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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好人？”
“你這人，怎麼說話呢，什麼叫清楚別人的底細？我勸你，誰做人都不容易，還是別這麼損吧，嘴上留些口德沒什麼不是，你我都不是小年輕了，這腳底下的路要說也量出去大半了，都是家裡養活著孩子的女人，不要說話太刻薄了。”
“刻薄，我刻薄什麼？我就不信她汪醫生要是沒缺陷，她能乖乖地守著那麼個一悶棍下去砸不出個響屁來的王小個子過日子，讓你平白地嫁給他，每天跟這麼個人鑽一個被窩兒，你樂意呀？”
“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你這叫人話嗎？真是缺德！”
“誰缺德？你才缺德！沒教養！”
“教養？你這種漫天海地說閒話的人也有資格嚷嚷什麼教養不教養的，你還是先看看你自己吧，如果你自認為是品行道德沒有丁點兒缺陷的人再去議論別人，否則，你下輩子怕會生成個啞巴，永遠閉嘴！”
議論變成爭論，甚至起了火藥味。
汪瑾瑜早就意識到了女人們在講說她和孩子，沒想到竟還起了爭執。不給羊羊打預防針肯定是不行的，上前與眾人爭論不僅不願意，而且與原本不明是非的人辯理豈不徒勞，她左右為難，真不知道該如何繼續在人群裡呆下去。
內心感謝著替她分辨的人，憋住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轉。
終於，輪到羊羊打了疫苗，瑾瑜也不跟任誰打招呼，趕緊抱起女兒，低頭默默離開。
“哎，走了，怕什麼，單你要積嘴德！”背後仍傳來聲聲說詞。
如此短短的時間，讓瑾瑜似乎再次經歷了累年的遭人指背，心境一下子壞到了極點，離開人群，眼淚放肆地淌下臉頰。
羊羊舉起胖嘟嘟的小手，不停地替媽媽抹和著臉上的淚，莫名其妙地盯著媽媽的眼睛，“啊”“啊”地關心著。
現在這個階段，羊羊如果是正常的孩子，早應該能跟媽媽說說笑笑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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