牙忍住悲慼。
她已經打定主意要將心裡的話全告訴他了,不論他再怎麼冷眼以待,她都不會退縮,就算結局是要分開,也要將付出的深沈情感讓他知曉,之後,她便能毫無遺憾地離開。
“我明白我們之間不會有結果,事已至此,我也不再奢望什麼,但是,玄隸,我不希望你誤會,將我當成一個用情不專的輕浮女子,對銘誠,我沒愛過,從前沒有,之後也沒有,我的心很小,只容得下一個人,你明白嗎?
“自從與你邂逅,很多事,都由不了我作主了,理智告訴我,你是個沒有心的男人,千萬不要靠近你,否則心一旦淪陷,痛苦的將會是自己。可是我無法控制我的心,明知道你是個可以同時愛很多女人的男人,我還是捉不住那顆想飛向你的心……”
不知不覺,淚霧悄悄瀰漫,因為沒有勇氣抬頭,所以也錯過了朱玄隸大為震撼、連話都說不出來的神情。
“一直到傳出你和太子妃的事,我處在流言與嘲諷的痛苦深淵中,我知道,不該再自欺欺人了,你永遠都不可能是我的。夢醒了,心碎了,因為太絕望,所以很多事,我已無意解釋,任由著你誤解我,但是玄隸──”她突然仰起頭,好專注、好認真地說:“你必須清楚一點:我愛你!除了你,我不曾對誰愛得這般深刻,所以,我希望你過得好,如果選擇了太子妃,真是你所冀求的,我祝福你。”
說完最後一句話,她匆匆轉身,怕他見著她眼底脆弱的淚,更怕在他身邊多停留一刻,她會眷戀得再也捨不得走。
“宋香漓,你給我站住!”朱玄隸沈聲一喝。這女人什麼意思?莫名其妙跑來對他說一串話,在他心湖激起驚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