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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愈大。
“你有作品展出。”他捉住了第一個進入腦中的想法。她不曾受過任何正統的美術訓練,但她的素描中所展現的感情卻豐富得可媲美專業人士。
“你怎麼這麼厲害。”這下子換成她咋舌不己。
“因為你的笑容太快樂了,一定是好事。”他揉揉她的頭髮,為她高興。“很多東西,天分真是還較後天訓練來得重要。”
“我只是運氣好,上上星期參加一次義工園遊會畫畫時,正好被心慈基金會的執行長看到了,而他本身就經營畫廊,所以就想在'九華'的這次義賣展覽中把我的三幅作品擺出來,探一下市場反應。”她說得謙虛,眼眸中卻掩不住被欣賞的那種愉快。
他的眼眸中閃泛一絲陰霾,猜疑的種子還是落入心中。為什麼她沒有告訴他?分享,不是兩個彼此在乎的人所會有的舉動嗎?也許,她是想給他一個驚喜吧?他安慰著自己,嘴角的笑卻有些太特意的僵硬。
“放心吧,一定會成功的。”他緊握了下她的手,笑容卻有些勉強。
“希望。”她才高昂起的心情,又跌著了下來。
得知作品即將展出時,其實第一個想分享的人是他,但卻沒有開口——因為在他眼中的她,永遠像個被寵愛的孩子一樣,他不可能把她和他並列在同一個立足點上。曾經想像過他知道這訊息的表情,但是腦海中卻只出現他拍拍她的頭,像誇獎孩子今天做了家事一樣的神情。
所以,她什麼都沒告訴他。事實證明,他的反應正如自己預期啊。
她眨了眨突然乾澀起來的眼眸。難過什麼啊?早該知道他是個大男人主義者。
“這星期六不用上班,那我要到哪裡接你?幾點鐘比較方便?”他順理成章的問,不明瞭她突然間出現的落寞模樣——是內疚嗎?
“對不起。”她道歉的聲音微乎其微。“我已經和別人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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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什麼該死的鬼!
龔希一高大的身軀在走入設於“九華”飯店的義賣會場時仍繃緊而且怒氣勃發。
倚在吧檯的一角,要了杯雙份的威士忌,晃了晃杯間的冰塊,他舉杯欽盡大半。
入口的辛辣沒讓他皺眉,他體質異於常人——不曾醉酒,酒喝下去,只是幫助燃燒怒氣,絕不是想迷醉。
眼角斜斜地望見一、兩位朝他走來的記者,不悅的臉色立即轉為鐵青。他當然知道他們為何而來,事實上他己經被糾纏一個上午了。王小明的案子改判無罪,王小明的妻子在宣判的那一刻當場朝他雙膝跪下。
也合該是今天台灣很幸運地沒有什麼天災人禍、貪汙殺人的事件,所以他上了各大電子媒體的頭條。
莫名其妙。
他索性半側過身,直接面對面地迎向那些手持麥克風、笑得有些緊張的記者。他們每走一步,他就冷僻地多瞪看一眼,而隨著他們移動的腳步愈來愈近,他的眼神也愈來愈不友善。這群傢伙不會因為他早上開口說了兩句話就以為他轉了性、喜歡親近媒體了吧?
他想分享的只有一個人,而那個人卻不能與他一同前來。
幾天沒見面了呢?兩天。
打從前日知道她和別人有約之後,他便沒有再見過她,也沒有和她透過電話。
沒有聯絡,因為驕傲——因為膽怯。
他的自尊太高,因此絕計做不到什麼無怨無悔的付出——無論在各方面或是感情都是如此,對於龍蘭祺,他一直不敢讓自己太過於在乎,因為在乎的代價是他無法承受的心碎。畢竟他從不認為自己適合她。
“呃,龔先生……”一位穿著合身米色套裝的女記者將眼睛掃過他擰起的眉端、懊惱的臉龐上後,決定對著他肩膀後頭說話,以免被他噬人目光吞沒。“能不能請你談談王小……”
龔希一刷地起身,很滿意地看到前方數個拿麥克風的傢伙退了幾步,也同時閉上了嘴。他拿起吧檯上猶剩兩口的金黃色酒液一口喝盡,把酒杯碰地一聲拍實在桌上,擲然有聲。“無可奉告。”
“好酷。”
身後傳來的嬌柔崇拜聲,讓他不屑地抿起了嘴角。這些女人有沒有大腦?
就因為他還有張還算端正的臉孔,於是他的不愛搭理人,就可以美化成所謂的酷、所謂的有個性?如果今天他其貌不揚,那麼他這種譏誚的個性,不就被評列至“怪人”之流了嗎?
如果他們三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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