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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彥廷聽得一頭霧水,不懂她為何這麼自責。“那是商場上的競爭,不關你的事。”
時靖儀緊咬住唇,絕望地閉上眼,身體不由自主地打顫,她仍陷在深深的自責中,心疼得無法言語。
“有、真的有。”她緩緩點頭,睜開眼睛看著他,那眸裡的傷心與自責讓解彥廷無法理解。
她的表情像是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而這件事甚至和這次車禍有所關聯,所以她才如此自責。
“靖儀,到底怎麼了?”解彥廷問道,臉上有著複雜的神色。
時靖儀略微遲疑,視線與他糾纏著,卻遲遲不敢說,害怕他會因此更討厭她。
她無助地看著他關心的眼眸,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此刻他每個眼神與動作都是如此溫柔,就怕一旦打破此刻的溫柔魔咒,他會將她推得更遠。
“不要再問、不要問了。”
最後,時靖儀慌亂地衝出他的病房,消失在他的眼前。
解彥廷見她傷心的模樣,怎麼也無法耐心的在床上等候,便拔去了點滴,追著她來到病房外。
只見她朝著開刀房的方向奔去,解彥廷想也不想地追了上去。
急奔而出的時靖儀,此刻想一個人安靜一下,讓自己的情緒沉澱下來,卻在趕到開刀房後,遇到剛結束手術的醫師們。
“告訴我,病人怎麼樣了?”時靖儀急切地握住醫師的手,一臉驚惶。
醫師們看了她一眼,沉默的搖搖頭。
“病人失血過多,因遭受強烈撞擊而導致內臟大量出血。”其中一位醫生深吸了一口氣,雖然這情況已經遇到過太多次,但是每次面對家屬哀傷欲絕的眸光時,還是教人無法適應。“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宛如晴天霹靂,彷彿有道響雷打在時靖儀耳邊,轟隆隆地教她發暈。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們怎麼可以這麼說,救人是他們醫生的天職不是嗎?
直到醫師輕輕掙開她的手,轉身離去時,她的大腦才慢慢消化了這個訊息。
時靖儀確切的意識到,她已經失去了她的父親……
雙腿一軟,她直直往後倒去,落入一個強壯有力的懷抱裡。
這裡是什麼地方?
時靖儀幽幽地從昏迷中醒來,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雪白,令她頭暈目眩。
下一秒,她屏住了呼吸,突然想到昏迷前聽到的那個駭人訊息,便驚嚇的從床上坐起。
“爸——”她才準備要下床,隨即就被壓回床上。
“我在這裡,你別亂動,再躺一下吧!”解彥廷困難地開口,低沉的聲音因為傷心而有點暗啞。
時靖儀楞了好半晌,想起先前聽到的噩耗,一咬唇,眼裡不爭氣地佈滿淚水。
“爸爸死了,他們說爸爸死了。”時靖儀驚慌難受地扯住他的衣領,似乎想要尋求一點力量。
“靖儀。”解彥廷心疼地一再喚著她的名,望進她蒙朧的淚眼,感覺她雙肩的顫抖,眼淚一顆顆地落下,像是要把他的心給滴穿。
他心疼地坐在床緣,將她擁進胸口,用力得像是要將她揉進他的骨血裡。
但時靖儀只是心慌且無助的掙扎,淚水滑下臉頰,徒勞無功卻又企圖阻止他的溫柔。
“你不要對我這麼好,不要……都是我不對、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爸爸。”時靖儀放聲痛哭,滿心自責。
“你不要再這麼說了,到底是怎麼回事?”解彥廷無法放任她一再哭泣,捧起她淚痕斑斑的小臉,心都揪緊了。
時靖儀眸光一黯,暗自咬唇,幾秒鐘之後,才有辦法再開口。
“還記得昨天的事嗎?”時靖儀自責的揚起眼睫,望進他眸中。
解彥廷點點頭。
他當然記得,在那個廢棄的小公園裡,她告訴他,從高雄回來之後,她就會收起所有的感情,讓兩人變成朋友。
“不,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時靖儀只是搖頭,終於緩緩地道出一切——
“昨天,我好怨你,怨你只顧著恩情,從不注重我們的愛情,怨你把爸爸看得比我還重要,怨你把爸爸的話當聖旨,卻把我往外推,不能靠近你一步。”時靖儀一邊說,一邊怨懟地掄起拳頭捶打他的肩。
“我還在心裡怨爸爸,怨他為什麼不能同意讓我們在一起,為什麼就是不能尊重我的決定,總要插手掌控我的愛情。”她淚如雨下,幾近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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