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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五百塊錢收上手的四件鳥食罐,一起遞給了方荃,示意讓她親自檢視一下,隨即又感覺自己的舉動很是冒昧,畢竟,這會兒的方荃,可是正在開著車呢。結果倒好,王極東這邊還沒來得及說句歉意的話語呢,方荃直接的就瞅了個準,把車開進了道路邊上的一個廣場停車場裡。
看得王極東是目瞪口呆。
打亮了車的內燈,方荃伸手示意王極東繼續的把鳥食罐給遞過去。王極東只能是苦笑著說道:“你就這麼的著急啊?……你也算是最直接的行動派了。”
“那是。”方荃也不避諱,直接的說道,“我現在對你是越來越好奇了。原先還以為你只是在玉器方面比較的有研究呢,結果卻是發現,你在瓷器上的鑑定能力竟然絲毫也不比玉器上來得差。上次的出勤,還發現你在木器傢俱上也頗有些研究。我就納悶了,以前的時候,怎麼就沒發現你有這樣的能力呢?”
“您在公司裡,可一直都是大家的焦點來著,自然是走到哪兒,哪兒就是大家關注的地方了。可我總不能跟您比吧。您這樣的大人物,哪還能注意到我這樣的小人物呢。”王極東瞥了眼方荃,最終還是把手頭的鳥食罐再度的遞了過去。
“得了,聽你這話說得都覺得酸。……你也別妄自菲薄。我看以你的眼力,可不比王超、吳敏起他們幾個差。”方荃說道,“就是你這人太懂得偽裝了,在公司裡的表現一直都是不溫不火的,誰能發現你的長處啊?”
“這麼說來,還是我自己的不是了?”王極東很是無語。
“本來就是你自己的不對。就說是這次吧,要不是我沒有發覺你平時並不怎麼喜好養鳥的,說不得,就又被你給矇混過去了呢。”方荃竟然還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轉而看了看手頭的鳥食罐,卻是皺起了眉頭。
“怎麼樣,難道東西不對?”王極東頗有深意的看著方荃的神情變化。一個女人,能夠在開車的時候,為了檢視幾件瓷器轉而把車先找地方給停下來,並且,還是在天色已暗,晚間還有其他事情的情況下,如此的追捧程度,倒是讓王極東不由得高看了幾眼。至少,方荃對於瓷器的喜好,是非常真誠的吧。
“我說,你這回是不是看走眼了啊?”方荃卻是沒有察覺到王極東的小心思,一臉認真的說道,“這幾件鳥食罐,看著都應該是‘做舊’的啊。而且,痕跡很是明顯。”
“哦?”王極東嘴角微微一笑,說道,“你真的是仔仔細細的看過了?”
“嗯。”方荃先是點了點頭,隨即看到王極東似乎也是很認真的模樣,遂又低頭,重新的把玩起手頭的幾件鳥食罐來。不過,約莫是又檢視了一陣子,還是理不清這裡面的門道,只能是隨口說出了自己的見解,“這件最大的,天藍釉的鳥食罐,肯定是近幾年景德鎮才生產的東西,仿的是清代晚期的特點。這個,沒說錯吧?”
“沒錯。”王極東點了點頭。
方荃一轉手,就把天藍釉的鳥食罐給擺到了一邊,轉而繼續示意著手頭的另外一件瓷器,說道:“至於這件開光的粉彩山水鳥食罐,雖然咋一看去,是這幾件鳥食罐裡顏色最漂亮的,不過,只要是稍微懂點行的人,一眼看去,就能看得出來,胎質比較的疏鬆,釉色方面應該是準備模仿嘉慶年間的釉色特點,也就是所謂的波浪釉吧,只不過,仿造的水準實在是差了些,幾乎上不了檯面。這個,自然也就是‘一眼假’的東西了。”
說著,也不等王極東的回應,方荃直接的就把粉彩鳥食罐給擺到了先前天藍釉鳥食罐的邊上,隨後,才看著剩下來的兩件青花鳥食罐,說道:“這兩件青花嘛,初一看上去,應該都是仿的明代的器型。小的這件,很奇怪,我似乎沒怎麼見過,青花的紋飾、釉色而言,自然是明代特徵了,不過,又很有清代的風格,而且,造型上太想當然了一些,想來應該是某個‘做舊’新手的臆造品了。最為重要的是,透過它底足部分的胎質,可以看得出來,這件東西,恐怕連一般的收藏愛好者,都能鑑定得出來它的真偽。……我說的沒錯吧?”
“啪!啪!啪!”王極東衝著方荃鼓了鼓掌,“不但沒錯,而且還很精彩呢。”
“好了,你就別這麼說了,趕緊的和我說說,莫非是剩下的這件青花鳥食罐,是個‘漏兒’?”方荃可是一點都不為自己剛才的鑑定受到王極東的肯定而得意,反而是好奇的再次看了看手頭的鳥食罐,蹙著眉頭,說道,“這件青花鳥食罐,雖然看著的確像是明代的東西,這上面也寫著‘大明成化年制’的六字款識,而且,胎質、青花紋飾的髮色、釉色之類的,都和明代的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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