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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招呼侍者,點菜,為她叫來她喜歡的蔬菜汁。若不是他臉上的表情冷漠疏離,安夏甚至有一種錯覺,那就是一切如前。
可是終有些不一樣。
比如他們之前戀愛的那段時光,他們相見的第一個動作就是安夏伸手,語帶笑意的將他的大衣給整理好搭在旁邊。這一次,安夏又下意識的伸出手,可是顧澤楷卻連看都沒看,低眉便粗略的一搭,微微皺眉的抬頭,“為什麼改變主意?”
安夏笑了笑,“我犯賤唄。”又側了側頭,那瞬間仍有些之前的俏皮出來,“還有,我捨不得你。”
他皺眉,“我以為我們之間,結束了。”
“可是我不甘心,”安夏吸了口果汁,“顧澤楷,你總是欠我一個說法,不明不白的結束,你難道想告訴我,當初的要和我開始,只是為了耍我?”
他不說話。
“好吧,就算是我又逼了你一次,可你也答應了,”安夏又笑了笑,“難道你就沒有什麼好說的?”
“我只是想說,你不值得。”
“這是我的想法。”
“那好,”他眼中突然綻出異樣光芒,“安夏,那今晚就跟我回家。”
之前其實也去過顧澤楷的家,在那段有限的日子裡,他們約會的地方實在是少之又少。安夏是不大喜歡熱鬧的人,顧澤楷的性格更是這樣。於是兜轉來兜轉去,只有在他家。
快四十歲的人了,顧澤楷居然不會做飯,安夏之前還夢想著找一個居家型男人,沒想到在那幾天,一直都是她用自己蹩腳的做飯技術伺候顧澤楷吃,有時候自己也覺得做的飯實在是難以下嚥,但顧澤楷卻還是津津有味的樣子,她那時候便想,他肯為了自己作出那樣的姿態來吃這些味道實在不咋的的菜,算不算是愛自己的一種體現?
第十二章今時,難捨(4)
沒辦法,他們在一起,他幾乎沒有別的情人間那樣明顯愛人的舉動體現。她只能自卑的揣度他的意思,一點點分析她在他心中的重要性的可能。
可是這次,顯然不一樣。
一進到房間門,顧澤楷便脫掉風衣,那樣的動作,絲毫沒有之前的儒雅,簡直是急不可待,安夏還呆呆的站在門口,便見他迅速走進自己臥室,再出來的時候手上拿了個睡衣,“給你,換上。”
安夏徹底怔住,將睡衣抖開,“誰的?”
“女人的,”他不看她,自己別過頭去整理衣服,“安夏,你覺得身為情人,還有問這個問題的必要嗎?我想電視劇也應該教的很清楚,要是做情人,需要做什麼事情。”
她一下子明白過來。
心裡湧起難耐的苦澀,安夏表面卻作出完美的笑容,“哦,原來是這樣,”她將睡衣抖開,幸好還是一個比較保守的款式,淺粉色的蕾絲邊,倒是有一種小女人的氣息,她淺淺笑了一下,倒像是在自己家裡那般隨便,“我今天累了一天,先去洗個澡。”
說完,便向浴室走去。
顧澤楷的浴室很大,浴臺上擺著的是一溜煙的男士護膚用具,全都是一個牌子。整個浴室設計的簡潔條理,一如他的行事作風。終是在別人家洗澡不舒服,安夏簡單的沖洗了一下便換上睡衣,穿起來的時候,卻被領口上的某個東西給劃了一下。拿下來一看,居然是個小的紙牌,上面依稀繡的彷彿是個Y字,歪歪扭扭的,實在是看不清楚。
安夏突然就笑了起來,看來繡這個的,便是這件睡衣的主人。
她沒有潔癖,可是看了這個,卻也覺得不太舒服。
出去的時候,顧澤楷仍在客廳,大概一直在吸菸,安夏只覺得整個房間都煙霧瀰漫,可能是她弄出了些聲音,只見顧澤楷驀然轉頭。看她的時候,那雙眼睛瞬間生亮。隨即,還沒反應到什麼的時候,手腕倏然一痛,他如此用力的拽著她的手。
他的房間都鋪著厚厚的地毯,她看不出是什麼樣的毛料,只知道平時踩起來特別的柔軟。可是現在被他拉著走,卻像是踩到了海綿中,一步一步都特別費力氣。安夏幾次想要摔倒,心慌之下只能喊著他的名字,“顧澤楷,你慢一些,慢一些。”
而顧澤楷卻像是沒有聽見,直到耳邊響起砰的一聲,握著她的手才緩緩放開。
安夏驚魂未定,下意識看向四周。硬線條的設計,淺灰色的櫥窗佈置,竟是他的臥室。
這樣都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情況的話,她就不是傻,是造作了。
只不過她一直覺得她是在用情人的這個名義來賭,卻沒想到他會如此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