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她說……她……化成灰都認……得我先生……”婦人泣不成聲地抽噎著,絕望是她此時的寫照。
“你是那位王小明的太太嗎?”龔允中開口問道,想起昨晚的夜間新聞——一則計程車司機強暴未遂的報導。在目前混亂的社會中,這種層出不窮的案件絕對構不成令人印象深刻的條件。他會記得,完全是因為那個司機有著一個國小課本、習作中常出現的例句名字——王小明。
“是是是!”王太太一個勁的點頭。
“被指證歷歷,少不了判個十年、八年的。”龔希一微眯了下眼,不甚客氣地直言。
“十年……”婦人一聽今整個人搖晃了一下。“十年,孩子……才五歲啊!”豆大的淚又撲簌簌地流了下來。
“希一,去見王先生,瞭解一下這件案子的情況。”一直未發言的龔啟允輕咳了聲,對兒子說道。
“我才剛結束一個案子。”沒有拒絕亦沒有答應。
“她的孩子和子謙差不多大,還需要父親。”龔啟允一語雙關地說。
龔希一靜默了,想起今晨夢中那一雙泣血的眼。不想有感覺、不想去在乎,但潛意識中卻仍是存在著內疚感。
“下午到事務所來。”他丟下了話,毅然轉身離去。不願去猜想心中此時不期然的揪痛——算是另一種方式的補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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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因睡眠不足而疼痛的兩鬢,龔希一夾著公事夾走出了車門。
又一件棘手的案子。他前幾天去看過王小明,下午也剛和承辦的警員詳談過。近來,不少計程車司機曾被人以同樣的手法陷害過,而這些司機大都和王小明一樣,只當車子失而復得是不幸中的大幸,卻沒人料到自己的車巳成了強暴者的犯罪工具。
但今王小明的情形和他們不同。先前受害的女子都被歹徒強暴得逞,因此警方可採集到DNA來比對,依此去判定計程車司機的涉案與否。然而王小明被控的是強暴“未遂”根本沒辦法做什麼科學性檢驗,更糟的是,被害人根本是一口咬定了王小明。
他目前唯一能做的,是請求警官協助,提出王小明矮胖的身材和先前許多受害者所說的高瘦特徵不符,且王小明若真的是強暴犯,怎會在強暴了女子之後,毫不避諱讓被害人看到他的車號,還大刺刺地回到家等著警方來逮捕睡眠中的他呢?何況,指證王小明的女子是在案發後不久,情緒極度不穩定的狀況下做的指認,當然可能因為激動而錯認……疑點太多,要他如何坐視一個無罪的人被判上長長的刑期呢?
走至幼稚園門口旁,龔希一瞄了眼手錶,發現自己己經比平常晚了半個鐘頭。於是,朝警衛點了點頭,他加快步伐走人幼稚園中。
一邊走路一邊伸手扯鬆了領帶,他不苟言笑的臉龐尋找著子謙的身影。些微的心亂飄上心頭,那孩子的身影向來都是孤伶伶一個的——雖然這些日子以來子謙的身旁常是不落單的。
目光掠過那些玩耍嬉鬧的孩子,他逡祝著園內的角落,在一棵閃著夕陽餘暉的榕樹下尋到了那三個身影。
己經有些習慣這樣的場景。那個叫做龍蘭棋的女人和她的小女孩,還有……微笑的子謙。
龔希一停住了腳步,望著樹下拿著樹枝在地面開心畫圖的三個人影,這樣溫馨的場景,出現在幼稚園孩童的歡樂氣氛之中,沒有任何的不協調。子謙看來就像個正常的孩子,而他身旁有著可愛笑容的龍蘭祺,細心地舉起手來為子謙拂開了發上的落葉,微笑地聆聽著身旁另一個比手劃腳的小女生說話。
他曾經看過子謙這樣笑嗎?只是單純地張開嘴,揚起臉上的線條,那孩子的眉頭竟不再糾結,他看起來幾乎是快樂的,因為那個叫龍蘭祺的女人嗎?
龔希一轉過頭望著她,然雙眼卻近乎被迷惑住地附著在她白嫩而泛著粉紅潤彩的臉頰及上揚的小巧唇瓣上。夕陽餘暉照在她發後,像道圓形的光環,而她,像個純真的天使。
揉了揉自己疲憊的眉間,他相信是自己睡眠嚴重不足所產生的離譜幻覺。一個有孩子的女人,不會有著蘋果臉蛋,更不該看起來像個可人的天使,而他,卻無法阻止自己放肆的眼流連在她純真的盈水清瞳與她雅緻的甜美笑靨中。
因為無邪,所以更讓人心動。
心動?他暗黑了臉,為自己腦裡浮出的多情字眼而不悅。
沒有女人會是無邪的,她們只能歸類於單純得近乎蠢笨,或者是精明得近乎狡獪。
無邪,只是化妝品外的另一項包裝。他陰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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