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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猶豫了一下,找出來王新國剛買的王麻子剪刀,剪了起腳線,細心地拆了下來,把拆下來的舊布泡在了肥皂水裡之後,把棉被拿到外面晾曬起來,她一邊仔仔細細地徹頭徹尾地清掃著棉被,一邊吩咐收拾鍋碗灶火的王新國:“你手腳再快當些,趕早,到街上買一個新暖壺回來”。
十點來鍾,王新國終於拎著新暖瓶勝利歸來了,大咧咧興沖沖地直衝到了汪瑾瑜跟前。
汪瑾瑜早等得不耐煩了,看到王新國興奮的樣子,忍不住反感,劈頭說道:“買個暖壺去了這麼久,還用得著這麼高興。”
王新國立刻收斂住了笑容,不敢再有張揚的意思。其實,汪瑾瑜也知道買個東西不容易,她是見不慣王新國那副像得了萬兩黃金似的暴發戶模樣。
王新國抱著棉被,汪瑾瑜提了暖壺,熟車熟路,到了鍾珮瑤居住的老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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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43
芳菲滿花徑,綠樹灑濃蔭。
歸路蘸青苔,燕雀踩疑雲。
瓊瑰底香露,歲津沁虹霓。
逐風不望日,原野添紫枝。
再一次來在老四合院,瑾瑜仔細打量。曾經的歲月隱隱而存,似乎並未因為歷史的變故而消亡殆盡。這個院子坐北朝南,門的左右兩側各蹲著一個及膝的石獅子,右邊的石獅子後腦勺沒了,是反右的時候被人掄起大鐵錘生生砸掉的,剩下前半個獅頭;另外的一隻更慘,*開始沒多久,就被齊著脖子騸去了整個的獅頭。兩扇歷經滄桑的黑漆大門,漆色剝落,斑斑駁駁。
門上豎漆的字跡模糊可辨:忠厚傳家久,詩書繼世長。
汪瑾瑜再次步上臺階。老青石臺階的質感,一種厚重和踏實,流露出歲月蹉跎中隱含不變的道義人倫,縷縷柔情。
此時此刻,缺乏了來自院子裡的嘈雜爭吵,反倒顯得不僅陳舊且沒有生息。瑾瑜不由一陣心堵。
穿行前院兒,一戶人家的爐火正冒升著股股濃煙,看起來是負責打理的人不夠小心,爐火滅了。碰巧,昨天上午瑾瑜曾經見過的其中的一個吵架女人,手上提拉著一把用白舊布包邊縫納過的破蒲扇從屋裡走出來,女人看見了他們夫婦,見是毫不遲疑腳步地朝裡院兒走,警惕性地多瞥了幾眼。新暖水瓶和棉被立馬讓她明白,這些抱在懷裡和拎在手上能夠盛滿溫暖的傢什,正是送給裡院那讓她瞧不順眼的人家的。臉上掛起用語言說不上來的神情,她貓下腰去,用那把破舊的就差要零碎的舊蒲扇,使勁兒地給煤火爐子扇起風來。
後院不算小,青磚墁地,新灑掃過。青磚縫裡也如四合院牆上星星點點的春天跡象,零星出嫩草芽,窗前和靠邊沿的地面不怎麼平坦,裸露著曾經栽種過的痕跡,隨即躍入眼簾的,是靠近西牆放置著的四個琉璃色特大老魚缸,只有一個是完好的,其它都破損的很厲害,其中的兩個老魚缸,恐怕連原來的一半高都沒有了,枝楞著硬生生的破茬子,很是扎眼。居中屋子的兩扇房門敞開著,似乎在笑盈盈地迎接來賓,讓人頓然開朗。
停下腳步,瑾瑜先看了看王新國,他穿戴得還算整齊,只是褲腿腳沒有挽好。她沒有表情的把手上的暖水瓶放在地上,蹲了下去。
替王新國整理褲腿腳,可是汪瑾瑜之於這位丈夫的第一次。
顯然,王新國太意外了,他也太感動了,一時之間竟不知所措:“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吧”。他慌慌張張地欣喜了。
瑾瑜是不以為然的,她看了他一眼,沒吭聲。王新國也只好不吭聲了,臉上的欣喜被妻子的滿臉不以為然憋了回去。
除了他這個人之外,似乎沒不妥當的了,也或者可以完全換個說法更準確——這個人不合適,就沒有什麼能夠妥當的了。瑾瑜長出了一口氣,換換神情,站在院兒裡喊妹妹的名字:“珮瑤——”
鍾珮瑤還沒起床,此刻她正窩在棉被裡,靠著床幫穩穩當當地坐著;鍾奇生一手拿著湯勺,一手端著飯碗,正一口一口地喂她吃早飯。
早起,鍾奇生專為自己的媳婦蒸了香嫩香嫩的,富含愛心和營養價值的黃金騰騰地雞蛋羹。
聽到窗外傳來呼喚,珮瑤似乎意外:“呦,壞了,像是,像似姐姐,怎麼這麼快,她又來了?”立即,她停止了正要下嚥的動作。
“這還用想,我看你姐瑾瑜她不像你。叫我說呀,她肯定是想你,好不容易見到面了,又知道你身體不舒服,惦記著你,趕緊又來看你了。”鍾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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