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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的傢伙插什麼嘴啊，要是哪天落在她手裡，哼哼……

“我們走。”

“老大，龍騰來了。”雲冥正要敲門，見到兩位警方走出來，便側身讓開。

左攸的屍體已經放在太平間，不出意外，這兩天龍騰就會著手辦理他的喪事，一切從簡，應該會送去火化，只是不知道少主會有什麼反應，畢竟導致少主家庭四分五裂的直接人就是左攸。

“進來。”

閉目養神的凌燁緩緩睜開眼睛，只聽到‘噗通’一聲，龍騰雙膝著地，跪在了地上，大理石的瓷磚竟出現了一絲裂縫。

“大哥，對不起。”龍騰把頭埋得低低的，不敢去看凌燁的臉色，如果不是因為他，那幫對凌燁下手的人根本無法逃脫。

“這件事情你沒有多大的錯，你已經盡力了，要是我在現場，我也會放了他們。”沒有什麼比兄弟的命更值錢，雲冥已經將現場的情況跟他說過了，那樣的情況誰都以為左攸會真的動手。

龍騰感動萬分，鐵拳握的緊緊的，乾涸的唇嚅動了兩下：“大哥，我還有個不情之請。”大哥，對不起，你對我的恩情只有來生再報了，這輩子，我沒辦法在你身邊繼續效力了。

凌燁微微抬眸，墨綠色的瞳孔縮了一下，手指有意無意地敲打著：“你說。”

“那幫人只是靳老夫人的傀儡，有把柄在靳老夫人手上，才會為他效力的，現在靳老夫人已經死了，以後他們不會再做今晚這樣的事情了，大哥你能不能放過他們，不再追究這件事？”他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可左攸寧願自己被困，都要助他們逃離險境，現在他死了，讓他怎麼忍心將他的苦心白白浪費。

如果再派人將他們抓回來報仇，那左攸就白死了。

“龍騰，你怎麼可以跟少主提這樣的要求？”雲冥看不過去了，這要求未免有點過分了，他明知道少主雖然對外人冷酷無情，對自己人，對兄弟卻是無法下狠心……

給我一個理由

果然，凌燁思考了一會兒，目光深深：“給我一個理由。”

娃娃臉皺在一起，眼眶溼潤，頭顱壓的更低了，他實在沒有顏面跟大哥說出口，他要說什麼？說自己喜歡上了一個男人，連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左攸活著的時候，他沒有發現自己對他的感情，直到他死了，他才感覺到痛徹心扉的滋味。

“請大哥成全，我保證那幫人絕對不會再出現在您的面前，至於我，會離開這裡，回老家去。”他說這些自己都沒有底氣，他要拿什麼來保證，他所依仗的不過是大哥對自己的情誼，就算是大哥最終不答應，他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你是為了左攸？”良久的沉默後，凌燁率先打破了這安靜的氛圍，彷彿早就洞悉似的，眼神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排斥。皇甫爵聽到，眼底劃過一絲詫異。

龍騰點點頭，咬牙：“大哥，對不起。”

“好，我答應你。”凌燁緊緊地盯著他，龍騰的個性他再清楚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他是絕對不會開口向自己要求什麼的，左攸的死，給了他太大的打擊，他連回老家的準備都做好了，心都死了，這樣活著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而他所能做的，就是給他時間，讓他試著自己走出來。

“但是你記住我一句話，不論何時，我這裡都歡迎你回來。”

龍騰撥出一口氣，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這輩子能遇上大哥，是他的福氣，大哥，不論以後我在什麼地方，都不會忘了我們曾經一起打拼的時光。

接下來，他最重要的是辦理左攸的身後事，農村過夜那晚他曾經說過，喜歡田野風光，想過簡單一點的生活，那他就帶著他的骨灰回鄉，在那裡，能夠感受到大自然的氣息和孩童們的歡聲笑語，他相信左攸一定會喜歡。

……

孟欣染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洗澡，她隨意用毛巾裹住身子，就跑到床邊，從包包裡掏出了手機。

“爵出事了，嫂子你趕緊來東明醫院。”聽筒裡傳來皇甫爵的聲音：“不，你在那等著，我派人來接你。”

這通電話，若是凌燁打來的，她百分百不會接，可是皇甫爵啊，她也不好意思直接結束通話了，皺著眉頭，心裡惱個半死，專挑三更半夜時來電話，墨墨都已經睡下了，電話裡頭，皇甫爵又支支吾吾，不肯告知具體的情況。

孟欣染把臉一冷，道：“他出不出事，和我有什麼關係？”話雖這麼說，心裡還是有點擔心的，她又不是鐵石心腸的人。

“孟欣染，說這話你就太沒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