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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可是正常人不會有聽切割金屬聲音的愛好。”那男生竟然毫不示弱。他上下打量著我,忽然恍然大悟似的說道:“喔喔喔,如果我沒認錯的話,你就是那個在卡車車輪下勇救我女朋友的學校英雄人物……那個什麼……你叫什麼名來著?”
果蠅什麼時候成你女朋友了?我強壓怒火,很剋制地問道:“恩,正是在下。來而不往非禮也,請問閣下是……”
“許北傑,我還不是你的女朋友,你不要信口胡說。”果蠅好象已經恢復了平靜,在我身後冷冷地說道。她的話音雖輕,傳到我耳朵裡卻像是一枚炸彈。我仔細端詳著面前的人:他麵皮白淨,細皮嫩肉,五官長得頗為清秀,在眉宇之間卻透出那麼一股……猥瑣的氣息。“你就是許北傑?”
“正是在下。聽說你……叫小K是吧?漫漫黑夜裡,你跑到這兒來放這種鬼叫,是何用心?”許北傑的眼神忽然變得鋒利起來。我倆的身高相近,他向前踏上一步,鼻尖幾乎碰上我的臉。
“閉上你丫的臭嘴,小K不是你叫的。”我毫無退縮之意,硬邦邦地頂了回去,“你呢?道貌岸然的人哪,這麼晚了還拉著人家小女生到這人跡罕至之地想幹什麼?”
“我幹什麼是我的權利,但你侵犯了別人的自由就是侵犯了別人的權利!虧你還算個什麼上了報紙的英雄人物,就你這素質還配上報紙?”許北傑似乎已經佔據了心理上的優勢,他咄咄逼人地想用話語將我逼入絕境。
我正想反駁,果蠅扯住我的辮子,痛得我“哎喲”一聲。我轉身看著她,卻發現她像一張風中的枯葉抖個不停。果蠅強憋著淚水,向我問道:“阿K,剛才的聲音真的是你放出來的?”
父母教了我很多東西,卻從來沒教過我撒謊,我幾乎沒有過大腦,便脫口而出:“是的,是我放的。但……”說到這裡,我十分敏捷地向後跳了一步,後腦勺正撞在許北傑的鼻子上,他也“哎喲”一聲捂著鼻子倒退了開去,果蠅的一巴掌就此落空。她直勾勾地看著我,眼神裡流露出無比的痛恨,終於狠狠地跺了跺腳:“你……你這個變態!”說完,她旋身向林外飛快地跑去,我在後邊追了幾步:“果……郭瑩瑩!”
“你給我滾!別讓我再看到你!”果蠅連頭都沒回,丟下這幾個字,身影很快地消失了。我呆呆地站在那裡,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許北傑在我身後嘿嘿地冷笑起來,弄得我更加鬱悶。我回頭惡狠狠地盯著他:“你笑個屁!”
“我笑的就是個屁,怎麼著?怎麼,是不是手裡的姑娘被我撬了行了,心裡很不爽啊?聽說你散打很厲害,動手啊,打我啊?哼哼,四肢發達,有勇無謀的草包。你救了她又能怎樣?就憑你那個笨樣兒,你一輩子也別想找到女朋友!瞧你那……”許北傑的聲音突然中斷了,我一記正拳已經狠狠地捅在了他的胃部,擊中了腹下神經叢,他痛得彎下腰去,眼淚唾沫一起流了下來。
“瞧你那不堪一擊的德行——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怪不得我。”我冷冷地睨視著他,徑直從他身邊走過,開始收拾我的東西。他緩了好半天才稍微過了點勁,在我身後叫道:“偷襲算什麼本事?有能耐和我正面交手!”我慢慢收拾好了東西,這才直起身來掰了掰雙手的指節,對他招了招手:“找死就過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我已經衝到他面前,左手在他臉上虛晃一式,右手再一記正拳又結結實實地擊中了他的胃部。我再不理跪在地上嘔吐著的許北傑,自顧自地將包背在肩膀上:“我走了。有空來我寢室玩。”
“哼……哼哼……你是不會得到郭瑩瑩的!我看上了她,她就是我的,你永遠也得不到!”許北傑雖然已經有氣無力,卻還是硬撐著向我叫喊。我猛然迴轉身,一把揪住他的頭髮把他拉了起來:“誰說我要得到郭瑩瑩的?你願意自作多情,跟我有什麼關係?她有自己的感情,她喜歡誰自然會跟誰在一起,她是屬於她自己的,絕不是屬於任何人的!”
我順手將許北傑丟到他的嘔吐物上,弄得他一身髒兮兮。他已經完全失去了剛才囂張的氣焰,坐在地上嘴裡不乾不淨地咒罵個不停。我抬腳剛要走,忽然想起了什麼,又轉回來湊近他骯髒的臉:“對了,你知道我放的是什麼嗎?”
看著他茫然的眼神,我給了他答案:“第一曲,是歐洲的邪教在用活人對死神獻祭時的鎮魂歌;第二曲……”我故意停頓了一下:“是陳雯雯在去世之前錄下的自己的哭聲。”
他的瞳孔在瞬間縮成一點,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幾秒鐘之後,如我所想的那樣,他嚎叫著跳起身來,一溜煙地在