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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冷酷決絕的聲音抽回了她的思緒:“滾——”
她蹙起眉頭,內心做著激烈的掙扎,理智告訴她應該馬上逃開,離這個惡魔越遠越好,可實際上,她的雙腳像是灌上了沉重的鉛,移不開半步。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再不走我不保證會出什麼事。”
凌燁虛弱地靠在椅背上,暗沉的目光看向窗外波光粼粼的水面,身子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聽到大力的關門聲,他闔上眼皮,唇角勾起自嘲的笑容。
他的生活本就是一團灰暗,過分明媚美麗的東西總是太過短暫,縱使用盡全力,也無法抓住。
江邊,涼風徐徐。
孟欣染大口地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努力揮走心頭的恐懼,回頭看了眼陷入座椅中的男人,那落寞的神色讓她心頭一痛,怎麼也狠不下心離開,想想真是覺得自己腦子抽了,認命般地嘆了口氣,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是醫院嗎?這兒有個病人……在碧泉路的堤壩邊,多久能到,他發燒很嚴重……”話還沒說完,手機就被人奪去,一抹懾人寒冽的高大陰影籠罩著她。
凌燁的額頭貼了幾根濡溼的墨髮,褶皺的西裝掛在臂彎中,襯衫溼透,他拆下手機電板往口袋裡一揣,半個身子沉沉地壓在孟欣染的肩頭,聲音暗啞:“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
裝修豪華的別墅內,一抹頎長挺拔的身影站在窗前,望著窗外濃郁的夜色,心裡一涼,撿起矮桌上的鑰匙,快步走向房門。
開門的瞬間,許雅筆直地站在門口,微微低了頭。
秦飛揚沒看她一眼,徑直走過。
“少爺跨出大門的這一步,相信孟小姐的生命將會岌岌可危。”沒有起伏的聲音成功制止了他的腳步。
“你在威脅我?”秦飛揚攥緊拳頭,高大的身子驀然一僵,咬牙切齒道。
“屬下不敢,你心裡應該比我更清楚,要殺孟小姐的人從來就不是我。你上次帶她去福伯那療傷,已經引起了組織的注意,主上是您的父親,你應該比我更瞭解他的性格,但凡令你暴露身份一絲一毫的可能,他都會扼殺在搖籃裡。更何況,倘若孟小姐知道了少爺的真實身份,還會和你做朋友麼?”
許雅看著前方男人的背影,眼中閃過不知名的東西,稍縱即逝,她上前一步。
“如果少爺真的喜歡孟小姐,那就別再見她,就當彼此從來沒有認識過,天色也不早了,就算警局拘留明天也該放出來了。”
沉默半晌,空氣中迴盪著男人略微沉重的呼吸聲。
秦飛揚摸了把泛著血絲的雙眼,冷冷地警告道:“別讓我知道你們動了她,否則——”
瘋狂的激情(1)
酒店。
孟欣染辦好手續之後,扶著凌燁穿過大堂,進了房間。
一片漆黑之中,她擰開牆頭的壁燈,將男人沉沉的身體扔向床鋪,柔軟的床因此彈跳了一下,她腳下不穩,一個踉蹌也跟著倒在□□,還好死不死地壓在凌燁的胯間。
孟欣染眨了兩下眼睛,在看清楚面前的東西時,小臉像是煮熟的螃蟹,一直蔓延到脖子後,她捋了捋碎髮,坐了起來,心臟突突的跳著,每一下,都猛烈地像是要從喉嚨口蹦出來般。
真是奇怪,剛剛才和這個男人吵得天翻地覆,用著最惡毒的語句謾罵對方,這一刻,他闔沉著眼眸,疲憊地癱軟在枕頭上,像是個孤零零的孩子,她的心竟拂過一絲奇異的柔軟,這大概是作為母親的天性吧。
她搖搖頭,想起這個時候小墨應該放學了,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問下雲冥是否準時接他,看著黑色的螢幕,意識到電池拔掉的事實,才無奈地揣回了口袋。
孟欣染探手到男人的額頭,灼熱的溫度嚇得她一下子縮了回去,怎麼辦,再這樣下去說不定會燒壞腦子的,暗罵著自己笨蛋,早知道就該直接讓救護車把他扛到醫院,為什麼聽他吩咐來酒店啊!
她一臉怨念地走進浴室,擠了冷毛巾覆在凌燁的額頭降溫,又將他溼漉漉的襯衫脫了下來,雖然閉著眼睛,但還是清晰地感覺到硬邦邦的肌肉彈性十足,想來是常年健身的緣故,接下來就輪到褲子了,她紅著臉顫抖地伸出手,拉開西褲的拉鍊。
手突然被□□的男人握住,凌燁睜開沉重的眼皮,掙扎著支起身子:“去底樓大堂拿退燒藥過來。”
孟欣染點點頭,將驟冷的空調溫度調高,才出門,過了一會兒,就閃身進來,手上多了幾粒藥片和一瓶藥酒,倒了一杯水,連同藥片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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