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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喊完話,就暴喝一聲打斷他道:“流風集團的徵地手續根本不合法,甚至連聽證會都沒有召開,那時你們法院在哪裡?流風集團不肯按法律規定賠償村民‘青苗費’時,你們法院又在哪裡?莊家村村民前往法院立案,要求起訴流風集團野蠻拆遷、暴力拆遷,你們法院為什麼不談法律,反倒拒絕立案?”
“既然你們已經侮辱、褻瀆了法律,還有什麼臉面在我們面前高談法律?暴力抗法?我看是你們才是暴力~執法、流氓~執法”
莊名揚接通了四個高音喇叭,加之本來聲音就洪亮,這一番話真是聲播四野:“法律是屬於全體公民的,絕不是某些利益集團用來壓迫~人民的ī器所以……這位法官大人可以滾回去了郭響,你也可以滾回去了,莊家村你動不起”
郭響冷著臉沒有回話,走出車來向一名二級警督和一名四十多歲,臉沉的江湖漢子低聲說了幾句什麼,二級警督點了點頭,拿起高音喇叭叫道:“莊家村暴力抗法,全體都有,準備進入莊家村,強行拆除所有房屋”
那名江湖漢子顯然是幾百個的老大,也同時下發了進攻的命令。
五六輛沙土車和剷車,轟鳴著駛到莊家村西停在塹壕外面,沙土車成噸成噸的卸下土石,剷車則將土石推入塹壕中,這樣忙活了半個多iǎ時,塹壕中漸漸形成了一條通道,顯然拆遷方是準備強攻了。
莊名揚微微皺起眉頭,他雖然決定了和流風集團及其背後的利益團體死磕到底,但是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想和警察發生直接衝突。
可現在看來,對方是準備填出道路,然後用剷車強行破了,如果再不阻止,等到莊被破的時候,老少爺們兒的jīng氣神都要洩掉一半,再對上全副武裝的防爆警察,恐怕會一敗塗地。
“彪哥、猴子、情聖……你們五個人每人挑選二十名身體強壯、反對拆遷最為積極的村民,跟我衝出去。”
莊名揚看了下已經開始向莊移動的警察和方陣,冷笑道:“打頭陣的肯定不是防爆警察,而是那些只要把他們打散了,拆遷方就得敗退,不到萬不得已,咱們不和警察死磕。另外再給我提醒一下村民,打uǐ打腳不打頭,也不要損壞對方的工程車輛等財物,打歸打,咱們始終要佔住道理才行。”
這次他是要對‘非法拆遷’宣戰,可不是搞暴動,原則還是要堅守的。
“放心吧老三,大家都明白。”彪哥一手抄起根柳木棍兒,大喝一聲:“走”
“轟隆隆……”
塹壕很快被填出了一條通道,兩輛剷車開到前,正準備強行破卻見五米多寬、三米多高的兩扇鐵突然左右開啟,上百名村民一字排開,手裡都拿著統一裝備的白臘杆、柳木棍,正冷冷瞪著自己,兩名司機頓時一愣,下意識地將剷車剎停了。他們也是賺錢吃飯的老百姓,開剷車推房子可以,可沒有膽量鏟人。
“上,給我打”莊名揚一指簇擁在剷車後面,正準備一擁而上的們,大吼一聲:“鄉親們,老少爺們兒們,跟我衝”
說完身子一晃,恍如一陣疾風般衝進了兒群中,抄起手中的白臘杆,就是一通猛ōu。
他的身手何等快速,這些兒根本看不清楚人,只覺得眼前一uā,下身劇痛,就慘叫著倒了下去,一個個都是大uǐ或者屁股捱了重擊,雖然不致命,卻可以在短時間內讓他們失去戰鬥力。這幫孫子都會做戲,被打中了一下,立刻就抱著傷處在地面上滾來滾去,卻是說什麼也不肯起來了。
莊名揚猶如猛虎入羊群,所到之處盡皆倒地,彪哥和猴子他們看得眼紅手癢,發一聲喊,帶著上百名村民殺了過來,此時兒的陣形已經被莊名揚衝散,再經這上百條‘大蟲’一陣衝擊,頓時哭爹叫娘,四面奔逃,幾百人轟然崩潰,彷彿炸了窩的螞蟻一樣,連防爆警察組成的方陣都隱隱被衝動了。村民們此前受夠了這些蛋的氣,如今佔了上風,哪裡還肯停手,一個個撒丫子狂追,這些兒被追了個上氣不接下氣,紛紛叫:“警察大哥,救命啊,要殺人了……”
防爆警察們卻是充耳不聞,一個個只當沒看見,心說:“打死你們這幫龜孫子才好呢,救你個啊?”這就叫公道自在人心,防爆警察雖然受上命調遣,不得不來,但在內心中還是同情村民多一些,更不屑與這些流氓同流合汙。
郭響本以為這幫村民就是群烏合之眾,只要塹壕一填一撞開,大局就算定了。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莊名揚竟然會主動出擊,而且如此悍勇,村民們一個個比武警還能打,幾百名倒是成了烏合之眾。
“梅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